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薰上仙,为何杀我?难道就因为我对师父动了情念,你就要对我狠下杀手吗?”
被逼到无路可退的少女立于悬崖边,看着持剑走近的紫薰,恐惧绝望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困惑之色。
紫薰杀意已决,手中冰羽光华凌冽,剑音鸣响不休,似是迫不及待的要畅饮鲜血。
少女回眸看了眼身后不见底的深渊,此刻,比起对死亡的恐惧,她还是更好奇紫薰的杀人动机,“既然我都要死了,你总得让人做个明白鬼吧?”
紫薰摇了摇头:“因为你是子画的生死劫,所以…”眼中泛起杀气,“你必须死!”素手一扬,冰羽剑随着挥落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流光。
然而,血溅三尺的画面没有迎来,金戈相撞的声音骤然响起。
紫薰挥出的剑被利刃格挡了回来,匆匆赶来的白衣男子将少女护在身后,手中横霜剑直指向持剑的紫薰,“我说过,不许你伤害花千骨。”
白子画冷峻面容之上是显而易见的怒色,与心爱之人兵戈相见,紫薰心痛到几乎站立不住,“子画,她明明是你的生死劫,你为何总是要护着这个祸害,为何不让我杀…”话未说完,就被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打断。
紫薰呼吸一窒,瞳孔逐渐放大,映入眸底的是白子画因疼痛而扭曲的苍白面容,他胸口被断念剑刺穿,血迹渗出伤口浸湿了衣袍,在他纤尘不染的白衣上开出了一大片猩红的血色花朵。
“既然是生死劫,那么~”手握断念剑的少女勾唇一笑,眸中狠厉之色尽显,“就只好让师父你…去死了!”抽出剑的同时,她一掌击向了白子画,将他推向了万丈深渊。
“不~子画!”
撕心的呼唤划破长空,惊扰了围绕宫殿翱翔的飞鸟。
灯台烛火一夜燃尽,由晨曦的微光接替,照亮了一室昏暗。
榻上盈盈而卧的女子眼睫轻颤着,似有要醒来的征兆。
梦魇缠身,汗水濡湿了她的鬓发,半梦半醒间,是谁在轻声叹息,极尽温柔的用帕子拭去了她额上沁出的冷汗,她长睫抖动了几下,终是缓缓睁开了眼睛。
“紫薰,你可算醒了啊!”守候在榻边的华衣男子冲她微微一笑,似冰雪般淡漠的眸光顷刻间染上了温和的色彩。
紫薰恍惚了一瞬,嘴角渐渐勾起了一抹浅淡的弧度,“我睡了很久吗?”
从七杀出来,她又不想回长留,就撑着伤痛去了结义之地,没成想,无垢竟独自一人在那里自斟自饮,似乎在缅怀旧时光。
“不久不久,也才三天而已。”无垢笑说着,伸手将紫薰扶了坐起身来,又拿了几个软枕垫到她身后,让她靠着能舒适一些,“你昏倒后,我就擅作主张把你带回了莲城。”
他起身倒了杯茶递于她手中,默然了半晌,才开口道了一句:“你且安心在这里待着,有什么事,待养好伤了再去处理也不迟。”
紫薰一怔,不自觉的看向了无垢,许久未见,他那双眼眸还和以前一样深邃锐利,能轻易看穿她隐藏的心事,可不知为何,本该目空一切的他,眉宇间竟深藏了一丝化不开的愁绪,似乎也有了些不愿与人言说的沉重心事。
一时之间,她只觉神思恍惚,仿佛那个曾取笑她为情爱痴傻半生的男子,永远留在了逝去的时光缝隙里,岁月流转间,不变的是他的容颜,依旧这般俊逸出尘,清贵逼人。
白子画的生死劫,紫薰不愿与无垢言说,可她不知道,她昏倒在结义之地时,无垢窥探了她的识海,当他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就果断将她带回了莲城,并且还特意在她身上施了术法,让人无法用观微之术探查到她的行踪。
如此一来,白子画那边可是急得寝食难安,观微之术探查不到行踪,为了找紫薰,他把能想到的地方都寻了个遍,就差没掘地三尺了。
然而命案搁置多日,急需处理,白子画就只好暂且搁下寻找紫薰一事,带着花千骨去了韶白门。
韶白门皆是女子,其门规不许男子入内,于是白子画将调查真相一事交给了花千骨。
花千骨探查韶白门时,发现了一个藏在画中的密室,密室里头有好多具男人的骸骨,还有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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