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安静躺在床榻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屋里某处,见到紫薰端着碗药汤进来了,他迅速背过身去,面朝着床的里侧。
她端着药走到床边,耐着性子柔声喊道:“子画,快起来把药喝了吧!”
她的话他充耳不闻,仍旧一动不动的侧躺着。
“白子画,你病还未痊愈,我让你赶紧把药喝了,你听到没有?”她坐在床沿,没好气的冲他大声嚷嚷,结果他还是无动于衷,没有半点要搭理她的意思。
很好,白子画的行为成功惹恼了紫薰,她将药吹凉了些放在床头边的几案上,而后伸手一把将他人给拽了坐起身来,也不管自己此刻的行为有多粗鲁,“最后再问你一遍,这药你喝不喝?”
白子画寒着一张脸,冷冷的看着紫薰:“我的死活用不着你管。”
紫薰也是冷冷回望着他,“若我偏要管呢?”
言罢,她拿过一旁的药,仰首喝了口碗中的药汤含在嘴里,下一刻,在白子画不解的目光上,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将脸凑近他,覆上了他的薄唇。
陡生异变,白子画来不及反应,竟任由她柔软的舌撬开了他的唇,苦涩的药汁在唇舌间缠绕,白子画清冷容颜之上竟出现了醉人绯红,他急忙伸出手去扶握住她的肩,想要推开她,不料却被紫薰出手点了穴道,无法动弹。
漫长的时光淌过,逼迫白子画喝下药后,紫薰这才离开了他的唇,她看着他,表情阴冷:“剩余的药,你是自己喝还是要我喂?”
“我自己喝!”他认命的闭了闭眼,待她解开他穴道后,他拿起药碗,一口将苦涩的药汁饮尽。
生平第一次,如此狼狈的栽在一个女人手里,可恨的是,他现下还拿这个女人没辙。
看他乖乖将药喝了,她这才温缓了眉目,“昨夜,你突发高烧,喂你喝了药也不见退烧,我没办法这才用身体给你取暖,不过你别多想,我仅仅只是抱着你取暖而已,可没对你做什么。”
她向他解释着昨夜的事,在看到他流露出释然的神情后,她的心不由得隐隐作痛起来,甚至于连眼眶都毫无预兆的发热发烫。
白子画终是不肯敞开心扉接受她,她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可要她放手,又似乎难以做到,这爱而不得又放不下的执念,便注定是她今生渡不过的劫吧!
“子画,我虽然爱你,可在你未曾真心接受我之前,我亦想留着自己的清白,指不定哪天想开了,也好改嫁。”
泪水随着话语漫出眼眶,她起身背对着他朝屋外走去,不愿在他面前展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他生性孤傲,她亦有独属于她的骄傲,不容许任何人践踏。
看着紫薰离去的身影,想着她最后说的那番话,白子画的目光赫然深了深,一向无波无澜的眸底似有不知名的情绪涌动着。
留着清白改嫁~他蹙起眉峰,心里莫名的因为她的话而不舒服起来,如同有一双大手突然间掐住了他的心脏,闷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深吸了口气,靠在床头闭上眼,默念起了清心咒,试图清除掉心里的杂念和烦乱。
[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