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曾是金碧辉煌的蜡像馆,此刻却霎时间变成人间炼狱,满地都是蜡人的断肢残臂,以及苟延残喘的重伤蜡人,其中还包括了玉音。当场,珍莉就冲了上前,她轻轻抱起玉音,泪眼婆娑地说:“玉音!玉音!你怎样了?”
玉音强睁仅有的一只眼睛,艰难地从溶了一半的嘴中吐出‘救公主这三个字。
“素云,素云她怎样了?”珍莉急问。
不等珍莉得到回复,匹诺曹那可怕的声音便从拐角端飘来,只听,他威严地说:“珍莉,原来你在这里!”
沿着声音,珍莉缓缓走向大厅,然后,她看到,匹诺曹正高傲地站在厅中间,一手提着权杖,另一手拽着eva的头发,其中一脚还踩着素云的半个脑袋。那气势,俨然旧社会的奴隶主,不可一世。
‘靠!这下麻烦了!面对两个朋友落入敌手的格局,珍莉心中一颤,不太情愿地挤出半丝笑容,冲匹诺曹作了一个‘sayhi的动作。
“为什么要躲着我?”匹诺曹率先道出质问,这一次,它没有借用广播,但,其声响凌厉,足可震慑人心。
垂下眼,珍莉‘腼腆地说:“王,王子!我没有躲着您,只是刚才睡着了,没听到。”她尝试用自己最不擅长的娃娃音解释,以此缓和尴尬的气氛。
匹诺曹并不买账,它目露凶光,冷冷地盯着珍莉的表情,其右脚则一直在用力钻压素云仅剩的半个脑袋,它似乎在透过这样的虐待来打消内心的气愤。
当即,素云的脑壳被踩出一个深坑,由于摩擦生热,蜡液开始遇热融化,并徐徐地向地面散开。
珍莉很是心痛,却不能流泪,更不能求饶,否则,剩余的其他人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眨了眨眼,她忽地叫吼说:“哟,原来这个女人在这里!刚才死命灌我喝酒,估计是想等我睡着了就用蜡液封印我!哼,现在有你好看的!”言语间,她慢慢靠近匹诺曹。
见状,匹诺曹竟用力地将素云踢到一边,同时,它还把手上的eva狠狠地扔到另一边的墙脚,然后,它跟幽灵似地,呼一下‘飘到珍莉的面前。
毫无征兆的事情连翻发生,这让珍莉惊得接连后退,双瞳放大。
发现珍莉躲闪,匹诺曹索性一把抓住对方的双臂,并顺势推向侧旁的墙体。它是真的生气了,所以,它使出了一半的力量,然而,对于人类的肉身而言,它这样的强大力量是可怕的,堪比满清十大酷刑。
一时间,珍莉没忍住,从嗓子眼内吐出一个痛苦的‘啊字。也正是这一声叫唤,引来了匹诺曹更深层次的羞辱!
只见,匹诺曹按住珍莉的两手手腕,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死死抵住对方的身体,接着,它低下头,把满是木纹的脸凑到珍莉的耳畔。
那一刻,珍莉是既感恐慌,又觉屈辱,遂拼了命地挣扎,扭动四肢,并竭斯底里地发出斥责。不过,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徒劳,反倒进一步地激发了匹诺曹的男性荷尔蒙。
始料未及,匹诺曹竟耍起流氓来,它不仅疯狂地撕扯珍莉的上衣,而且还朝对方上下其手,乱亲乱吻,那举动跟个老司机相仿,让人看得血气喷张,心跳加速。
“放开我!放开我!我讨厌你!”情急下,珍莉哭诉道,此刻,她被匹诺曹那坚硬又冰凉的木质触得全身颤抖,失去理智。
不料,匹诺曹微微抬头,顿了两秒,它竟一嘴咬在珍莉的左肩上。
瞬间,珍莉失声狂吼。因为,匹诺曹的牙齿由两排锯齿状的细尖木组成,这一咬,她的左肩当场被刺穿,别说表皮破损,伤口估计直达皮下脂肪层,导致殷红的鲜血止不住地从破口滚滚溢出。
本来,德三人就忍得很辛苦,一再‘忽视珍莉的挣扎,可是,这一回,他们再也忍不住了,听到珍莉那一声凄楚的惨叫,他们直接从房间冲入大厅。
当看见珍莉衣衫不整,肩部淌血,且神智痛苦地被挤压在墙面上时,德三人相继发出暴发式的吼叫,并前赴后继地奔向‘案发现场。
年轻气盛的周文柯第一个冲上前,飞身跃上匹诺曹的后背,利用手肘,死死卡住对方的脑袋;一向冷静的德是第二个出手的,他举起铁棍,径直就朝匹诺曹的左手劈去,棍起手断,匹诺曹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接着,德又飞起一脚,全力将匹诺曹踹倒在地;而灿盛君则趁机展开手中衣物,接住虚脱的珍莉,并把对方抱向走道。
待灿盛君全身而退后,周文柯和德也迅速抽身后退,回到走道口前,他俩同时摆出随时开架的姿势,伺机而动。
眨眼的功夫,匹诺曹便从地上站起身,它捡起断落的左手,对着伤口使劲一捅,在‘咔咔两下后,它把断手驳了回去。动了动手,它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一脸邪笑道:“珍莉,你是我的!不过,你要想清楚,如果再这样反抗,这三位冲动的勇士就不一定能活着走出蜡像馆!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城堡,我保证,不会动他们一根寒毛。”
在疼痛与恐慌的‘威胁下,珍莉全身颤抖,即便是蜷缩在灿盛君的怀中,她也找不到任何的安全感。她很清楚,匹诺曹不是善类,一定不会放过德三人,与其现在硬碰硬,倒不如先假装投降,让德几人有时间找武器,做计划。
不等珍莉有所表示,德就果断高声否决说:“我们不会把珍莉交给你,即便你是人也不会!我爱她,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她安全,你呢?你那样折磨她,算什么爱?”
这时,从蜡像馆大门外冲入几十个奇装异服的人偶,它们个个面无表情,却整齐有序地站到匹诺曹的身后。那阵势,一看便是来找茬的,而且还来势汹汹。
见状,周文柯呸了一声,恼火道:“什么意思?仗着人多欺负人少吗?”
旋即,匹诺曹放声大笑,其下颚被拉至最大的限度,已然暴露其口腔内的连接口。
看到如此强弱悬殊的形势,珍莉先是望了眼倒在墙脚处晕厥的eva,接着,她对灿盛君低声问说:“灿盛,现在几点了?”
灿盛君虽不明所以,但还是相当配合地捋起袖子,露出腕上的手表。
‘现在是凌晨4点11分,离天亮估计不到2小时。匹诺曹之所以如此急躁,找了如此多打手上来,估计是想速战速决,赶在天亮前将我带回城堡,否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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