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薰离开了数月,随白子画回长留后,对谁都持着平和温婉的态度,站在白子画身边竟平白添了几分小女人的姿态。
此前,人人都说紫薰强势,可哪有人生来如此的,只是不懂得克制罢了。
毕竟,爱情里的妥协不是卑微是包容,紫薰骨子里的傲气不允许自己在情爱里太过迷失自我,可她性格里的菱角也不是用来伤害白子画的,她远比想象中还要爱他,甚至于愿意为了他而改变,只要他的目光肯为她停留,她也可以像寻常女子那样对丈夫温情款款,无微不至。
白子画一回长留就忙碌了起来,仙界接连死了俩位掌门,他过俩日就要带着身惹杀人嫌疑的花千骨离开长留,去调查命案。
这些事,白子画并未与紫薰细说,他始终遵守着当年邀紫薰入仙界时的承诺,让她可以置身事外,悠闲度日。
白子画既无心让紫薰当个贤内助,她也乐得清闲,眼看着仙山果园的一树雪梨熟了,兴致一起,就摘了雪梨窝在厨房里,为心爱之人洗手做一回汤羹。
紫薰自幼在七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辟谷之后更是不食人间烟火,她唯一一次下厨,还是年幼的琉夏吵着要吃雪梨羹,这丫头指挥人可是把好手,先是要她采集百花晨露,再用三味真火将梨烤香后,配以枸杞、红枣和冰糖,和着露水来熬煮个半日,可惜,琉夏命薄,紫薰再也没机会做雪梨羹给她吃了。
在厨房一待就是大半日,雪梨羹熬制好已是傍晚时分,白子画眼下正待在书房,紫薰用白瓷罐子盛好羹汤,一出门就遇见了漫天和花千骨。
俩丫头在争吵些什么,前者盛气凌人,后者不甘示弱,往日里温顺的眉眼染上了一丝怒色。
“花千骨,你这般大逆不道,还要不要脸了?”
紫薰的到来平息了她们的口角之争,她最后隐约听到的,是漫天这么一句辱骂花千骨的话语。
紫薰一心扑在白子画身上,对漫天疏于教导,所幸这丫头修炼起来刻苦用功,没什么怨言,可自她回长留后,这丫头竟时不时的以一种古怪复杂的目光偷偷打量着她,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与她听,又在顾忌着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
“厨房里还留了俩份雪梨羹,你们要是不嫌弃我做的难吃,就去尝尝看吧!”
无意去管俩小丫头之间的矛盾,紫薰撇下了这句话就去往了书房。
白子画埋首在一堆卷宗信件里奋笔疾书,许是太过专注,连紫薰走到跟前了都浑然不觉,直到她将汤罐放在书案上,他才发觉她的存在。
头也未曾抬起,白子画脱口而出的话竟是:“小骨,你这又是做的什么…”话没说完,他顿觉不对劲,抬头一看,紫衣佳人面色阴沉,一双秋水瞳眸泛着似霜雪般冷冽的寒光。
“原来是你啊紫薰~”面对这般尴尬的场景,白子画仍旧泰然自若,“我竟不知道,原来你还会下厨!”
“这雪梨羹我只为琉夏做过一次!”没想和他计较,她温缓了眉目,将他面前的笔墨纸砚一一捡开,腾了块地方出来后,将汤罐子递了过去,“当初那碗雪梨羹,我是将梨切碎了熬制的,琉夏说梨切碎了吃寓意分离,所以,这次我特地将梨整个熬制了。”提起已逝的故人,她语气虽平淡,可那几度明灭不休的眸光里,分明含满了对故人的怀念和惋惜。
“聚散由缘,生死由命,咱们修道这么多年,这些尘世说法还是不要信了。”
白子画伸手揭开了盖子,花香夹杂着果香扑鼻而来,里头的雪梨经火一烤色泽焦黄,果肉入口不仅甜软,还透着一股焦香味,让人尝后回味无穷。
“紫薰,这雪梨羹味道不错,看来你在厨艺方面也是蛮有天赋的。”品尝过后,白子画毫不吝啬的赞扬了紫薰一番,却不想她竟如同那爱攀比的孩子一般,给他出了道选择题,“子画,这雪梨羹比起花千骨的桃花羹,如何?”
白子画甚是无奈,“花千骨只是我徒弟,你老和她比较做什么?我手头这些事处理好怕是要费些时辰,紫薰,你先回去歇息吧!”
“你过俩天就要走了,我想在这儿多陪陪你。”
不想独自回屋歇息,眼看着砚台里的墨汁没多少了,紫薰立马动手研起墨来。
有佳人在旁红袖添香,白子画回之一笑,也没多说什么,默默翻阅起了仙界各派的来往信件。
仙界向来以长留为首,各派虽有掌门坐镇,也都要受长留列出的律条管束。
白子画一投入到天下诸事里,就过分的专注,竟没留意到紫薰在他设了障眼法的书柜前徘徊。
那书柜有一个暗格,破解障眼法就能看到,暗格里头存放着花千骨和他的验生石,为了瞒住生死劫,他还于暗格里设了层示警的结界。
紫薰本是想找些书籍翻阅,好打发打发时间,
40.第 40 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