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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到锦被上,晕染开来,形成一朵小小的梅花,接着,有更多的水珠滴落,在锦被上晕了开来。难道此生他与雪儿是如此的福薄缘浅吗?他不信,即使真的是福薄缘浅,他也会延长他们的缘分。
      缓缓地起身走向屋外,豪康从暗处闪了出来。
      “隐在匈奴的探子,传回消息了吗?”
      “传回来了!”
      “是什么人要害雪儿?”一字一顿咬的清晰,每一个字都灌上了恨意和冷意。
      “是匈奴四王子维单!”
      “维单!”小小的匈奴王子竟然也敢害他的王妃,敢让他的王妃成为他登上匈奴单于的基石,也不看看他答不答应。既然他贪恋权利,那就剥去他的权利,让他成为阶下囚,“去让探子给匈奴单于透露一些他的野心!”他不要他的命,他也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是!”豪康抬头,“代王,木夕晴怎么办?”
      “查清楚她的身份了吗?”
      “查清楚了,是维单的表妹,据说很爱维单!维单本来想在王府安插暗探,可是几次都失败了,后来才想要联姻,但是他身边总没有合适的人,是木夕晴她自己请的命,才解了他的忧。”
      “先关着!”木夕晴也算是一个不简单的女子,一人肩负着任务孤身犯险远嫁,不怕,不怜,可见对维单用情很深。
      现在维单是高高在上的王子,身边不缺爱他的女子,他还不会发现木夕晴对他的重要性,但是有一日,等他失去了权力,贱如尘土的时候,身边再不会有爱他的人,他会发现木夕晴的好,他也要让他尝尝爱却不能相守的滋味。暗夜里刘义的一双黑眸愈发的深邃。
      “是!”豪康答应一声转身欲走,却被刘义叫住。
      “去请王太医来!”狠厉的声音已转换成低沉喑哑。
      “是!”话未落音,人已消失在暗夜里!
      刘义转身推开屋门,走向床榻。
      温暖的灯光下,素白的罗帐里,何雪冰睡颜沉静。刘义冷意森森的心,瞬间变得温暖,几步走到罗帐前,在榻边坐下,伸手扶上她的半挽的乌发,“雪儿……”低低的一声唤,从他的口中溢出,绞着众多的情绪,眷恋、怜惜,自责、心痛、哀伤。
      门被轻轻地推开,豪康引着王太医走了进来。
      刘义直起了身子,墨黑的眼眸定定地看向王太医;“你先时跟本王说雪儿的毒暂时不会危及她的生命,是不是……这毒不……能解了?”一句话中断了好几次,他极不愿意这样说,但是他必须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王太医眼眸暗了暗,“老臣无能,解不了王后的毒,这种毒极是罕见,如果不是当时代王封住了王后的穴位,怕是当时……”
      这样的答案他早就预料到了,但是明明确确听到王太医的话,他的心一瞬间还是被搅的粉碎,快步起身走向碧纱窗,猛地推开窗子,清凉的风带着花香飘了进来,他大大的吸了一口气,胸中的窒闷才稍稍好了一些,眼眸怔怔地看向远方,“离毒……毒发还有多少时日?”低沉喑哑的声音中含着丝丝颤抖,她怎么也不能说出‘死这个词,她的雪儿怎么能跟死联系起来呢?
      “最多还有一年的时间!”
      “一年……”刘义身子晃了晃,扭头看向榻上睡得极沉的人,素颜清雅,淡然高贵,乌发半垂,如云飘逸。他不会让雪儿离开他的!
      “豪康,告诉探子,加紧行动,务必扳倒维单!”
      “是!”豪康退出了屋门。
      “王太医,雪儿刚刚醒了过来,你再为雪儿把把脉,看看她的伤口可有问题?”刘义关上了窗子,转回了身,又坐在何雪冰的榻边。
      “是!”王太医走向榻前,伸手搭上何雪冰的脉门,静静地问何雪冰把脉,“代王,王后虽然伤得很重,但只要能醒过来,就没有性命之忧了,精心调理一段时间伤口会好的!”
      “好,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王太医福了福身子,脸色哀戚地退出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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