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我看见这家伙眼睛里藏着微微的笑意,我知道就算叫他别过去也没用,谁叫人家有那么漂亮的一个漂亮的小女朋友呢?
我紧走几步,赶上毛裘,低声问道:“怎么忽然间就不开心了呢?”
“那我要怎样开心?”他不软不硬的回答,低下头去。
“对了,难道你不喜欢特长班的那些专业?我听说里面会教一些画画音乐还有篮球足球之类的?”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一点。
“但那些东西对于生活没有丝毫作用不是吗?你见过像我这样身高的人去念篮球之后能出人头地吗?”那时候他不过差不多有一米七三左右的身高,但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的身高。
“也不一定要它能养活自己啊,你可以通过这样的爱好结识许多人的,其实到最后用来生活的不过是那些自己对生活的理解,什么方程式之类的东西对你的生活没有丝毫帮助。”
“这些我都知道,但刚才听见戏子在台上说的那些话语,忽然间就有了很大的触动。我仔细想过,我再和你们同龄的时间里,到底做了哪些这个事件应该做的事情?好好念书,或者认认真真的过好每一件事?”
“毛裘,你不用想着这些,每个人都是独特的,所以在某些时间里面对这些事情的表现也不一样,所以,我们没必要强求自己和其他人相同不是吗?”
“没有,我从没做过那些在这样的年级里应该做的事情,好好念书,笑话,别人好好念书的时候我躺在课时最后一排座椅里睡觉,那些老师也不管我,时间久了就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了。”他语气里轻微的泄气让人感觉心疼。
“还有每一次在台下面出生反驳的时候,我心里本来已经认同了那些老师的观点,但终究我还是说了出来。”
“那时候我感觉我不想自己,像一个自己最熟悉的陌生人。”
“思想不是自己的,脑袋也不是自己的,只有后悔是自己的。”他低下头去。
我想了好久,还是一样没能找出劝解的话语来,只是看着他,将手插进自己的裤兜里,装作和所有人都没有关系的模样,但我明显看到他插到口袋里的双手微微颤抖着。
那到底是一颗什么样的心脏,在某一刻那么细腻得能让所有事情都停滞,却在某一刻,又变得那般放肆甚至无所畏惧。
他站在食堂侧角和女生宿舍的夹缝里,回过头来微微一笑:“不过会好起来的。”他见我沉默便出声安慰我。
“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一休和我在一个班上,不过我们那个班里的什么专业的都有,只有音乐班上能凑齐一整个班级,他学美术,却和我们体育生在一起上课。”
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停滞了好久,才‘哦了一声。
“你这家伙应该给点反应啊,比如让我帮你去打听一下一休和缪唯的关系,那样没准有了我这样一个大间谍之后,你就能和缪唯靠近一点。”
“喔,这个真不用,就是上次,王荷那家伙已经将我的所有秘密出卖给了缪唯,我觉得现在我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出卖了。”我微笑着谢绝。
“那你告诉我,你在特长班是不是真的不开心?”我私下琢磨着也许我去帮他找一下戏子,也许会用。但转念一想,这样概率微乎其微,毕竟毛裘的爸爸和校长还有关系呢,声音变不自觉小了下去,原来在那样的年纪里,说要帮助别人这般豪言壮语的时候,如此虚弱。
“没什么了,你算一下,我一开始没能考上高中,然后我爸将我卖进来,然后是从一个普通理科班被赶到一个更为贫乏的文科班,这下更为彻底,被流放到了特长班,我早就是半个社会人了。”
“所以,这样的事情我应该早就习惯了。”他转过头去,将手微微抬起来,从肩的一侧伸起来,对着我做了一个再见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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