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凝视着澜熟睡的脸庞,记忆回到了三年前,她刚从流放之地回到京都投奔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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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西边一座破旧的小院子外,正在晾晒衣物的老婆子听到脚步声,转身一看,一个身材高挑的女郎立在自己身后。
女郎怀里抱着一个半新不旧的包袱,脸上的肌肤因为常年被阳光晒照而呈现麦色,五官倒是明丽的,一双眼眸幽深乌黑,正盯着她手里的衣物看。
老婆子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来客了,所以有些怔愣,直到这女郎开口,“请问,凌氏母女可是住在这里?”
“呃……”老婆子有瞬间的慌乱,但想到自己主子是被人赎身出来的,已经不是有罪之身了,眼前又是个女人,所以便稍稍镇定下来,“您找她们有什么事情?”
看来就是了,凌疏月舒了一口气,“我是来投奔她们的。”
老婆子伺候凌家几十年,是他们家的老奴了。以前凌家老爷还是京市尹大人的时候,凌家住在大宅落里,也算高门贵族之家了。可惜好景不长,凌家老爷被革职,抄家流放。她对自己的主子凌夫人倒是忠心的,不肯离去回乡,一直在京都等着。
这一等就是十年,被贬为官婢的凌夫人和她的女儿终于被人赎身出来,老婆子便马上去接了她们。凌夫人落魄十年,却也有点积蓄,买了这座院子,也算安家了,跟京都平民人家无异,却也可以安身立命了。
但到底还是归到穷苦人家,勉强糊口。因此老婆子一听这女郎是来投奔的,便张了张嘴,很想说姑娘你恐怕投奔错人家了,这凌家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凌家了。
见她面露难色,凌疏月又说道:“你大概不记得我了,其实凌夫人是我的嫡母,那时,我是被当成男孩子养来着的,咳,就是你们凌府的庶长子凌越。”
老婆子好像被一道雷劈过般震撼,她瞪大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子,怎么也无法跟当初那个瘦弱的少年联系起来,“你是小……小公子……?”
那是凌府奴仆对她的称呼,凌府的主母凌夫人只生了一个女儿,只可惜早夭了。之后好几年没有消息,最后只能将自己的贴身婢女送到丈夫床上,这婢女也争气,头胎便生了个儿子,取名凌越。但谁也没想到这庶长子其实是个女儿身,这婢女瞒天过海,只想将来能靠儿子分得凌家一份家产。这消息被瞒得严严实实的,竟谁也没有发现。凌越出生后的四年,凌夫人终于怀有身孕,可惜生下来的还是个女儿。
凌越便顶着凌府唯一儿子的身份生活了十三年,她的母亲已经被扶为侧室,眼看这凌府的家产只能传给凌越,凌府却被抄家判刑了。凌越那时在世人眼里还是男儿,因此没有如女眷被充为官婢,而是随着凌府的男眷被流放到千里之外的西边荒地了。
凌越混在一群男囚犯里,多有不便,而且随着身体发育,女儿身渐渐明显,实在隐瞒不下了。她只好将事实告诉了凌家长辈。若是搁在平时,凌越和她母亲定是要被家法处置的,而那时身处囚地,凌家人即使心中愤怒也只能原谅了这对母女的做法。凌家长辈想到还在京都受苦的凌夫人和嫡亲小姐,便通力合作保住了凌越,并让她更名凌疏月,回报是十年后凌疏月回到京都要找到凌氏母女,然后照顾她们。
十年多苦难,凌疏月为赎罪也为了京都的母亲,在那囚地苦力付出,得以到了军队戴罪立功,这期间的艰辛不必多言。十年期限一到,凌疏月便带着凌家长辈的殷切叮嘱回到了京都。
花费了不少周折,终于被她打听到了凌氏母女的落脚之处。凌疏月原本是想以自己在军地立下的军功来替她们赎身的,只是没想到已有好心人抢先一步赎救出她们了。疏月开始还以为是在军队结识的人帮忙打点关系,后来一听,原来早在三年前凌氏母女就被赎身出
第1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