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她是看到了居委大妈的死状。那男的一边对女的进行人中按压,一边颤抖地说:“小花园的那个人也是这样死的!”语毕,他还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大妈尸体。
鉴于案情的严重,老警员拉起年青警察,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嘴巴,严厉地呵斥:“你是人民警察,不能如此懦弱!”那年青警察马上咬住下唇,虽没有明哭,却仍然止不住抽噎。
“我现在就去小花园查看情况,你在这里保护现场,等待支援!”老警员说完便快步走向小花园方向。
可是,支援没有等来,却等来了接连第三、第四声的惨叫,整个小区即刻陷入极度恐慌,住户们纷纷从屋内向小区各门逃亡,有些穿着睡衣拖鞋,有些还抱着宠物,一时间,平和的小区变成了混乱之境。
这一切,大兵都看在眼里,他正好住在健身小径与小花园间的6栋,两具尸体几乎都在可视范围。整个小区中,他属于静观其变的寥寥者之一。
大兵是2天前从美国飞来贝京的,因为从陆战队退役,他打算过属于自己的人生,而这里是他一直向往的神圣国度,尤其是首都贝京。一开始,他并没打算住进这个小区,只因第一天抵达后,他在酒吧遇到一群年轻人,彼此相聊甚欢,所以他决定租在附近居住,以便经常与那些年轻人联系。
大兵是见过世面之人,他选择留在屋中,不是因为他担心人生地不熟,而是他怀疑这两起接连的谋杀与生化武器有关。
果不其然,被杀的居委大妈以及在小花园被杀的清洁工相继起死回生,并且仰天吼鸣,声音充满兽性,刺耳异常。
这样的场面既诡异,又渗人,年轻警察早已吓得拔腿就跑,而老警员则不太走运。他为了保护前来协助的小区物管人员,奋不顾身与那似人非人的清洁工进行近身肉搏,结果可想而知,不到一分钟,他便被五马分尸。
现场的物管人员被吓得魂不附体,慌乱朝四处逃窜,但那清洁工宛如猎犬,不仅四肢并用,而且嗅觉灵敏,有几个躲在附近绿化带的均被逐一咬死碎尸,其余的不免方寸大乱,匆匆涌入外逃大军。
人是自私的,那几个劫后余生的物管人员以为自己活了命,事实如何没有必要澄清,这反倒让事情演变成浩劫!
原本小区已陷入一片杂乱,而后又传来两声可怕的兽吼,这让惊慌的住户更加恐慌,人挤人,人撞人,甚至人踩人的事情接踵而来。
正因如此,前来支援的警察被堵在了小区门外,无法进入。
复活的大妈与清洁工大摇大摆地混入逃亡的人群中,见一个杀一个,瞬间,惨叫声此起彼伏,而支援的警察却什么也看不到。
大兵比警方了解更多的信息,他看见,那些被清洁工杀掉的物管人员,在死后不到5分钟便逐渐复活,更为诡异的是,即便尸体被碎成块,复活后都可以自行拼装,只是看上去不太自然。
为了让更多的人免于被害,大兵决定拍照拍视频,然后上传到网络,提醒所有人注意安全。哪晓得,当照片和视频被传上各大主流网站后,因用户信息没被认证,所传消息被即刻屏蔽,大兵甚是懊恼,他不明白,为什么网管没有辨别真伪的能力!
事已至此,大兵决定将这件可怕的事情告诉玩得来的几位玩友。电话那头在响了两声后被接通,随之而来的是一把很有活力的女声:“早上好啊,ax!”
大兵ax马上用英语回应:“早,彤彤!我有件很紧急的事情需要跟你讲,希望你认真听,然后作出该有的反应,ok?”
