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没有机会进这局中,作为旁观者看着瞧着的,你不明白吗?”
“总之,我不想与他相处。”
红烛试探,“因为炎玢?”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睡了。”汐娆蒙上被子,说什么也不愿打开。
区区几处剑伤,已痊愈如初。堕轩喝下最后一碗汤药,出了玉归阁。那日见到汐娆眉清目秀的模样,推测个三四分,足以让他坐立不安。
“魔君,急慌慌地去哪儿?”从开始着手查狐妖之事,兹尧便察觉堕轩有事相瞒。六界之间并无交往,何事需要如此大动干戈?
“我要出门几日,有什么事你自己做主,不用禀报我。”
“您独自前往?”
堕轩避而不回,“玄魂灵镜呢?”
“今早刚摆在案台上。”
堕轩转了道去案台取灵镜,兹尧紧随身后,“有何新情况?”
“没什么发现。”见魔君对此回答很不满意,向后退了几步。
“废物。”
“让我一起去吧,凡事有个照应。”
“我需要你保护吗?”
“不是。”兹尧自知言多必失,当即跪地叩罪。
堕轩熟视无睹,厉声道,“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该问的不要问。”
兹尧哑口无言,这么多年的杀手生涯早已经遍体鳞伤。
兹尧本是凡人一户米商的女儿,虽不是金枝玉叶,但也是冰清玉洁之貌,父母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一次偶遇,对堕轩一见倾心,念念不忘。几次三番抵抗,绝不嫁给父亲所说的太中大夫之子,终究在成亲当日逃婚,而这位少爷,正是当时最受宠的王贵人自家表侄。皇家受辱,怎能轻易罢休,任意安插个罪名便被抄家秋斩。兹尧得知此事伤心欲绝,历尽艰辛找到了堕轩以求相助,任何条件为代价。那时的他继承魔君不久,树敌众多,正需要招揽人才为己所用,堕轩见她性格刚烈,便答应了。解决掉太中大夫一家以及王贵人,兹尧便履行当日承若。吸收堕轩的千年功力,夜以继日苦练真功,终有一日变成了真正的魔。从小家碧玉蜕变成冷血杀手,对兹尧来说,无疑是生与死的经历,其中的痛与苦只有自己知道。五百多年来,她对堕轩的感情藏于深处,陷父母家人惨遭毒手的噩梦更是疾苦折磨。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不合时宜的爱而起,又会因何而终呢?
堕轩已飞身不见,偌大的天洺殿竟好似寒冬腊月。
躺了几日,反而觉得浑身乏力。整日除了吞下轻榞送来的特制丹药,就是淡而无味的饭菜,闷在玉环苑,汐娆琢磨着自己的病更重了。缓慢起身,一路走到庭院外,呼吸着新鲜空气,神清气爽。
猛然被人从身后揽住脖子,扣在喉间,边退回屋内边道,“不要出声,我不会伤你的。”
汐娆点头。
一阵风,所有门窗全部掩上。
汐娆咳嗽几声,漠视眼前站着的这位,一口气喝了半壶茶。
“今日来还灵镜,顺道看看你。”
“伤筋动骨需百日痊愈,若是想瞧我是死是活,百日之后再来吧。”
已经很久没有谁敢这么跟他说话了,堕轩敛容,“伶牙俐齿不是件好事。”
“口齿笨拙,更不是好事。”
“不怕我杀了你吗?”
“你若真想杀我,根本不用我开口,方才便已拧断我的脖子了。”汐娆无畏地坐下,“请喝茶。”
堕轩生疑,并未接过茶碗。
汐娆暗自笑了笑,独自饮尽,“魔君有话直说。”
“好,那我就开门见山。”堕轩靠近汐娆,“你是谁?生于哪里?今年多大了?”
“墨汐娆,生于狐王府,今年不足千岁。”
“你是墨焄的女儿?”
“正是。”
未满千年,狐妖。当日之事发生在一千多年前,即便再世轮回,时间与常理也对不上。那为什么亓沣对她如此紧张?还有那双眼睛
面对堕轩紧蹙的双眉,汐娆反倒更有雅兴品茶。连饮两三碗过后,堕轩真起了兴趣,“茶水凉了。”
汐娆将碗中的水倒掉,再次添满,双手奉上,“请。”
堕轩顿了顿。
正要收回,却被他先夺了去饮一口,“谢谢。”
“不客气。”
“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开口。”
汐娆放下茶壶,抬起眼皮笑吟吟地瞧他,“魔君此番问话,似乎是在打听谁,虽说我不知道此人与我有何关系,但或许与二王子有关。”
“你”堕轩欲要起身时,顿时感到浑身无力,转而跌回椅子上。他重新凝神屏气反是更加虚弱,额上露出冷汗,眼中充血。
“魔君还是不动为好,否则再出什么状况,我可救不了你。”
“茶里有毒?不对,究竟是什么?”堕轩自小擅于制毒用毒,至今没有什么毒是他分辨不出的。
“阴散蛊。”
堕轩为之一惊,“阴散蛊?三大蛊术之一,你小小年纪怎么会这个?”
7.玄魂灵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