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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变脸了[2/2页]

冷情娘子 梧桐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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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唐府二房里,何解语在房中刺绣,纯白色的方帕是上等丝绸材质,细腻润滑,犹如一个女人的心,丝帕上绣着尚未完成的鸳鸯戏水图,栩栩动生。
      此时,她绣得很慢,手上的针头对着入孔许久才下针,时不时抬头看看门口,显得心绪不宁。又望了门口一眼,不见人来,低头看了看鸳鸯戏水图,继续绣着,一针下去,刺进了皮肉,细小的点点朱红冒出头来,她疼得‘啊一声,再无心思绣下去。门口跑进来一个丫头,紧张道:“夫人怎么了?”
      二房里的丫头和其他房里的丫头相比,长相是低了一个层次,这些丫头都是何解语挑的,她不想唐泽在她这里出来进去看见的个个是水灵的女子,那不是养着狐狸喂老虎吗。
      何解语吮吸了手指上的血迹,道:“针头刺伤了手,小事一桩,你去打盆温水来,红玉回来马上叫她进来。”
      “是”丫头出去一会儿,立刻打来一盆温水,刚放下水盆,伺候何解语洗过手,红玉便回来了,门口另一个丫头喜道:“红玉姐姐可回来了,夫人吩咐你立刻进去呢。”
      房里的丫头出去倒水,门口的丫头正要锁门,却见唐泽出现在院门口,她心里一紧张,看了看房里,不知道到该怎么办才好,一时间唐泽已经出现在面前,她才反应过来叫‘二少爷。嘴唇微张未动,唐泽挥手阻止,人已经走了进去。
      红玉给何解语请了安,才道:“夫人,都打听清楚了。”
      何解语急等着下文,唐泽突然出现问道:“什么都打听清楚了?”
      两个女人心里一惊,红玉口吃道:“二,二少爷。”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都打听清楚了?”唐泽走到正前方,坐在上座。何解语十几日不见唐泽了,没有想到今天唐泽会过来,又喜又急,见唐泽坐下,她亲自为他倒上一杯茶,掩饰道:“没,没什么,不过是小事情而已。夫君今日怎么想着过来了。”
      从他进门到现在,房里房外个个丫头都紧张起来,连何解语也不例外,唐泽不追根究底就奇了怪了,不过他现在和何解语的关系虽然不比从前亲密,但是也不见得坏,两人保持在一种状似和谐的程度,他也不好板着脸质问,打破这种和谐。
      他象征性地喝了口茶水,站起来要走,“既然夫人这里不方便,那我改日再来。”
      这改日只怕又是十几二十日之后了,唐泽走好不容易才来一次,何解语哪里肯放过这个和他相处的机会,想着这件事情唐泽早晚会知道的,现在说给他听也可以,只是把计划提早而已。
      “其实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红玉,你就把打听到的全说出来吧。”何解语道。
      得到批准,红玉才开口道:“那钱弦歌当日的话不过是胡言乱语罢了,她如今年过十六,根本没有什么未婚夫,此外她只有她母亲一个亲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住在城里小巷的一家包子铺里。当初钱弦歌会卖身入府就是因为她母亲不小心打碎了三少爷的花瓶,所以……”红玉看向何解语,意思很明显,钱弦歌没有什么身份背景,打她的注意很容易。
      钱弦歌?这个名字好耳熟,在哪里听过。唐泽略一沉思便想起来了,那日在花园见过的那个毁容的丫头。说起来这个女子给他的影响还比较深的,那样美的容颜,那样浅的微笑,那样自信的吟诗,那样善言的口才,那样凌冽的气势。
      她的一举一动好像都有一种很特别的吸引力,无与伦比,与众不同。
      “夫人打听她做什么?”唐泽好奇地问道。
      “夫君知道钱弦歌这个人?”何解语正襟危坐在唐泽侧旁,有些拘谨。
      “见过一面。”
      何解语有些担心,勉强笑了笑,“夫君只见过一面就记得了,可见钱弦歌真是个好姑娘。”她示意红玉退下去,继续道:“夫君房里不过只有妾身和郦妹妹两个,实在是少了,平日里想找个人说话也说不上,如今见到府里有这么一个优秀的女子,妾身自然想着给夫君打理了。而且妾身也和钱弦歌聊过两句,觉得十分投缘,若能变成姐妹再好不过。就是不知道夫君愿意否?”
