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受到了重重的一击,它在俩人的心中埋下了一根刺。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行弗乱其所为,嗯,是这样的,有得必有失盯着侧旁的后视镜,珍莉鼓起腮帮自我安慰。
良久,德才回到车上,但他却是一脸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珍莉没有问过德是否同意,反正她就是霸住了驾驶位,她打心眼里认为,只有掌控了车子的使用权,她才能继续‘趾高气扬,不失尊严。
可是,她忘了自己是个路盲,在没有导航仪的小皮卡内,她就成了睁眼的‘瞎子。于是,她总是开开停停,四处张望。
由始至终,德都不闻不问,脸一直朝外看,压根没有要理睬珍莉的意思。
借着余光,珍莉瞄了德的反应好几次,心想:‘唉,别再想了,你又不是公主,凭啥在伤害别人后又要得到别人的优待?深吸一气,她努力地回想刚才来时的路,终在兜了两圈冤枉路后找到了来时的入口,看见了停在路边的rav4。
后面的路并不复杂,沿着高速的指示,她又开了2个多小时,在极度沉默的旅程下,她终是安然地将车驶入了常沙。
值得庆幸的是,在沿途一处休息区内,他们找到了一台雪白的丰田霸道,那车车况优良,内里还有导航仪,简直就是天赐的礼物。这让珍莉安心不已。
说到常沙,在珍莉的印象中,它是国内的综艺及造星工厂,像什么超女啊!快男啊!什么《陆贞传奇》啊!《宫锁心玉》啊等等等等。虽然,在大势所趋之下,她也被迫看了那么一二,确实撑握了点三四,但是吧,这完全是交际所需,并非出自真心。
珍莉觉得,男人嘛,不应该是小气鬼,哪怕彼此做不成朋友,陌生人间也是可以说些话的,所以,为了缓和车内压抑的氛围,她率先打破沉默。厚着脸皮,她尝试将那些俗气的狗血剧,以及中式化的呛人综艺毫无保留地向德展现。
哪晓得,在听完珍莉的‘废腑之言后,德竟冷冷地回应说:‘虐心,还是我们泰国人强!
‘呵呵珍莉扯了扯嘴角,无言以对,脑中不断地飘过‘小肚鸡肠这四个字。
可一停嘴,她就感到两眼冒金星,肠胃还趁机发出雷鸣的响动。长途的驾驶,外加一天滴水未进,她早是饥肠肠辘辘,甚至是滚滚。没想到,德也是这样。
于是呢,俩人的肠胃竟奏起和谐的鸣奏,一个响完到另一个,场面相当搞笑,见状,俩人也没忍住,相继侧过脸偷偷发笑。
气氛似乎缓和了。趁机,珍莉把方向盘让给了德,自己则在副驾驶位上倒腾攻略。
很快,车子便被驶上一条双向的两车道。这路的两边尽是一些高矮不等,大小和外观各不相同的民房,实在点说就是农舍私房。虽说这些房子外观朴素敦实,但仍是不动产的一种,相比起城里背负几十年房贷的房奴,这些房子的主人们更显尊严。
随着德按响车子的喇叭,珍莉的外望失神就此打住。定了定神,刚想询问原由,她便看见德开门下了车,遂向外查看,这才发现车子停在了一处名叫‘夜来小馆的农家乐旅馆前。其实,‘旅馆二字也只是她一厢情愿的说法。
男人狠心起来比女人更胜一筹。这不,德自顾自下车,并快步走向‘夜来小馆,根本不关心珍莉是否下车,是否跟在身后。这让珍莉煞是郁闷,之前与现在相比,她觉得人生好比过山车,从高处坠下时落差感不是闹着玩儿的。
蹑手蹑脚下了车,珍莉悄悄地跟在德的身后,并顺着虚掩的大门走入屋内。这里能照明的只有墙边那破旧办公桌上,静置的一盏‘护眼节能灯。按功能推测,她估计这桌子就是旅馆的前台,所以,简陋总是农家乐式旅馆经营的唯一特色。
旅馆的‘大堂照明有90的光源处于停用状态,然而,桌上的护眼神灯并不给力,老是忽明忽暗,在如此狭窄,且连个窗户也没有的‘大堂内,那气氛诡异得跟闹鬼一样。
德不仅聪明,眼睛还很尖。发现光源不足后,他马上退身至进门处,伸手摸向门边的墙面。不过数秒后,天花就传来十瓦日光灯开启的‘噔噔噔响声,随即,屋内亮起了消毒专用紫光灯的颜色。
