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难测,路边‘打气的木偶犬团队中,一只傻离傻气的黑白色木偶犬竟脱疑而出,而且,它还弹跳着冲向周文柯!这肯定是找死的节奏。
待‘黑犬发现时,那挑衅的黑白木犬已然蹦到周文柯的面前,作势攻击。此时,‘黑犬只能狂吼,并对周文柯摆出‘不要乱来的恐吓姿势。
这下可好,周文柯等的就是这样一个下手的理由。于是,他终于大开杀戒,抡起锁头便抽劈在那黑白木犬的脑门之上。瞬间,‘咔啦啦的碎裂脆响散向四处,那黑白木犬的脑袋被砸成了纸花。
面对跟班被残忍杀害,‘黑犬也沉不住气了,其眼神透出同归于尽的必死信念。这肯定是珍莉不想看到的,可眼下双方都各不相让,以求和来化解怒火显然没什么鸟用。
那些一旁‘打气的木偶犬纷纷进入备战状态,似乎不再懦弱了,它们相继前身后靠,屁股揪起,做出非洲豺狼准备狩猎前的姿态。倘若它们真的一涌而上,估计周文柯将是死无全尸。
珍莉正是愁得脑浆化成豆腐花之际,活命的机会说来就来,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她看见,一辆127路公交从凯旋路方向紧急驶来。鉴于距离问题,她没看清驾驶员的面孔,不过,凭借衣服的颜色,她似乎猜到了那个人是谁。嗯,正是她不甚喜欢的和子。
‘我去!这下可麻烦了!珍莉紧皱眉心,心情是七上八下的。有人施救,她肯定很期盼,可来的人却是精神状况不稳定的人,这究竟是福是祸,真是说不清。
这不,最初,公交车走的还是直线,可在临近路易凯旋宫地段时,它竟被控在每小时100公里的速度,疯狂地冲向聚在楼盘车辆出入口的一众木偶犬。结局可想可知,顷刻间,那些不知所措的木偶犬们宛如保龄球的球瓶,被成批地撞飞、推倒以及碾压,伤亡惨重。
遭遇了突如其来的变故,‘黑犬一脸茫然,除了发出一声悠长而沉重的悲鸣外,它还奋力冲上前,想拯救余下的木偶犬。只是,它本就有伤在身,而且,它的速度也及不上公交车的车速,所以,飞蛾扑火在所难免,它直接与车前挡风玻璃来了个火星撞地球。
‘黑犬毕竟不是‘钢铁侠,飞身冲撞前行时速为100公里的公交车挡风玻璃,可想而知,它与玻璃皆是玉石俱焚。在玻璃渣子落地的一刻,它也被惯性和冲力抛出了十多米的距离,经由不甚美观的抛物线轨迹坠落,重重地砸在坚硬的水泥地面,频临死亡。
整个过程,周文柯都在冷眼旁观,他既没有搭手拯救和子,也没有乘人之危对‘黑犬实施补刀,只是站着,静观形势。
虽有些于心不忍,但珍莉还是趁机冲车外的周文柯轻唤,说:“文柯,我们赶紧离开吧!”
不料,未等周文柯有所行动,和子却不知何时凑到珍莉的面前,一脸笑意地说:“你好,我叫和子!请问这里是哪里?”
事实上,谁也没看到和子是如何跳车和靠近的。这着实吓了珍莉一跳。
压了压急速的心跳,珍莉微微抬头,望着车窗边的和子礼节性地回应说:“你好,我叫珍莉。这里是尚海,至于从这可以去哪儿,我也不太懂路,不好意思!”
听罢,和子连忙礼貌地说:“是我该说对不起,打搅你了!”接着,她便转身离开,此时,她正好与周文柯迎面而视,遂点了点头,以示问好。
可周文柯是什么人?他不认识的,或是不喜欢的人,他一概不理会。只是,这一回,他不仅把和子当成透明,而且其眼神中还透出了渗人的气息,论谁看了也会感觉心寒。
不一会儿,和子便彻底消失在朝定西路方向的安化路尽头。在确认和子的身影完全没入死角后,周文柯才踏实地坐进驾驶位,锁门并发动车子。
“那个女生有什么问题吗?”看出了端倪,珍莉头靠座椅,有气无力地问。
周文柯摇了摇头,跳跃式地转换了话题,说:“刚才太危险了,万一那东西第一嘴咬的就是你的脖子,那后果不堪设想。”言毕,他驾车往凯旋路方向行驶。
望着后视镜,珍莉发现周文柯那杀气外漏的眼神已然消失,遂悠悠地说:“文柯,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死在了你的面前,你会怎样?”
“穷尽我的能力,先找最好的医生救活你。”周文柯立即回答。
别过脸,珍莉又问:“如果救不活呢?”
“我一定不让凶手活着!一定会让他粉身碎骨,最后再挫骨扬灰!”言语间,周文柯透露的全是咬牙切齿的愤恨。
珍莉瞬间转过脸,急切地说:“文柯,如果我真的死了,我最不希望的,就是你奋不顾身冲去与凶手同归于尽!因为那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代替我活在这个世上!”。
当即,周文柯急踩一脚,来了个紧急刹车。顿了顿,他柔声道:“你是我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动力,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人对你意图不轨,或者要伤害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不会让对方得逞,无论需要付出任何代价,我也在所不惜!你要是死了,在报好仇后,我一定追随,因为,我不会让你在地府再受欺负和伤害。”
女生都喜欢听这样的话,至少,珍莉曾经也爱听这样的‘告白。只是,现在时世不同了,能够看到次日的太阳比生死间的你侬我侬更重要。
珍莉没再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见珍莉表情复杂,周文柯索性抢回发言权,抚了抚对方左侧的头发,柔声说:“我们下车吧!你的伤需要马上处理!”
这时,珍莉才发现,车子被停在新视界眼科医院的门口。
刚下车,车门还没关,她就听到身后有人轻呼:“珍莉?”
‘不是吧!这是要闹哪样啊,老天爷……凭声音,珍莉猜到了来者身份,正是这样,她才尤感头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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