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洞外巡逻的周文柯连飞带滚地冲回山洞,不等众人回神,他便大喊:“敌人回来了!离山洞还有半公里。”
“德,手术到了什么阶段?”eva急迫地问。
不慌不忙,德小心翼翼地为珍莉的腹部缝上最后一针,半晌,他才说:“大问题暂时解决。其他的可以延后处理。”然后,他便示意孙灵照顾刚刚输完血的cherry,自己则自顾自地收拾东西,并将珍莉轻轻抱上马车。
“启程!”eva庄严地吼了一嗓,当场,众人纷纷上马或上车,浩浩荡荡地走出山洞。
除了德、孙灵以及珍莉骑乘马车,灿盛君与巴雅尔共骑一马外,其余人都各骑一马。此时,高云声正好赶至。见状,eva灵巧地飞身跨到cherry身后,将自己的马让给对方。
待高云声坐稳后,eva就对众人说:“我们兵分三路,我和cherry一路,负责从旁保护马车;马车单独上路;其余人自成一队,负责引开敌人的视线。大家记住,无论遇到任何情况不慎走散,我们最终的汇合地是西南军营,听清楚了吗?”
“驾!”众人异口同声地以策马声回应。
时机恰好,在浓雪的掩护下,众人率先一步离开山洞,而且,密集的雪花配合地担起了痕迹掩埋的工作,随着时间推移,众人踏过的路面被逐渐平复,放眼细看也瞅不出任何人类经过的踪迹。
几分钟后,一大拨库伦士兵策马而至。夜虽黑,却抵不过这群如雪崩汹涌的队伍闪亮登场。这一回,队伍足有五十多人,其中领头马上坐着的正是白鹿部落的大萨满托娅,和子与乐儿分别骑马候在左右。
很快,密集的队伍内就有几个士兵从马上跳下,并快速地携刀冲入漆黑的山洞。
托娅手握缰绳,轻蔑地盯着洞口,她不曾料到,恶梦从这一刻正式开始。
转眼的功夫,进洞的几名士兵一无所获地跑了出来,其中一个跪在托娅的马前,高声禀报说:“大萨满,洞内没有人!我们探过火堆,神女等人应该没走多远。”
“没用的东西,给我追!”托娅恼怒道。随即,队伍再次动身,这时,积雪上除了烙下一团凌乱的马蹄痕外,还悬浮了一阵似烟又似雾的‘尾汽。
同一时间,密林的高处,巴雅尔俩人几乎与山下的队伍齐头并进,他俩的任务就是监视和跟踪,不排除在敌强我弱,山穷水尽之际实施一次声东击西。这是ax的主意。
雪夜的追击战异常激烈,鹿死谁手还不好说。奈何,这个节骨眼里,爱莉的传送设备出了故障,她直接被传到了珍莉在部落的营帐内。
幸亏是晚上,否则肯定会被人发现。
‘这里是……爱莉四下动了动身体,抬头环视四周。当她发现这里是珍莉的营帐时,表情多少有些诧异和悔恨,毕竟她是为了救珍莉的命才‘下凡的,现在要事干不成,还要思考如何离开营帐,如何离开部落,以及如何向部落众人解释自己的由来等等问题,说不好事情或会因此生变,产生不可预测的变数。
然而,变数确实出现了。
正当爱莉发愁之时,营帐的门帘被刷地掀起,两个男人的身影瞬间呈现。相偶往往带有偶发性,双方都愣住了,一时不知作何沟通。
来者不是部落中人,而是良子与田子两兄弟。他俩之所以来找珍莉,完全是因为他们在托娅的枕头之下发现了ax寄给珍莉的信。虽看不懂,但凭借多年在社会上闯荡的经验,以及信件开头‘致珍莉的三字,他们已经推测到不良的苗头,看懂了托娅的城府之深,遂急忙跑来,打算给珍莉提供一些帮助。
不料,俩人一进门,珍莉没见着,却在微亮的营帐内发现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半朽的迷茫过后,俩人双双从后腰抽出短刀,作势要抓个现成。
一见不对头,爱莉马上举起双手,柔声道:“两位大哥,我不是坏人,别杀我!”
“说,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良子举起刀,满脸凶狠地威胁说。
爱莉将双手举过头,以卑微的神情回应:“我,我,我找到了一台私人飞机,飞上天不久,飞机就被一道雷电劈中,接着我的眼前全是白光,等我再醒来时,人就在这个房内了。”她悄然抛出鱼饵,打算引诱这俩人相信自己的身世。
当即,良子有些懵圈了,但他习惯了以恶护己,遂装出高智商侦探的语气问:“你真搞笑。被雷劈啊,那飞机呢?你把飞藏哪儿了?”
田子提刀缓缓走近,仔细检查了一翻爱莉的衣物。确实,他所看到的正是现代的产物,包括对方腰间镶嵌的一把折叠铁锹,那玩意儿绝对是21世纪的产物。于是,他拔出铁锹,把玩了几下便问:“这么说你也穿越时空了?那当时你在城内是怎么活下来的?”
“哦,我被抓进了故宫营地作仆人。”爱莉摆出可怜楚楚的表情。
“你是哪个帮的?”良子盘问道。
爱莉咬了咬下唇,欲言又止。良子俩人实在耐性有限,纷纷横眉怒对,就差没喷出沫子咒骂。
“佛山帮。我专门伺候鸿哥的家人。”爱莉显得很是落寞。这样的表情确实让良子俩人辨不出真假,真相似乎越发地模糊。
不料,脑袋灵光点的良子忽然试探性地问:“鸿哥放你走的?还是你自己逃出来的?”
“我自己逃出来的,当时鸿哥刚好外出了。要不是我跟老太太,就是鸿哥母亲,约好中午去晒被子,我不可能提前发现鸿哥把全家都杀了,正因为这样,我很害怕,担心鸿哥晚点会把我也杀了,于是,我就趁着下午门卫换岗之际逃了出来。我呢,跟路面的一个岗哨是相好,我首先找到了他,他就带我跑到附近的一个私人机场,可是,在飞机上天前,他就死在了丧尸嘴下。我不太懂开,结果飞机就在空中不断盘旋,赶巧我也看到了营地的沦陷,人们四处逃命,丧尸胡乱咬人,而且,我还看到鸿哥被几只丧尸五马八尸了……”爱莉心有余悸地说。
听到这个消息,良子俩人甚是无法接受。在他们心目中,鸿哥是个道义之人,对人和善,即便世道黑暗,鸿哥也从来不会主动去害人,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不得好死。默哀了半秒,田子的强硬态度才有些缓解,他对爱莉平和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爱莉!”爱莉柔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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