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门闩折断后挂在门边,冲进来五个人,也不理会坐着的冷伊。一个在院子里立着,另外的分别去了厨房和楼上,过了约摸一分钟,都又跑到院子里,“没人!”
冷伊起身立在门边,他们却也没有和她说话的意思。
“那边的住处也搜了,这儿是最后一个地方了……”五个人讨论着。
领头的那个突然抬起头,看着冷伊,“冷小姐一个人住个院子,不闲冷清了点?”
她往后退了一步,碰到沙发的扶手,没法再退,“我乐意。”
“你乐意?”他冷笑一声,挥挥手“请冷小姐回去坐坐吧。”
两人冲过来,拉着她的左右臂往院子外头拉,院门外,和方才汽车一色的黑色轿车。
她的脚在地上一个劲抵着,挪了几步,看到还有一辆车停在这车的后面。
“叮铃铃!”电话铃从二楼传下来,丢在地上被踩出脚印的报纸被风吹翻过一页。“叮铃铃,叮铃铃”又是两声。
“上去听听是谁。”领头的指指一个人,于是他们都在院子里等。
“叮铃铃”的声音略显凄厉地在屋中飘荡。
“长官!找你的!”那个人几步跑下来在楼梯里招呼着。
“找我的?妈的!”他啐了一口,不急不缓地往上走去。
冷伊晃了晃手,挣开抓着她手臂的两个人。突然觉得这个电话不同寻常。楼上的声音听不到。
又过了约摸一分钟,那个领头的骂骂咧咧地走下来,“老子在这儿办正事,这个狗娘养的碍老子的事儿,事儿办不好,他老子又得骂我!我们走!”一声招呼,五个人上了两辆车,飞驰出去。
冷伊又呆呆在院子里了片刻,那门闩已经断裂,院门今晚是闩不了。她把门虚掩上,退回屋里,将房门紧紧锁上,这才感到一丝丝的暖意。
在桌边出了会儿神,才发觉应该往楼上去看看。
二楼一片杂乱,虽然没找着人,那班人却把家里搅得一团乱,明明不是来搜东西的,所到之处,架子柜子全部被掀翻在地,不管是书本、衣服还是首饰,全部被用力地踩过。本就没什么首饰,一点点翡翠手镯和坠子都四分五裂。
蹲在边上想了会儿,这样的状况是不是可以去警察局告他们一状?却发现自己不知对方时何人,却也觉得他们大概是警察那一边的,她自己这边反倒是坏人了。
这会儿,他们应该早就到了火车站,最后一班火车似乎也差不多出发了,他们肯定是上去了。只是这晚间的火车得坐一晚上,也不知道娘受不受得了……
冷伊看着满屋子的狼藉,靠着床脚,坐在地上,留意着挂好的电话,听着窗外的微风,觉得头有些沉……
在地上坐着,她居然就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一阵风把窗边的一小盆君子兰吹翻在地,惊得冷伊从地上爬起,去楼下拿一把笤帚把窗下的土和陶盆碎片扫掉。正扫着,天际一道青蓝的光直劈不远处的鼓楼,随之而来的是“咣”的一声,屋子仿佛都跟着颤动。
盆和土都扫净,她蹲在地上看那株君子兰,这还是冷琮拿回来的,他前脚走,它后脚就碎了,不能不让人心惊。
双手捧着,许了个愿,如果它能活,冷琮定是平安无事,许完便捧着它跑到院子,用一把小铁锹在虞美人边上刨出一个小坑,小心的把君子兰放在里头,跟上埋好土,用铁锹拍实,它就立在那里,和没打翻前一样。
豆大的雨突然劈头盖脸地砸下来,她跑进屋子里,望着院里如帘的大雨,心里却没有之前的慌张,这一天他们应该早料到的,从去年程昊霖头一次警告开始,这一天总是会来的,只是冷琮一直不愿信,冷伊就跟着一齐不信,简直掩耳盗铃。
这会儿,他到底是不是被抓也无从得知,从那领头的话语间,依稀可以听出,这次的行动是听命于于书记长的——如果方才那个电话是于鸿打来的话。于鸿既然事先知道要对不住冷伊,这个行动他是了然于胸的,当前的状况他定是全盘知晓的。
然而她却不能拿起电话找他,因为起先他不愿意说,现在定也是不能说。
送没送上火车,程昊霖应该是知道的,冷琮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为什么不告诉她一声呢?他如果忙着忘了,程虹雨比他细心,也该会想到冷伊还在这儿等着。
院中密密的雨滴,转瞬就变成透不过气来的鼓点,他们已经帮了这么多,还能再要求人家什么呢?明晚打个电话去姑苏城去就知道了,也只能等到明天。
路过鼓楼时,看到上次买《兵器》的书店门上贴着大大的封条,看上头的印,是警察局的,果然去警察
115.特别关照(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