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薰挂着一脸惊讶的神情出现在他视线中。
此刻,她已然换了身干净的衣裳,额头上渗出了一些汗珠,樱唇也少了些血色,显然是自己一个人忍痛清理伤口所致。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她以为自己的暗中跟随白子画未曾发觉,却不想他早已洞悉一切,只是没有戳穿她罢了。
“你莫不是真觉得你隐去了气息,我便不知道你在偷偷的跟着我吧!”他神色淡淡的作答,越过她跨入屋里,乍然见到妆台旁那留洒一地的血水时,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关上房门,没好气的看着不请自来的人,“你来这儿干嘛?”
他沉默着拿过妆台上包扎伤口用的纱布剪刀和药,步至茶桌旁,蹙眉看着还立于房门处的紫薰,“你还傻站在那儿作甚,过来坐下。”
“你要替我包扎伤口?”她有些受宠若惊,缓步至茶桌旁,不敢置信的盯着白子画冷峻的容颜,奈何那张脸没有半点表情变化,仍是一贯的淡漠。
他兀自依着桌旁坐下,伸手指着身边的凳子,再度对她重复道:“坐下。”
她依言坐了下来,也不矫情,于他面前将衣裳褪至肩下,露出右臂的伤口。
那原本只待包扎的伤口,已然渗出了些许血迹,想来是她方才匆忙穿衣裳时牵动了伤口。
他见状,又重新撒了些伤药到伤口上,才拿起纱布替她包扎起来。
他的动作异常轻柔,包扎起来她一点都没感觉到痛,她偏头痴痴的凝视着身旁的他,昏黄的烛光投映在他脸上,他垂眸认真替她包扎伤口的样子,竟让她莫名的觉得今夜的他格外温和。
“好了,快把衣服穿起来吧!”
包扎完伤口,他迅速别过了头,神色有些许不自然。
她笑了笑,边穿衣服边打趣道:“子画,有必要回避吗,反正我的身体你都见过了!”
“夏紫薰——”他耳根一红,回过头冷冷的看着已经穿好衣服的她,“你一个女人家,说话能不能别这么轻浮。”
“我说的是事实好吗~”她撇撇嘴,微眯起眼回望着他,脸上刻意流露出狠绝的表情,“你见得我怎么就说不得了,要是别人看了去,我非得让他变成瞎子不可。”
“话不投机半句多,懒得和你这种人废话。”他冷冷的撇下这句话后,起身头也不回的离了去。
白子画走后,紫薰心里徒生出一股挫败感,她从墟鼎里取出一块传音玉石放在桌案上,想要与远在莲城的无垢说说话,这种时候,能够诉说心里话的人,大概也只有他了。
“说吧,又怎么了?”
玉石将无垢略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她用左手托着腮,望着桌上的烛台发呆,“无垢,你说,到底什么样的女子才会让你们男人心动呢?”
“这个嘛,一个女子首先得要温柔可人,不能太强势了,不过依你的性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刻意装温柔了,省得东施效颦,适得其反。”
她不悦的蹙了蹙眉:“你这是□□裸的讽刺啊!”
“岂敢岂敢,其实你这样的性情也挺好的,你看,我们四个大男人不也和你义结金兰,相处得很融洽吗,虽说我们从未将你当作女子来看。”
听完无垢的话,紫薰几近抓狂,“你要是在我面前,你知道你会有什么下场吗?”
“这种话,我是自然不会当着你面说的,我可没那么多萧给你损毁。”
她出言威胁道:“下次见到你人了,我才不会这么便宜你,光砍断你的萧呢!”
“你还想干嘛?”
她故作高深的回了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没事,反正你嫁给子画了,到时候我这边有什么损失,全找子画索赔去。”
她瞬间无语凝噎,感觉没法再和无垢好好聊天了,便运法掐断通讯,将传音玉石收入了墟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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