彤彤被震住了,忙说:“ok!”
ax便一五一十地复述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并要求彤彤马上储备一些水和食物,然后尽量留在家里,若情况允许,自己会去救她。
彤彤一阵沉默,ax还以为手机断线,不断重复她的名字,直到彤彤轻‘嗯了声。
顿了顿,彤彤一改柔美的声线,以认真的态度对ax讲:“我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2个星期前,我的故乡広州与外界失去了联系,除了我的表姐,家里所有人都音信全无。我按照表姐的要求,将实际情况向当局作了汇报,虽说他们答应派人去接我表姐,可是事情一直没有下闻。后来,我与表姐也失去了联系,现在她是生是死无人知晓。不过,根据她的描述,我推测事情波及到这里是必然,只是不知道来势会如此凶猛。”
对于彤彤的突然坦白,ax是始料未及,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遂说:“别想太多,你的表姐会没事的。还有,你尽快将居住地址发给我,我最快明早去找你。”
匆匆挂断电话,ax开始翻箱倒柜地寻觅可以改造成武器的工具。
突然,一只血手拽住了阳台的防盗网栏杆,而且还发出了虚弱的喊声:“救命!”
ax立即将自己隐入家具中,透过玻璃门窗的折射,他看到,在阳台的防盗网外,一个13、4岁的小女孩双手紧握栏杆,神情呆滞地反复念叨‘救命二字,其左半脸不知被什么啃出了一个大洞,而左眼球则正好晃荡在那个大洞前,犹如钟摆。
ax很清楚,心软就是阎罗王的催命符,这个女孩现在已与死人没什么分别,救她就等于害人,杀她才是正道;同时,他正好也想找个实验体,以便确认杀死这类怪发挥的有效方法。
说时迟那时快,他闪进厨房,拿起菜刀和砍刀便缓步走向阳台。
当ax再次看到小女孩时,对方已经失去了话语能力,全程沟通只靠吼。为免引来更多的活死人,他手起刀落,重捶一击,刀锋正好劈在小女孩的前额,瞬即,一摊白软如豆腐花的泡沫从裂缝处涌出,接着那小女孩就如漏气的气球,‘嗞一下就蔫儿了,全身95的水分顷刻消散,一具干尸腾空出世。
一阵轻风袭来,小女孩的身体如纸张般从高处飘落,仿佛枯萎的落叶。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房门被瞬间敲响,ax轻步贴近门板,透过猫眼一看,一个面无表情的时尚青年呆立门前。
这个人ax认识,正是在酒吧玩得来的年轻人之一,名叫安涛。
见到安涛的到来,ax有些兴奋,正欲开门,惯有的怀疑却紧张地提醒他:来者不善!安全起见,他没有应声,而是屏息凝视。
半晌,安涛神经兮兮地张开嘴,对着门板反复晃脑袋,任凭哈拉子四下喷洒,完全不是一个正常人的模样。
这一下,彻底碎了ax的希望,他不得不重新计划新的出逃策略。
或许是人味太浓,安涛不仅不愿离开,反而越发地躁狂,他不停地用身体撞击门板,试图硬闯。
ax可不是轻易被杀的主儿,否则他也不可能从伊拉克全身而退。
这个小区16栋的楼距相当亲密,两两相贴,尤其是3号房,其靠西边儿的厨房窗户与隔壁的厨房窗户仅五十公分距离,而且窗户有水泥包裹的窗框,无论借力攀爬还是原地站立,此地儿都是上选。
撞击声越来越重,ax开始听到走道上的脚步声越来越密集,感觉危险越来越近,遂将所有家具挪至大门前,然后背上简易背包就直奔厨房。
厨房窗户刚推开,大门就被粗暴地撞开。ax径直委身从窗户口跳到对面的窗框上,力度恰好,动作干净利索。
脚刚站稳,他迅即转身攀上上一层的窗框,这时,一声尖吼从下而至,他低头微瞄,发现安涛正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那是一种看食物的眼神,根本不具备人类的温情。
ax有些难过,却转瞬即逝,他直接狂跳好几层,直至到达顶楼,这里或许是小区最安全的地方,因为此处长年被锁,只有物管才有钥匙。
太阳当空照,可是此处已非净土。
回忆一闪而过,ax越想越心烦,看看手表,时间已是凌晨4点半,再不休息,明天就没有精神与‘怪物们继续战斗了,遂轻叹一气便闭眼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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