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教堂的大门是核桃木材质的,既厚实,又沉稳。这为珍莉撞门的计划增添了无限的阻力。
连连冲撞了三、四回,珍莉都被大门‘弹倒在地,四脚朝天,除了痛得裂嘴轻吼,她也没有别的表达。也是,哪儿有人生下来就会撞门呢?电视剧里那些用脚踹门的桥段不可尽信。
珍莉凄凉的喊叫声非但没有得到大门的怜悯,反而加快了马蜂群穿越麦田的速度,那阵势可谓遮天蔽日。
一看事情就快失控,珍莉赶紧捡起地上的一枚小石子,并用力扔向庙宇靠近大门的石墙上。她想声东击西,换取一些时间,让自己找到开门的方法。
幸好,马蜂没有大脑。看到有黑影飞向庙宇,而且还听到清脆的撞击声,马蜂群迅速散成半圆队型,来势汹汹地朝庙宇围拢。
趁机,珍莉仔细端详门板及门锁的构造。事实上,她刚才太着急,没有注意大门的把手。这座大门使用的是一种形如天使翅膀的下掰锁,只要同时下拉,门就会自动打开。
很快,马蜂群就发现了珍莉的小把戏,它们立即调头,朝珍莉所在成群结队地涌来,气势比之前更凶狠,估计是想报刚才损兵折将的仇吧!
没有犹豫,珍莉握住‘翅膀把手同时下压。随着‘滴答声响起,她用力前推两扇门板。不料,右门被打开了,左门却没有反应。她这才发现,左门竟是个虚的摆设,不由得问候了造门者的十八代祖宗。
来不及继续吐槽,她快步窜入堂内,反身便关上木门。随即,户外的门板传来了一串‘嘟嘟嘟嘟的巨响,好像被机关枪无差别扫射一样。
虽说门板厚实无法穿透,但震感强烈,大有4d电影的真实效果,这着实把珍莉吓出了一身冷汗。
靠着门板,珍莉一味地喘着粗气,直到再也听不到外面传来任何声响,她才晓得自己暂时安全了,累得倒坐在地。这会儿,门外寂静无比,刚才的事情跟没发生过一样,即便这样,她也不敢贸然开门,反正,危险消失就行了。
于是,她的教堂历险记正式开始了。
这座教堂的内部相当宽阔,中部高两边低,两侧均设有二层空间;教堂中部的天花与地面差距至少10米,因此,站在户外根本看不清堂内的顶端;其天花顶上悬着白水晶构成的中古吊灯,异常巨大,但暗淡无光,仅靠周遭的白色蜡烛光亮折射发光,效果是意想不到的美伦美奂;中部是祷告区,有椅子也有跪登;左边是奉花区,地上摆满鲜花和相片;右边则是那片‘粘着24具棺木的‘蓝绿海洋。
好奇心使然,珍莉走到奉花区,一副吃瓜群众的嘴脸,想看看被鲜花围绕的相片内容。虽说从远观时就已知相片都是人物照,可当凑近一瞧时,她被惊得连退几步。
鲜花丛中,镶嵌着十数个相框,每个框内各有一张人物相片,重点是,那些人物都是珍莉认识的,除了她的父母外,还有彤彤,以及她的其他亲人。无可口非,这样的布置摆明就是在纪念逝去的亲人。
珍莉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双眼湿润,她很清楚自己看到了什么,虽说这仅是一种暗示,可她却不得不承认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心里的失落真的无言以表。
毫无预兆,堂内的蜡烛瞬间熄灭,周遭顷刻落入黑暗的包围。
‘见鬼了!这里连丝风也没有,蜡烛怎么自己给灭了?珍莉炸了毛,她惊慌地环顾四周,却因过度的黑暗一无所获。
这时,那枚快闪的红光发出了强烈的闪耀,在黑暗中,它实在是倍显突兀,不容忽视。
看着那无声的抗议,珍莉只好打开手电,硬着头皮朝西北角缓缓走去,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她真的是害怕,可又无法置身事外。
始料未及,烛光在此时瞬间全燃,光亮再次弥漫四周!这不亚于在鬼屋里寻刺激。
迎接珍莉的不是红光的正体,而是那群泡在‘蓝绿海洋中的24具棺木。此刻,她如原点般被那些棺木围在正中央的位置。
‘shit,额滴个神呐!她发出了一声哀吼。当然,她不是见鬼了,只是见到了自己最讨厌的物体粘液!
