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却是一首晏殊的一首《蝶恋花》词。斗得数招,双方不分胜负,沈放歌突然用龙爪功中的一招“行云布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急攻数招,逼退我们三人,跟着长啸一声。啸声甫毕,从三义庙后涌出数十名手执奇门兵刃“百爪挠心”的青衣汉子。
“百爪挠心”是江西神爪门的独门兵器,乃是一根七尺余长,两端生满一丛丛寸余长短倒刺的镔铁棍。江湖有言“百爪挠心,毫不留情”,与这种兵器交手擦着些儿伤,磕着些儿死,令人极难抵挡,当真是凶险万分。只见沈放歌亦在十根手指上套上了尖锐锐明晃晃长约半尺的指套。我们三兄弟见此,齐将宝刀出鞘,严阵以待。沈放歌一挥手,他手下积善教徒众手挥奇门兵器“百爪挠心”向我们兄弟三人攻了过来。我们三人各将宝刀拔出展开游丝刀法从容应对,不一会儿就将积善教手执“百爪挠心”奇门兵器的数名徒众连人带兵器挥作数段。正当此时,沈放歌长啸一声亦攻了过来,只见他一出手便是鸡爪功中的绝招“猛鸡夺粟”,“雄鸡夜鸣”,“鸡立鹤群”。沈放歌一边出招,一边复又纵声高歌,只听他歌道:“鸡鸣风雨潇潇,侧身天地无刘表。啼鹃迸泪,落花飘恨,断魂飞绕。月暗云霄,星沈烟水,角声清袅。问登楼王粲,镜中白发,今宵又添多少。极目乡关何处,渺青山髻螺低小。几回好梦,随风归去,被渠遮了。宝瑟弦僵,玉笙指冷,冥鸿天杪。但侵阶莎草,满庭绿树,不知昏晓。”乃本朝刘qg田的一首《水龙吟》。等到沈放歌歌毕,他身边的积善教徒众已被我们兄弟三人杀了个一干二净。沈放歌微微一怔,我用游丝刀法第十七招“大鹏展翅”中的第三十六式“十指皆伤遁忙忙”削掉了他手上所戴的十个指套。沈放歌大叫一声,身形向后急掠,地下留下了十个半截指套,一溜烟的奔逸而去。只听得远处复又传来沈放歌的歌声,只听得他唱道:“曰:遂古之初,谁传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冥昭瞢闇,谁能极之?冯翼惟像,何以识之?明明闇闇,惟时何为?阴阳三合,何本何化?圜则九重,孰营度之?惟兹何功,孰初作之?斡维焉系,天极焉加?八柱何当,东南何亏?九天之际,安放安属?隅隈多有,谁知其数?天何所沓?十二焉分?日月安属?列星安陈?······是屈灵均的一首《天问》。只听得歌声愈来愈细,渐渐了无声息。
我们三人大战沈放歌和魔教徒众之后,结束停当,复又踏上程途。到得傍晚,到达距登封县数十里之遥的密县。当天晚上,三人在密县找了家客栈歇息。第二天一早,三人从密县客栈出发,用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已到达登封县嵩山脚下。嵩山乃五岳中的中岳,东边三十六峰为太室山,西边三十六峰为少室山,七十二座山峰合称为嵩山。少林寺就在竹林茂密的少室山五乳峰之下,故名“少林”。
在太室山和少室山中间有一条河为界,名曰“少林河”,我们三人行到少林河旁,方要渡筏而过,只见河边一老一少,一僧一俗两个人正在大声争执。那个老者是一个须眉皆白,身披袈裟,手执禅杖的僧人,那个少年是一个面目英俊,衣饰华丽,手握一把折扇的佳公子。只听那年老僧人道:“江湖传言多半信不得。”那少年道:“智灵禅师,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可是亲眼所见。”那年老僧人道:“正所谓‘幻由心生浮生若梦,世间真真假假的事情未免太多。你所说之事,我也有所耳闻。老僧听说此事之后,曾于定中见智清师弟被囚禁于一处山洞,虽然不得自由,但却安然无恙。只是老僧功力浅薄,看不清他具体被囚禁于何处山洞。”我心道:“智清,那岂不是义父楚希霸以前在少林寺时的法号。”只听那少年公子又道:“我曾经被智清大师救过一命,又曾经得过智清大师的亲手指点,对他最是熟悉不过,况且还有杭州府的知府刘运通刘知府可以作证。刘知府和智清大师是师兄弟,这个可没错罢?”
第七章 十八铜人(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