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琥珀倒不至于罢,好像琥珀都是从石头中挖出来的罢。”那人道:“哎呀,谁说不是呢?不过和琥珀倒是很像,不仔细看是分不出来的。”我对真假琥珀研究不多,他要是说真的,我倒不易辩驳。刘爱鼠道:“那你为何不叫它琥珀却叫它虱子?”那人道:“虱子是这块琥珀的名字,况且我说的是吃人的狮子,不是咬人的虱子,这块琥珀真正的名字就是狮子。就和你们家大人给你们取个名字叫阿猫阿狗是一样的,是你们听错了。”我笑道:“虱子,狮子,我倒没感觉有甚么分别。”那人道:“好了,我把这块琥珀的来历讲完了,快把它还给人家。”刘爱鼠道:“大哥,别给他,他胡说,天下哪有甚么穿杨之露,贯虱之目的箭法,天下纵有此种箭法,又从哪里找穿杨之露,贯虱之目那种细巧的箭?”那人道:“哎呀呀,这位小弟弟真是聪明,我刚才有一点没有给你们细讲,所谓的穿杨之露,贯虱之目的箭法不过是一种比喻一种境界罢啦,所谓的穿杨之露也就是贯虱之目,总而言之这也是我们后羿门练习射箭基本功的一种方法。我这样大明大亮的说出来倒也不怕你们私下练习,因为若不是对射箭之术痴迷之人也不会下那样大的功夫去练一双武林少有的神眼啦。当然还有其它基本功夫的修炼秘法,因为你们不是本门弟子,我也就不一一指点的啦。”我道:“那兄台神眼功夫定时厉害无比的了。”那人道:“厉害无比倒谈不上,三丈之内看虱子如兔子倒也是可以的啦。”我道:“好,虽然这件琥珀不是我们之物,但你只凭一番说辞倒也难令我们完璧归赵,你如果能把神眼功夫显露一下我就还你。”那人道:“好的啦,那你们出个题目罢。”刘爱鼠道:“我这里有一只虱子,你若能在三丈之内看清楚它还剩几只腿,那我们就还你,这个题目可以罢?”那人道:“小意思的啦,不过你可要少折虱子几条腿,虱子和你一样也是怕痛的啦。”刘爱鼠向后退了几步,然后掉转身,过了一会儿装过身来,手中捏着那只虱子道:“看罢,看看它还剩几条腿?”那人道:“四条。”刘爱鼠道:“不对。”那人道:“没错的啦。”刘爱鼠道:“错了,不是四条,是五条。”那人道:“没错的啦,有一条你认为是它腿的东西是它的啦。”我和刘爱鼠同时惊呼道:“啊?”接着我们两人便是一阵捧腹大笑。过了一会,我笑道“兄弟,我算是服了你了,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这块琥珀还你。哦,是狮子琥珀不是虱子琥珀,哦,哈哈哈,兄弟你可太会说笑了。”那人接过琥珀道:“笑甚么笑的啦,难到你们不信人家的神眼,那条腿可真是虱子的的啦。”我仍然笑道:“信信信,兄弟,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块狮子琥珀对你为何这么重要?”那人道:“哼,我凭什么告诉你们,你们又不是我的兄弟啦。”我笑道:“那咱们三个义结金兰,你看怎么样?”那人眼珠骨碌碌转了数下,忽然笑道:“好啊,好啊,我正要找子午奶奶那个老妖精报仇,你们可以帮人家吗?”我道:“是兄弟肯定会帮的,不过你以后说话可不可以不要娘娘腔的啦,兄弟听起来怪难受的啦。”那人道:“人家着急才这样嘛。”然后我叫道:“爱鼠,爱鼠,你过来。”