‘我佛!这馆主也太奇葩了吧!前台又小又简陋就算了,还选个紫色的吊顶灯照明,真是脑洞大开啊!盯着紫灯,珍莉本能地拉下嘴角,一脸无奈。
德并没有表达自己的喜恶,他转身就上了楼。
见状,珍莉没有跟着上去,她不想自讨没趣,遂先在首层转悠,待德下来她再上去。
匆匆逛了一圈,她忽然想上厕所,却发现屋内根本没有厕所。焦急下,她走到屋外找。果然,厕所真的在屋外,而且还在几米外的一处小山坡上。
那厕所,简陋也就算了,还忒肮脏,坑板的破洞内总能爬出七、八条软糯而幽绿的软体生物,那场景,实在,实在是,唉,反正就是让人拉不出。
没辙,珍莉只能破着头皮处理私事,紧闭双眼,全当看不见脚下的异物。直到走出厕所,她才发了疯似地抖动双腿,生怕有异物爬上了身体。
颓废地回到‘夜来小馆,她却看见德在厨房门外徘徊,遂想起自己也是饿得发慌。
“要不,要不等我来煮吧?”她支吾道。
德转过脸,露出疑惑的神情,半晌,他就是一言不发,直到珍莉被看得发毛,他才撇开眼睛,扬长而去。这意味着他同意了。
倒抽了一口凉气,珍莉快步走入厨房。一见厨房内灯火通明,她就发愁,心里犯起嘀咕:‘爱莉怎么一直都没有发来新的指示?这里的食物都是正常的,没有腐烂,没有异味,一看就是能吃的卖相伸手掂了掂灶台旁的瓶装气,她更是纠结不已。这个厨房虽然很乡土,却甚是完美,完全适合在这里起居一两天,所以,万一爱莉忽然说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有毒,那她该如何阻止德不吃呢?又像上一回那样做吗?肯定不行,毕竟德已看出自己的伎俩。
‘咕噜咕噜!空洞的肠胃再次发出惊鸿一声,这促使珍莉做出果断的决定,那就是‘吃吃吃,好死赖死,不如饱死!
其实,德一直靠坐在前台的破椅上,半眯着眼偷偷观察珍莉的一举一动,这一回,他暗下决心,绝不让上一回的事情再次发生。
约摸过了个把小时,珍莉顺利完成大作,正欲将‘出品挪往大堂,不料,她却看见一阵压抑的黑暗急速向自己围拢,此时,不仅周遭的一切从光亮渐变漆黑,而且可视性也渐趋模糊,继而,她更是迎来一片深海的寂静。
感觉不对劲,她放声大喊,却张嘴无声,身体还不由自主地被一阵强力拉扯,迅速向后倒退,半秒后,她又被另一股蛮力重重抛甩在地上。这是一次硬着陆,她毫无准备,全身的骨架与肌肉被地面撞得七零八散,导致五脏俱痛。
诡异的是,待从疼痛中缓过劲时,珍莉发现,眼前一米外竟放着一双鞋!‘这鞋…不是德的凭外观,她只知道那是一双男士休闲鞋。
忽然,那双鞋动了,它向前移了一小步,瞬间,它的上方露出了一对白皙的脚踝。
‘这是什么鬼?惊恐下,珍莉想起了某些鬼片的桥段,她被吓得连连靠后。
就这样,每隔1、2秒,那双鞋子都会向前靠近一步,渐渐地,除了脚踝外,鞋上还出现了小腿,大腿、臀部以及腰身,俨如逐步成像的拼图。单凭下半身,珍莉就确定那是一副男人的躯体,而且,她似乎感到有点熟悉。
很快,男人的脸孔便完全显现。当真正看到的那一刻,珍莉失去了理智,眼前的这个人,正是她朝思慕想的爱慕对象—2的灿盛君。
佛说:‘五百年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
照这样说,珍莉上辈子肯定是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所以才能换得此刻与灿盛君的相遇。
不知何时,两束拳头大小的高光从黑暗中脱颖而出,它们准确地照射在珍莉与灿盛君俩人的脸上,俨然舞台剧的独幕戏,专注展现‘演员的情感。
良久的相互对视,珍莉与灿盛君皆是默不作声,看上去就像一对初次相亲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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