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我相公,还我相公……”一声声尖锐凄寒的叫声在暗夜里回荡,一名女子披头散发,一路追赶,一路喊叫,她的脸庞怎么也看不清,但那鲜红的嘴,张的大大的,似乎要将人吞下,何雪冰恐惧的踉跄奔逃,眼看那血红的嘴将抵后背,“不要……”她惊恐的尖叫,惊住了追赶之人,也惊醒了自己。
她翻身坐起,冷汗湿透了睡衫。素手轻抚胸口,借以平抚急剧的心跳。静静地合上水眸,回想着刚才梦中的一幕,恐惧之余颇为好笑。
十五年来,她经历了太多太多,亲人离世、人生起伏、境遇转换,让她痛楚的明白生命的渺小和人生的无常,既已明了,所以从不执念,五年来一向心头少有波澜。这样的心境怎会做如此怪异荒诞的梦呢!轻轻摇着螓首,摇走了恐惧更摇走了荒诞。望向窗外,天已泛白,随手拿起罩衫,披于身上,走向桌前,铺开纸,轻研着墨,皱着细致的眉,握笔于手。这是她的习惯,每当噩梦惊醒或思亲难耐时,就会提笔缓解恐惧和哀痛。
“公主”。青玛挑帘进来“早晨风大,还是多穿一件衣衫”。
“没关系的,青玛,你去。”
“就知道你这样,也不瞅瞅自己什么身子!”青玛不由分说地取过一件稍厚的衫裙,为何雪冰披上。
何雪冰伸手拉进裙摆,回头淡笑道:“今天要去陪大王读书,你去准备准备!”
“好,我这就去。”
心思转回,提笔写下:心驻闺阁幽谷香,回首遥望花似漫。岸上桃花水中斜,学做望帝鹃鸟化。
大殿内,塞玛太傅正在讲《离骚》。五年前他接替了死去的何太傅。
难得他能重视汉朝文化,不像大宛的其他人排斥,可见这塞玛太傅见识必定不一般。
塞玛把一篇《离骚》讲的精妙绝伦,不似往日的平淡,尤其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讲得出神入化,饱含
惊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