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阮绵绵果真着人送了桃花酥过来。一直坐在帐内,小狐看看满地狼藉,又看着一盒子桃花酥,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昨日见了阮绵绵,恰有婢来传,太子来探。小狐躲于屏风之后,听阮夫人陪着太子与阮绵绵叙话,那太子虽人前傲气,却显然对阮绵绵是上了心了,语气里颇多关切,对她提出想吃酥饼也是一口应承。
从阮绵绵那里出来,已是申时。待到借夜色掩护探了探路,已然戌时。恍惚了整整一日,差点儿吃了萧子旌一个几案。当时心里想的是,心若狡狐,怎可安生;不知若不闪不避被砸个头破血流,那人可否消消气。那怒急了的样子,颇难见到。
小狐掰开一个桃花酥,眼眶忽地就热了;再掰开一个,再一个……满盒子的桃花酥,俱掰开了,却没有半个入了腹。而小狐,已然泪流满面。
“嬷嬷,木槿花涩,何不以兰替之?娘亲爱极了兰花,但更爱我。我若食之,娘亲定不责骂与我。”
“呵呵……小姐嘴刁,当多食木槿,桃花的便全做了给夫人吃罢。”
……
“阮小姐,我见那边林子里颇多春兰,定能令口齿生香。既是为我讨的,劳烦让太子添一句:木槿花涩,何不以兰替之?”
“好。”
……
果然送来的桃花酥饼,全是木槿花馅儿的。彼时母亲笑而不语,嬷嬷笑着打趣。笑,是母亲教会的习惯,她很爱笑,即使总有做不完的活儿,即使身着布衣,即使身子羸弱。娘亲,如若实在忍不住,能否畅快一哭?你是否也哭过?
早
第二十一章 兰花木槿[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