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说着转头看向何雪冰,“冰儿,今天由你代哀家答谢南越国君一片诚心,可好?”冰儿琴艺卓绝,得与名琴,必能锦上添花。今夜可以冰儿的卓绝琴韵一展大汉风采。
“是,太后!”何雪冰站起身走向大殿正中,坐于琴前。
在场之人除了几位重臣,大多都没有见过何雪冰,今日得见,很默契的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何雪冰,想看一看这位王后有什么本事以质子的身份坐上清河刚王王后之位,并且由太后一路宠着直到现在。
南越使者也把目光投向何雪冰。清丽的面庞不见喜忧,水样的深眸满是宠辱不惊的淡然,粉色罗裙衬得偏显单薄的身子愈发不食人间烟火。美丽的女子,他见多了,但脱俗清华之人,却见之甚少。一向冷清的目光渐渐染了兴味。
坐在众目睽睽之下,何雪冰不由暗暗着恼,怕什么有什么,本不想惹人注意,现在却成为焦点。唯今之计,只有快快奏完一曲。
纤纤十指放于琴上,轻轻弹拨,空山路远之音传彻大殿,一眼清泉绕着青青竹林一路蔓延,叮叮咚咚地从一块卵石跳到另一块,倦了又钻出小桥,一路溅跳着,流进开阔地带,两三户人家,轻抛着向晚炊烟,有小童坐于牛背归来,牧笛声清越而悠长的传送。悄悄地放缓了脚步,带着这笛声,笼着这轻烟幽幽地流淌山麓,漫向空谷,梳洗着翠翠的草,艳艳的花,引得蝶儿舞动,鸟儿鸣叫,在空谷中一声声回荡。那满山、满谷的清凉宁静,竟使人有了潜山归去来的故园感。
一曲而终,余音袅袅久久回荡。大殿之人,神色各异,有的侧耳倾听状,有的笑颜痴望状,有的悠然自得状。
良久,丞相最先反应过来趋前向太后道贺,“恭喜太后,刘王后琴艺卓绝,世间少有,老臣今日借太后之福,有幸听到了这么绝妙的音韵,真是三生有幸。”跟着大殿之人纷纷向太后道贺。
刘义拢紧了一双剑眉,盯着何雪冰的双眸精光悠现。
收回素手,何雪冰神色平静地从容起身,向王太后轻轻一福,准备回到席位。不料,王太后却向何雪冰招了招手,“冰儿,上前来。”
何雪冰微微叹息,今天怕是要惹刘义生气了。
夜宴直到二更天,车到府门,已快三更,下了马车,何雪冰快步走向自己的院落。推开门正愈进入,身后却传来低沉冰冷的诘问:“王后,今天夜宴,你不觉得喧宾夺主了吗?”
何雪冰在惊吓中回过神:“代王是在责备雪冰吗?雪冰本是无心,如若今夜真是夺目,那也不是出于本意。”其实,刘义怎么会看不出她不愿在人前弹奏,只是心中气她,故意责难罢了!
“你可知你一曲,会引来多少知音吗?”
“雪冰本无才学,更不是洋洋男儿,学不得俞伯牙,何来知音?”淡淡得怨,竟连自己也没觉察到。
“你……”趋前一步扣住她的皓腕,怒意盈胸,却没办法向她发出。二十几年的岁月从不曾真正发怒,不管多么难缠的人从没让他怒生心间,唯独对她例外,从认识她的那一刻起,他的情绪一再被搅起。
“代王,”纤臂没有做无谓的挣扎,只是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静静地看了刘义一会儿,轻轻地唤:“青儿,为王爷沏茶。”
“是,”青玛快步端来茶碗,“代王,请您喝了这杯茶,消消气,放开我家公主!”
寒眸扫过那护主心切的小丫鬟,盯着一脸沉静的眼前人,狠狠甩开她的手腕,大步走向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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