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弦月,霜雾氤氲,寒气逼人,乡间的桑竹丘山、农田水塘、屋舍人影,皆被掩于白雾之中,五步之外目看不清。
钱弦歌尤如木雕一般在床上躺了四日,寸步未移,姿势如一,弄得她全身僵硬似铁,寒冷如冰。虽多有不适,钱弦歌却不多言、抱怨,只因那三个似疯未疯、不疯又疯的人没日没夜地守在她身边虚寒问暖。
他们模样甚是关心,却弄得她提心吊胆。
她对外界的一切一无所知,心中惶恐不安,又诸多疑问,却无人解语,几欲发狂,几度试图出屋一探究竟,了解情况,却被阻拦。如此更增加了钱弦歌内心的慌乱,更想要一探究竟。
但她自知敌强我弱,不可硬碰,唯有修养生息,方为正道。
好在敌方给她的药是良药,她的身体也争气,没多久就可以挪动了,只是这事万不能让敌人知道。
钱弦歌全身心戒备俨然敌我分明的样子!
潜伏的这几日,钱弦歌对敌情多多少少有所了解了。
那一头白发,面容沧桑的女人姓钱,至于叫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但她为人温和对自己很好,从不苛责一句,只是疯疯癫癫地自称为娘,真是病的不轻。
另一个女人叫翠竹,性格不敢恭维,那年轻男子是她儿子叫家景,性子沉闷,为人也憨厚,就是说话常带语病,往往词不达意,非一般人能听明白他的意思。
如此,钱弦歌又文静地在硬板床上躺了两日,这天如往常一样,钱氏(钱母)在屋外忙碌,守着她,钱弦歌实在受不了了,那火碳烧出温热气息让人倍感压抑,于是就找了个借口支开钱氏溜出房屋。
她行动艰难,再加上全身被裹得严严实实的,走起路来左摇右摆、摇摇欲坠,很像个憨态的企鹅。她心知自己身虚体弱,身体又被裹得严严实实地,步履蹒跚也很正常,只需假以时日,必定可以调养得生龙活虎。
此时的忐忑不安却是因为心头有种莫名的恐慌。她再蠢也感觉到异样,毕竟有些事是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的。她站在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猛然拉开门。<
第四章:飘来一帅锅[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