      唐泽诧异,没有想到何解语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夫妻二人的关系之所以成现在这样大部分原因就是何解语要求独宠,眼巴巴的不让他再结新欢,刚开始倒是没有什么,毕竟他不像唐阔那样游手好闲,他有许多生意要打理,所以也没有时间去风流,但是后来何解语怀孕了,唐泽实在不能忍其苦,这才一夜风流。
      可是何解语不依不饶,事情竟然闹到唐广义那里去了,他一起之下才另结新欢。
      在新欢琼郦那里唐泽感觉到相对于一个凡事纠缠的女人,他更喜欢一个百依百顺的女人。至此对何解语更加不愿理睬了。
      唐泽一颗心思全扑在经商上面,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对女人也不要求多,够用就行。如果他没有见过钱弦歌,何解语说再给他添一房他还不会点头,可是钱弦歌他是见过了,不仅见过了,影响还比较深刻,何解语这么一提,他乐呵呵的接受了。
      看着妻子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冷淡了。
      “解语”唐泽这才觉得妻子何解语比以前瘦了,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混蛋,两人闹了这么久,他已经好久没有正眼看过妻子了,连她胎落之时自己也在外边忙着生意上的事情。“你瘦了。”
      在丈夫的柔情里,何解语似乎得到了苦尽甘来的甜蜜,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唐泽正打算走过去安慰一下,谁知何解语急忙忍住泪水,“让夫君笑话了。”
      唐泽半起的身子就僵在那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他知道,妻子这是怕外人瞧见了有损德行。
      瞬间,气闷的感觉又回来了,妻子在丈夫面前尚不能展现真正的自己,还要伪装掩饰,简直就是一个男人的失败。想当初她和他闹的时候,也是如此,既要阻止又担心有损德行。
      唐泽索性就站起来,“商铺里还有些事情还需要我去处理,夫人好生歇着。至于添房的事情就有你去跟大夫人和母亲说吧,正好表明你的贤惠。”
      何解语摇摇欲坠,“是”
      与此同时,君凌风这个唐家的座上宾正在大厅向唐广义为唐卿晓求情。
      与此同时,钱弦歌这个唐家的丫头正在唐阔书房里站着。
      “当初放你出去的时候,还记得你我的约定没有?”
      钱弦歌回忆了一下,点点头,语气有点无所谓,说道:“记得,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那你今天在大街上都干了些什么,面纱戴了吗,一个女人像疯子一样在街上惹人注目难道你不觉得羞耻吗?”唐阔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见钱弦歌如无其事的样子,他就感觉怒气滔天。
      钱弦歌被反应激烈的唐阔吓了一跳,随即说道:“唐阔,你言辞太损人了吧,对于我的言行举止我问心无愧,你凭什么纠缠?”
      唐阔拍案而起,“你还问心无愧,你还理所当然,你简直不可理喻。女子不可抛头露面,女子要尊三从四德,你在大街上看见哪家的姑娘出门了?本少爷破例放你出去只是想着你多日离家,放你回去见见你娘,你倒好,你说说你都干些什么了?既然给你机会你不好好把握,明日起,一步也不许踏出唐府,否则打断你的腿。”
      “唐阔”钱弦歌对唐阔的男人主义忍无可忍了,但是又无可奈何。见唐阔瞪她一眼走出门去,她高声道:“你不让我出府,我就闹得你鸡犬不宁,乌烟瘴气。”
      唐阔住脚,头也不回地冷笑道:“那就看你本事如何了,惊动了我父亲你就等着再挨打吧。”
      “你……”钱弦歌气得发抖。那鞭打的疼痛她一辈子也忘不了。忽然间她觉得自己很是悲哀,在这样一个世界里,生活在最底层,就像一只随时待宰杀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那是她绝不允许的事情。她也冷笑道:“那咱们就走着瞧。”
      唐阔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他回过头来看着钱弦歌,很平静,仿佛刚刚释放怒气的人不是他一样,似乎又不是那么平静,他的眸子里有一种复杂的光芒,说话的的声音也变得很小,好像在叹息又好像在自言自语,“等不了多久,你就会离开唐府的,永远的离开了。”
      唐阔离开,钱弦歌也郁闷地回到自己的彩霞院,有一点她没有想明白,事情都是明月走了之后才发生的,唐阔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明月假意离开暗中监视,或者监视她的另有其人。
      她才走到彩霞院门口,只见一排排的四个人走进彩霞院,每人手里还抱着书籍,她拦下来一问,顿时气结,唐阔竟然给她送来了许多书,全是有关女子德行的。
      “三少爷还吩咐了,钱姑娘以后每日就呆在房里看书,看完之后写心得。”
      “有劳了”钱弦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她走在前面,众人跟着把书搬进她屋子,她心道:“别说我不认识这些稀奇古怪的字,就算认识也不看。”
      唐卿晓反思已经是第十个日头,终于盼来了君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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