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代王确信吗?”
“是,来长安的人确是娄贺!”
“哦,”这一次他是使了什么方法瞒过姨母、延弟的?“他可有见到南越使者?”
“没有,已被我们半道截了。”
何雪冰起身跪于地面“代王,雪冰代母后、延弟谢谢你。”
“雪儿,快起来。”刘义一把挽起何雪冰,“要谢也是我代皇上谢你,谢依莎太后、蝉封大王。”
“代皇上谢我?谢母后、父王?”何雪冰一向清明的头开始罢工。
“当年,一向康健的蝉封大王突然病倒,他自知大限不远,赶着在临崩前为皇上铺平帝王路。他不远千里,两次来汉,一次拜见了皇上,一次拜见了我,求我们扶持延留,铲除娄贺,并呈上了娄贺与汉朝几位重臣的通信,这让皇上大大吃惊,原来有这么多人有了外心,我们竟然不知。另外,这几年来,在你们的努力下,两国不再开战,边境稳定,百姓富足、安乐。难道不该谢你们吗?”
“父王在病重时来过汉朝?”何雪冰泪水盈满眼眶,长长的晶亮泪珠断线般滚落。人人都看到了皇位的荣耀,可有谁知道为此要付出的东西?
“是!”
“父王殚精竭虑,却独独少算了左贤王,他不该让左贤王坐大!”
“所以他才来求皇上、求我,扶持延留、暗中留意左贤王在汉朝的实力,一举歼灭。”
“为什么不早告诉依莎太后、延留大王?”
“左贤王暗中行动多年,势力庞大复杂,我只能隐瞒真相接近娄贺暗中查访。”
“现在代王已查清了娄贺势力?”
“京城我已查明,现在只有地方,娄贺党还未浮出水面。”心在剧震下,还如此清明。刘义不由心生怜惜,到底经过了多少蚀骨之痛,才造就了今天的淡然、清明。
刘义趋前,扶着何雪冰的肩头,让她直视着自己:“雪儿,放下你的重担,大宛朝堂争斗由我来处理,可好?”
何雪冰透过水雾看向吴璞,亮如星辰冷如利剑的眼眸中竟有着无限疼惜,多年来无处发泄的委屈,在这一刻找到了缺口,“代王!”她一头扎进刘义的怀中,痛哭失声。爹娘惨死的锥心之痛,冷宫里照顾一蹶不振的姨母保护幼弟的惶恐,统统在这一刻倾道而出。
刘义轻拍着何雪冰的背,无言的哄着。
在刘义无声的安慰下,何雪冰渐渐平静下来,从今后她可以真正放下重担了,脑中却闪出修长的身影,“代王,你说南越皇帝由娄贺肯定了我们的态度,何以见得?
“今天他一直都知道娄贺在跟着他,他既不甩掉他也不让他靠近,只等我们的出现。”
“原来如此,静安寺会有问题吗?”
“我会派人去查的。”
“代王,不如我去!一来我可以学医,二也可查清静安寺是否与南越有关系。”
“你想学医可以在府中学,静安寺我另派人去。”磁性的声音中,何雪冰却听出了一丝宠溺。
“师太济弱扶贫,人单力薄,雪冰想出一份力。”
“好,可以,但不能在寺里留宿。”望着那期望的眼神,刘义不忍拒绝。
“好,谢谢。”水样的双眸蕴着暖暖的笑。
真相(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