刘爱鼠不答应,我转过头来,看见刘爱鼠还在地上一边笑一边打滚,笑得兀自没有缓过气来。过了一会,刘爱鼠从地上爬起来,笑道:“大哥,笑死我了。”我道:“爱鼠,我看这个人挺好的,咱们不如和他结拜为兄弟,一起行走江湖罢。”刘爱鼠笑道:“同意,同意。”那人道:“好的,不过还没请教两位兄台尊姓大名。”我道:“在下姓柯,草字一个“羽”字。”那人道:“小弟司马长弓。”刘爱鼠道:“我叫刘爱鼠。”之后三人叙了年齿,我年方二九,司马长弓年方二八,刘爱鼠年方二六。三人就在大路上撮土为香,盟誓生死,义结金兰,二人跟我念道:“大路朝天,兄弟一边,勿论死生,进退无间。”
结拜誓毕,我们三人还是沿着这条小路向杭州府进发。在路上边谈便讲,二弟司马长弓说他们后羿门是中原的一个名门大派,门主司马弓是他的父亲。不幸的是,满门惨遭积善教血洗。这个狮子琥珀是他们门中信物,见此物如见帮主本人,他侥幸逃了出来本是要用这块门中信物号召门中的一些隐逸高手重出江湖一起对付积善教。这次来到江南是要找他的师叔祖,江湖人称电眼电射的高巅九。我和刘爱鼠都简略的说了一下自己的事。从这条路到杭州府只有四五里远近,路上满是深深的车辙,离杭州府半里之处车辙忽然隐入一座密林。我道:“咱们顺着这条车辙再瞧瞧。我们三人顺着车辙又走了大约半里多地。刘爱鼠突然指着前面道:“大哥,这是你家的后花园啊。”我向前一张,只见花园内义父亲手栽种的那几棵罗汉松正在院内向我们探头探脑,深深的车辙也在后花园门外戛然而止。我道:“不出我的所料,这些车辙果然来自我家,果然是有人从此劫了我们家的金银。”顿了一顿,我对三弟刘爱鼠道:“看来你们稻花村惨遭血洗也定是受了池鱼之殃。”
我们来到后花园门口,只见园门紧锁,贴着大大的封条。我们翻墙进去,只见每一间屋子的门上也都贴了封条,院子里静悄悄的,已是鸡犬不留。我道:“两位兄弟,咱们在此多耽无益,现在日已过午,不如先找家酒楼让大哥尽一下地主之谊。”司马长弓道:“也好,江湖有言‘肚子一空,万事皆空,饿着肚子自然甚么事情也干不了。”
我们三结伴来到杭州府有名的酒楼,得意楼。我因为出手豪阔,视钱财如粪土,在杭州城有个诨号“斗金公子”。,我知道那是别人嘴上奉承我们家日进斗金,其实心里却在说我是个名副其实的抖金公子,“一抖千金”。得意酒楼的店小二一见到我进来便满脸堆欢,大声道:“呦,柯公子,哪阵风把你老人家吹来了,快里边请。我们随着小儿来到二楼一间雅致的小隔间。只见门楣上用金漆描着三个字“义满堂”,笔法蚕头燕尾,一波三折,颇得隶书神髓。小二道:“今天你们刚好三位,咱就来学一下刘关张三结义喝它个不醉无归。我掷出一锭二十两的大银,说道:”有甚么好酒,好菜尽管上,剩下的算是我赏你的。”店小二接过银子道:“多谢公子,请三位爷稍等,好酒好菜马上就来。”不一会儿,酒和菜流水价的送了上来,酒是江浙名酒三白酒,菜是杭州名菜西湖醋鱼,东坡肉,龙井虾仁,叫花童子鸡,宋嫂鱼羹,斩鱼圆,桂花鲜栗羹,糟烩鞭笋。
二弟司马长弓是北方人,我正要向二弟司马长弓介绍一下三白酒其实就是白面,白米,白水所酿,特别辣,东坡肉实际上就是酒和肉放在一起烧出来的,特别香。但看到他和三弟刘爱鼠狼餐虎吞顾
第二章 三结义 (四)[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