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堕轩踌躇片刻,便飞身不见了。
亓沣与红烛一同回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听候吩咐忙前忙后端茶倒水。红烛给汐娆喂下一粒仙丹,明确表示不能再触碰伤口,并拜托亓沣仔细照顾汐娆,她需要折回药房开几副中药熬制。半盏茶的功夫,轻榞得到消息急忙赶来,把了脉方知是旧伤未愈,便安下心来,与亓沣有一句没一句的谈话。
“二王子来访,似乎意在别处。”
轻榞心思缜密,审时度势的本事定然不薄,亓沣毫无诧异,“请仙人见谅。”
“看来,你们在鸢名谷待不长了。”
“为何?”
轻榞笑而不语,细细地瞧着亓沣,又慢慢地笑意转浅,便望着汐娆深思起来。
回到天洺殿,堕轩直接进了玉归阁,吩咐兹尧备好草药跟热水,需要泡几个时辰方能完全去除阴散蛊的毒性。兹尧还未来得及问他的伤,便被挡在门外,“需要我”
“不用了,你下去吧。”
玉归阁有个严规戒律,除了堕轩和每日定时来清扫的秦妈,无论是谁,都不可以踏进一步,违令者死。兹尧在石阶上踱来踱去,听不见房内半点动静,万分焦急。刚被拒绝一次,按堕轩的脾气定不希望再次打搅,越发不知所措了。派去打探的奴才已回,远远地在角落里露面,兹尧示意他往后花园的方向。
“回禀大人,魔君是在鸢名谷受的伤。”说话声音很小,但断然不敢靠近。
“鸢名谷?怎么会受伤呢?不像是轻榞做的。”
“小的未曾进去,不知谷内情况,只探出魔君出谷的时候就已经受伤了。”
兹尧盯着平静的湖水心起涟漪,紧紧手中的力度,“之前魔君让你们查狐妖之事,后来又借玄魂灵镜,到底在找谁?”
“属下未见过什么灵镜,只是将列出的名单给了魔君,大人明察。”
兹尧跟在堕轩身边五百多年,除了神秘的玉归阁之外,未发现他有什么异常。近段时间突然忙于暗查狐族,费尽心力只为找一个千年女狐。兹尧百思不得其解,几番旁敲侧击都被挡了回去,堕轩索性就不让她插手了。天洺殿的佳丽无不貌合神离尔虞我诈,更问不出究竟,“你下去吧。”
那奴才行礼后便退去了。
兹尧禁不住打了个冷战,眼下已是深秋。草木萧疏,白露凝霜,似乎今年的冬天会来得早些。
穿好衣袍,加了件斗篷,堕轩正像往日一样坐在梳妆镜前。看似一如既往,却物是人非。
汐娆本有旧伤在身,下阴散蛊又损伤元气,着实要多躺些日子了。每日三餐亓沣都会按时送来,一同吃些,饭后要亲自看到汐娆将药喝下才会离开。
“小姐,小姐。”
许久没有听到的嗓音,险些让汐娆把刚吞下的饭吐出来,“这么快回来了?”
文儿颇有内疚,“你受伤的时候我不在,实在该死。”
“说什么浑话,你不在到是件好事,别帮了倒忙。”
“小姐。”文儿心知汐娆在安慰她。
在外人看来,文儿是汐娆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实际上,她是狐王墨焄曾经结拜兄弟的女儿。年轻时与一凡尘女子终成眷属,生下文儿,开始的日子可谓神仙眷侣,幸福安康。但人间的寿命不过半百,此女子并没有活过四十,文儿的爹日日寡欢,经不起丧妻之痛最终含泪而尽。墨焄视文儿为已出,但狐族的结局未知,他不希望文儿牵扯其中,便让她做了汐娆贴身的丫头。汐娆自小已知此事,便把她当妹妹,如真遇了险境她也自当先保其不受半分损伤。
“好了,安排你办的事办的可妥当?”
“放心好啦,你的吩咐我什么时候马虎过。”
“嗯,那就好。”汐娆推过去椅子,“吃了吗?坐下吃点吧。”
文儿紧张汐娆过了头,才注意到一旁的亓沣已瞧了她好一会儿,“见过二王子。”
“不用客气。”
这句不用客气正令她胡思乱想起来,走的时候汐娆口口声声堤防亓沣,如今竟是同桌进餐,不知自己错过了何等精彩好事。文儿忍住笑,言道,“我不饿,不打扰你们了。”
“坐下。”汐娆瞪她,暗示不要胡闹,“没什么话回我吗?”依炎玢的性子,见到贺礼定有话要说。
“哎呀。”文儿恍然,“差点误了事,太子和少爷也来了鸢名谷。”
亓沣怔住。
“炎玢与我哥?他们来干什么?”
“呃,太子,太子他是”文儿见亓沣的面色阴沉,表达吞吐。
“算了,我自己过去看看吧。”汐娆刚迈出房门,正撞见院中炎玢喜笑颜开的望着她,或许久之未见,汐娆第一次觉得他是如此的玉树临风。
8.旧伤未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