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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吃得苦中苦(一)[1/2页]

天龙八不 天外谪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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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骡大战群狼之后,均是精神振奋。我们三人略作休息,吃了点干粮,剥了几张狼皮,三匹汗血宝骡亦悠哉悠哉的吃了会儿草,喝了会儿水。我们也不再易容改装,想既然已被那两个装成昆仑派弟子至善和至柔的积善教奸细得知我们的本来面目,我们的意图他们也已得知,积善教奸细又是遍布天下,唯有加快行程将天龙八不这“八步”尽快走完方为上策。三人将狼皮当马鞍铺在汗血宝骡背上,骑上汗血宝骡。其时红日东升,汗血宝骡向着红日东升之处低声欢嘶,一路狂奔。我们三人亦“信骡由缰”。汗血宝骡不愧是世之良乘,当真是日行千里,夜走八百,涉水登山,如履平地,不过三匹汗血宝骡跑发了性子,竟然丝毫没有止歇的意思。我们三人骑在汗血宝骡背上足有两日两夜,第三日清晨,来到一处市镇,汗血宝骡才逐渐放缓了步子。我们三个累的也是腰酸背痛,不过试着对三匹汗血宝骡指挥驱策,汗血宝骡已是控纵自如。
      三人口中呼喝,一会儿“驾”,一会儿“吁”,一会儿“咿”,一会儿“喔”,一会儿“撤”,一会儿“翘”,指挥汗血宝骡前进停止,左弯右拐,后退翘足,找到市镇上的皮货行将狼皮换成银子,来到一家门面气派的客栈门口,只见招牌上四个金字“太白遗风”。我们将汗血宝骡栓在门前马桩上,走进客栈,站在门口的店小二立马招呼道:“三位爷里边请。”我道:“给我们找一间雅间。”店小二带我们三人上楼进了一间雅间,我道:“小二哥,这是甚么地方。”店小二道:“扶风县太白镇。”我摸出那锭刚用狼皮换来的十五两一锭的大银,掷在桌上,道:“先给我们上一桌酒菜,有甚么好酒好菜尽管上,吃完饭,我们要洗个热水澡睡一觉,你另外给我们安排一间上房,剩下的银子给我们那三匹骡子买三幅鞍辔,喂养好了,我们明天还要赶路,这锭银子你看够不够?”店小二道:“够了,够了,用不了,还能剩下。”我道:“剩下的就不用找了。”店小二欢天喜地的去了,不一会儿上来一桌子酒菜,酒是陕西名酒太白酒,菜是葫芦鸡,枸杞炖银耳,口蘑桃仁汆双脆,奶汤锅子鱼,酿金钱发菜,三皮丝,温拌腰丝,贵妃鸡翅等陕西名菜。
      三人连日饥饿疲惫,顾不上多说,一阵老饕般的狂饮狂嚼。饭毕,店小二招呼我们洗了个热水澡,找了个房间,沉沉一睡,醒来已是第二日中午,吃毕午饭,二弟道:“大哥,此处已是陕西地界。我道:“此处距华山派已是不远,咱们上华山。”三人到后院牵上汗血宝骡,汗血宝骡已是鞍辔鲜明,见我们三人到来,低声欢嘶。
      我们出了客栈,问明路径,一路向东,奔行了一个多时辰,路过一片树林,忽听得林中一阵兵刃相击,呼喝打斗之声。我们勒住汗血宝骡,只见树林中一片空地上十数个汉子手提鬼头刀围着两个女子不住狠斫。两个女子一穿白衣,一穿青衣,手中各执长剑,两人剑法轻灵,身形飘忽,围攻的十数个汉子一时之间倒也不易取胜。忽然一个身材颀长的汉子长啸一声,众汉子一起后退,每边四人,将两个女子围在垓心,一只手鬼头刀不住挥舞,另一只手扣定数枚飞刀,小心翼翼地慢慢向中间靠拢,生怕两个女子趁间跃出阵外,正是江湖上帮会惯于使用的四门金锁阵。江湖有言:四门金锁锁死门。此种阵法是江湖帮会专门用来对付武林好手以多欺少的一个厉害阵法。我心道:“江湖有言: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更何况是十六个壮汉围攻两个女子。但只见十六个汉子不住向中间靠拢,已将两个女子围定,不住脸露狞笑,出言调笑,手挥鬼头刀,上下猛斫,被围的两个女子背靠背而立,不由得花容失色,疾言厉色,手中长剑急舞,原本依赖的小巧腾挪也已全无用处,不一会已是娇叱连连,险象环生。
      数日之前,我们兄弟三人在昆仑派“义勇争先”,帮了昆仑派一个倒忙。虽然也是一片好心,但却跑了两个奸细。偶尔衾影独对之时,我亦深自抱愧,此时想来,当此江湖纷扰之际,确是友敌难分,令人无所适从。不一会儿,十六个汉子的四门金锁阵越锁越紧,口中的污言秽语更是层出不穷,手中长刀不停挥舞,只是不断威逼,并不重下杀手,犹如猫儿捉住老鼠之后,先行玩弄却不咬死,阵中的两个女子亦逐渐招架为难,时而更夹杂着一声娇呼,两女显然已有人受伤。眼看再得过片刻,两个女子就要束手成擒,惨遭凌辱,或许凌辱之后更会惨遭杀戮。当此之时,我不由得心生踌躇,救还是不救,如果救的是好人,就等于做了一件好事,也是我侠义辈分所当为,但这个两个女子如果是坏人,那岂不又是好心办坏事,助纣为孽。二弟突然道:“大哥,上还是不上?”我道:“除了积善教世上还有没有坏人?”二弟道:“有。”三弟道:“多得是。”我道:“我看围攻这两个女子的这些汉子也不是甚么好人,那咱们上去先救了人再说。”二弟和三弟齐声道:“好。”我们三人轻轻纵下骡背,拔出长剑,两三个起伏便已到了那围攻两个女子的众汉子身后,忘情剑法展开,围攻两个女子的大汉腕上纷纷中剑,鬼头刀,飞刀,顷刻间“仓郎”,“仓郎”,“叮当”,“叮当”落了一地。正当众汉子诧愕之际,方才被众大汉围困的一个青衣女子忽然娇叱一声,手握长剑分花拂柳般的在众大汉身边急转一周,众大汉胸口纷纷中剑,惨呼一声毙命,当真辣手非常。我见此不由得眉头一皱。
      那个白衣女子走到我的身前飘飘万福道:“多谢义士相救,小女子粉身难报。”我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白衣女子抬起头来,只见她风尘之中依然标致不减,眉心一颗漆黑的美人痣更衬的雪肌华肤,感觉此人正是常常入我梦寐与我相会的那个女子,我不由得看的痴了,忽然之间,我想起她曾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于是轻轻地道:“你是我的衣服。”白衣女子忽然双眉带煞,伸出纤纤素手给了我一记耳光。我居然在白衣女子耳光到来之前,避有可避之时视而不见,甘心情愿地挨了白衣女子一个耳光。一时只觉这个耳光打在脸上甜在心里,站在林中不由得更痴了。过了一会,二弟道:“大哥,你中邪了。”三弟道;“大哥,你认识那个女子?”我道:“她们走了?”二弟道:“大哥,你能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中了那个白衣女子的邪术,不能说话了。”三弟道:“她们骑着马。”我道:“那我们走。”
      我们走出林中,骑上汗血宝骡,依然一路向东,将到傍晚之时离华山已不足三十华里。我道:“今日天色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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