那声惊吼过后,珍莉看到了更为诡异的一幕:很忽然地,一切都在打转,在一阵模糊的马赛克像素出现又消失后,绚丽的教堂拱顶变成了蓝天白云,地上的蓝绿色粘液变成了茵茵绿草,那24具棺木则依然如常,安静地躺在地上。尔后,一阵和风吹送,四周的空气变得既清新又干净,偶尔,空气中还会渗出淡淡的海水咸味,让人有种置身海边悬崖顶部的圣人墓地。
或许是场景的变换,珍莉的恶心感有所消退,于是,她有了勇气,决定对眼前的棺木作个细致的研究。这些棺木的尺寸和颜色都基本相同,而且,其盖板上还统一烙有天主教的标志性符号:十字架,还是鎏金版的。
‘难道是外国的贵族棺木?珍莉努力搅动脑筋,她冀望在大脑的某处角落寻得一些蛛丝马迹,却因平常煲剧过度,对于正统的知识涉入不足,想到吐血的极限也没思得一知半解。
就在这时,美好的场景消失了,除了清新的气味犹存外,蓝天白云转为了教堂穹顶,茵茵的草地也恢复成了粘液。
咋整?
既然豁出去了,珍莉也就没了脾气,索性淌着粘液,靠到了左手边的一具棺木前。凭着看过一些盗墓题材的小说,她认为,在开棺前,她得跟棺木的主人聊一聊,比如说拜一下,或是说些好话什么的,她可不想在开棺时获得意外的‘惊喜。
‘大哥!大姐!得罪了。等一下呢,我要打开您的棺盖,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计较!谢谢!说罢,她又用英文翻译了一遍。无论如何,做人还是礼貌点好。
正式开棺了,珍莉才发现自己啥也没有,情急之下,她唯有借助自己那双小粗腿了。在发出一声大吼‘呀!!!之后,她提起右脚就用力飞踹在那副棺木的盖板边界上。结果,盖板纹丝不动,她的右脚却几近折断。霎时间,她发出了揪心的惨叫,随即,还体验到了如潮涨潮退般暗涌不断的震撼式痛楚。
‘看来还是要找根棍子,这样才能好好地侍候这嘴硬的家伙!珍莉咬牙切齿地想,双手不停地反复轻揉自己的右脚脚腕。
不过,仅是半分钟后,一阵袅袅白烟缓缓飘至。
惊诧中,珍莉举头四望,发现刚被自己踹过的那副棺木竟由内而外,从盖板与底座间的缝隙处渗出汹涌的白烟。
‘啥情况?这又是什么鬼?她瞪眼呆望,一时无言。
随着白烟越发地浓郁,棺盖之上的镏金十字架逐渐变红,在白蒙混沌的世界内显出了鲜红的结构。这意味着,那十字架正在由内而外地融化!
除此以外,白烟的肆掠让空间内的空气越来越糟糕,氧气渐渐被浓烈的蛋白质烧焦味所替代。
珍莉被呛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她瞬间忘却了右腿之痛,站起身就想往祷告区跑。不料,那白烟如厚实的绸缎,将珍莉的四肢紧紧地束缚。那场景只有看过《oneiece》,尤其是了解海军g5中将斯摩格(冒烟果实)的人才能理解。
顷刻间,几撮白烟急速灌入珍莉的眼鼻嘴耳,那画面好比以前鸦片馆内腾云驾雾的情景。珍莉以为自己很快便要去见上帝了,却在痛苦中看见了似曾相识的情景:
冒烟的棺木完毕,只余焦炭色的框架,而框架底部却涌出了流光溢彩的奇光。
冒着被白烟熏死的危险,她艰难地靠近框架底部。果然,她又看见了一行用不知名贵金属浇铸的娟秀拉丁体英语,与之前噩梦中的情景相同,不同的是,这一次,那单词不再是‘greatheat,而是‘begngofautun,即立秋。
‘哎?这两个节气不是相差了十五天吗?我从出发,到上高速,不就是几天的时间吗?那中间失去的时间上哪儿去了?珍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寒。
‘难道我中途失忆了?面对时间无端的消失,她也只能如此质问自己了。
第十一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