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眼里闪着惊讶和不解,一个字也不多问。抱拳应声。
唐允牵了自己的马过来。笑问:"你现在还能骑马吗?"
"当然可以。"她置气般的吼了他一句。然后攀上马背,在唐允的帮扶下跨了上去,唐允拉住缰绳,身形一跃,骑在了马上,将她扶在怀中,策马回到中七王府。
两人坐在西院凉亭中品茶闲聊了一会儿,唐允发觉了云落的魂不守舍,不禁问:"云落,你是不是在想七哥和那西国女子。"
"怎么这么问?"她喝了一口茶,坦然的回望着他。
"说不上来。是种直觉。"唐允抬手摸摸下手,老实的说。云落一向喜欢他坦白直率的性格,见他憨态可掬,微微一笑道:"你的直觉挺准的。"
"其实你不用担心,七哥的性子我最是了解,最讲义气,负责任。你现在怀了他的孩子,就算他心里再怎么在乎她,你还是这七王府的王妃。"唐允认真的说。
"我不是担心这个。"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跟他谈话,从来就没有过默契。他这么说,她也不觉奇怪了。"十四弟,你能帮我查件事吗?。"
"你说,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抬手拍拍胸膛,他信心十足的说。
"你和十一王爷的感情怎么样?"她谨慎的问。
唐允见她问得奇怪,不由得有些惘然。坦言道:"不好不坏。"
她思索了片刻,冲他招手,唐允会意的将耳朵凑了过去,两人悄悄耳语许久,唐允不住点头示意。最后,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样。"
"我想要弄清楚送信的人到底是谁,他身后的主人又是谁。"云落轻抚茶杯,冷静沉着的说。
"你等我消息。"唐允起身扶了下她的肩膀,承诺般郑重的说。云落感谢的冲他点了点头,亲自送他出府。
从大门口折转身子,云落朝偏院走去,院子里安详而静谥。下人们都已经回房休息,只有几名护院守在门外。走到门口,轻轻敲门,道:"神医,我来看看他。"
"进来。"矮老头忙着挑选药材,头也不抬的应道。推门而入,云落看见外厅桌子上堆满的药材,又看着矮老头满头大汗,一脸的紧张,心中疑惑,急忙问:"神医需要我帮忙吗?"
"最重要的一味药材快没有了。我要连夜去取。"矮老头沉声说。
"是什么药,我去帮你拿。"她积极主动的想要帮忙。
"我要亲自去云山上彩"矮老头收拾着桌子上的药材,转身一股脑倒进了瓷盘中,转身递给她道:"您可以帮我把这些交给沈婶,炖煮起来,她知道怎么做。然后,您要守在这里,看着西南王,等到沈婶煮好药汤,帮他换掉这桶中的药水。"
接过瓷盘,云落认真的点头。矮老头背着药筐,飞快的闪身出了王府。跨上马匹,直奔云山而去。将药材交给沈婶后,云落回到房里,全神惯注地守在木桶边。看着唐凌面无生息,死灰般的苍白,心头一痛,俯下身,探手入温热的药汤之中,帮他擦拭着身子。
新王府内,唐贤搂着一身白色舞衣的冷依依,踏进正厅,扶她在桌前坐下。然后起身道:"你先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王爷,为了她,你一刻也不愿在依依这里停留吗?"冷依依急问,声音里已有哭音。"王爷已经好久不曾回府,依依以为王爷在忙朝中要务,不敢轻扰,得知太后寿辰,特意准备了舞蹈,为了是给王爷一个惊喜,也是为了能见上王爷一面。可不曾想,王爷早已回了旧府居住。依依不明,王爷日。日路过新府,竟狠心不进来,看我一眼。"她说得凄凉哀婉至极,唐贤不忍,动了侧隐之心,转身回到桌边。将她拥抱在怀中。
反身一扑,将他牢牢抱住,冷依依忍住眼泪,抽噎着。"王爷,依依跟了你十年,不求能独占你全部的爱,只希望在你心中永远有属于依依一个位置。"
唐贤紧蹙眉头,俊美的脸因为内心的为难,纠结,扭成一团。良久,长叹一声后,他怅然而坚定的说:""依依,我说过,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永远没有人可以替代。"
冷依依伏在他肩上,忍不住的抽泣起来,唐贤心疼的抚上她背部,轻轻摩挲着,温润着声音安慰道:"以后不要再为了我,委屈自己,去讨好太后。你应该明白,我在意的是你的人,而不是你为我做了些什么。"
冷依依面色一僵,心里涌上一种深深的不安,这么多年以来。她始终没弄明白在唐贤的心里,她到底是他心爱的女人,还是一世的恩人。他宠她,恋她,对她百般温存,千般照顾。从不愿意让她受半点委屈。曾经一度,她以为这就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深重的爱意了,她以为。这就是她长久以来所期盼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一般的美好爱情。但是,渐渐的,她发觉,事实并非如此。她开始感觉到不安,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真正的恐惧所带来的强烈不安。
"王爷,今晚留下来陪陪依依,好吗?"她抬起头,眼里闪着婉转而又可怜兮兮的祈求。
唐贤凝视着她,一把把她的头压在自己胸口,柔声的说:"我留下来陪你。"
"王爷"娇声唤着,再次扑进他怀中,双手紧紧环住他精实的腰部
唐贤松了口气,低头在她的头发上,印下一吻,轻声说:"夜深了,进去休息。"冷依依松开手,展颜一笑,点点头,转身进了内室。
一大清早,冬雪按例推开西园正房的门,准备进去伺候主子起身。可立在床侧外,接连着唤了好多声,也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心里奇怪,她试着提高音量叫了几声。还是没一点响动。疑惑之间,低头一看,床前竟是连双鞋子也没有。难道昨晚主子们住在宫里,没有回来?壮了壮胆子,慢慢撩拨开床前纱帐,果然,床上被子整整齐齐,纹丝未动。
刚准备放松叹口气,就听到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一回头,就看见王妃从门外走了进来。连忙迎上去,规矩的垂头道:"王妃,冬雪伺候您梳洗。"
"不用了,你回去,我要休息,不要来打扰我,需要时,我自会唤你过来。"云落一夜未眼,神情憔悴。冲她摆摆手,打发她出去了。
昨天晚上,她一直守在唐凌身边。等沈婶将一盘盘的药水端进房间时,她惊得不知所措,沈婶先唤了一个护院过来。抬出唐凌,放在床上,擦拭干净,再把药桶清洗干净,将新的药汤倒进去,再把唐凌抬进药桶,固定好位置。她在一边慌着帮忙,却是什么忙也没帮上。干干的瞪眼看了一个晚上,不过,她了解了照顾唐凌是多么艰辛的一件事。更了解,唐凌的所承受的痛苦折磨。
看着床上一丝未动的被子,她知道,他也没有回来。冷笑一声,不愿多想,一头扑倒在床上,昏昏沉的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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