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此井中之水甘甜芳冽,恒山一带,远近闻名。我玄都观酿制的果老酒之所以芳香无比,令人回味九转,能够号称天下第一美酒,泰半便是仰赖此井之水。”德进真人顿了一顿又道:“正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近几年来我玄都观得赖此井所酿制的果老酒,魔教中人亦不与我玄都观为难。魔教将此酒议为一两纹银一斤,并且令我观每月酿酒千斤以供其享用。我观弟子虽然不免沦为魔教酒奴,但我玄都观弟子也因此得以苟延残喘。岂料天不遂人愿,今年四月间此地发生地震,山石崩裂下来将此井掩埋,果老酒便无法酿制。前两天积善教又派人前来购买,观中所存果老酒无多。他们买得所剩无几仍然嫌少,并且扬言,如果下一次买不到酒的话就要将我玄都观一百多口血洗灭门。你们昨晚所饮之酒乃是仅剩下来一小瓶。地震之时我正教各大门派与魔教大战方过,正教高手各受严重内伤。之前正教之中也只有包括我师兄德临真人在内的数位高手可以将此巨石推开。正教中能推开巨石的高手无不身受严重内伤,自是不便叨扰。魔教中更是一些管杀不管埋的主,纵然有高手能将巨石推开,也不会有人出手。我们恒山玄都观虽然亦是正教全真派一支,但观中之人多是修真之士,武艺低微,弃观而走的话只怕魔教不等我们依附其他门派,在半路上便会将我观弟子尽数屠戮。所以只能考虑求助于人,而正教之中容易开得了口的也只有我的师兄华山派掌门德临真人。前一段时间我们师兄弟俩书信往来,我得知师兄的内伤已将近痊愈,不日就可来此。谁知更得三位少侠相助。今日已是腊月廿七,再过三日便是除夕。尽管酿制果老酒颇为繁难,需要一百多道工序,但我们也会加紧时间酿制,让三位少侠除夕之夜可以饮到果老酒。”我们三人欢呼道:“除夕之夜可以喝果老酒咯。”
此后数日我们三人便耽在恒山玄都观。除夕之夜,玄都观观主德进真人让其弟子给我们送来一大桶果老酒。我们三兄弟欢呼畅饮,尽醉方休。大醉之后,更是一场好睡,睡梦之中,那个眉心长有一颗美人痣的女子又来与我相会。只见这次与我相会的她双眉微蹙,楚楚动人。我忽然想起在上华山之前所救的那个女子和她十分相似,但不敢十分肯定。于是在梦中试探的问道:“美人,前些日子在陕西树林里你为何要掴我一掌?”那女子扑哧一笑道:“谁让你说那没良心的话。”我道:“甚么话?我回忆了一下又道:“嗯。我好像就说了一句,你是我的衣服这句话。但那不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吗?”那女子道:“嗯,我是说过你名叫柯羽,我名叫羽衣,女人如衣服,我要做你的衣裳,也就是说我要嫁给你当你的老婆。但那个时候,我不知道这句话是天下所有负心薄幸的男子最喜欢说的话。”我道:“那我以后可再也不敢说了。”羽衣笑道:“这就对了,虽然我决定要嫁给你,但也不许你朝三暮四,负心薄幸。媲”
我道:“一定。”之后我们两人在梦中又是一番缠绵。缠绵之后,眼神迷离的羽衣对我道:“奶奶已经知道你们三个要学‘天龙八不的成名绝艺对付她,现下已经派出教中高手对付你们。”我道:“奶奶,你是说‘子午奶奶,难道你也是魔教中人?”羽衣忽然面显忧愁,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我们积善教原本是好的,数年之前的确是替天行道,赏善罚恶,但最近几年奶奶她老人家性情大变,行事变得乖张,江湖上开始称我们为魔教。”我道:“这个我倒是不知。”羽衣又道:“我是积善教十八英杀手之中排名第十一的‘玉蕊花杀手袁羽衣。我们十八英杀手都是奶奶从小收养的孤儿。”
我道:“哪咱们是何时相识?如何相识?我怎么半点也记不起来。”羽衣道:“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在安徽鹊桥镇给过馒头的那个小姑娘吗?”我闭上眼睛努力回忆,轻轻地道:“安徽鹊桥镇,安徽鹊桥镇。”记忆深处好像有这么回事,好像也有一个小女孩隐隐约约的影子,但是无论如何努力也看不清楚那个小女孩的样子。”我道:“好像有这么一回事,但我怎么也记不起来那个小女孩的样子。”
第六章 晒刀(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