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琼池宴会结束后的数日,亓沣独自登门。
“小姐小姐,亓沣来了亓沣来了。”文儿快步流星地跑进房。
汐娆微垂着脑袋,盯住手中的金丝线穿进针孔,身子前倾慢慢靠近绣架,轻柔地抚平天丝绣布,置若罔闻。
“小姐,你没听到我说什么吗?”
“没进门就听见你嚷嚷。”
文儿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线,“赶快随我去正堂,亓沣正与狐王下棋呢。”
汐娆推开文儿,重新坐回椅子,“狼王的万年寿辰快到了,这百寿绣图要作为贺礼的,万不能闪失,别来打扰我。”
“今儿的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往日最想见亓沣的可是你呀,怎么?高兴傻了?”
“眼下寿礼为重,没功夫去会什么人。”
“可是”
“不用可是了,出去吧。待会儿午饭,说我身体不适睡下了,随意送些饭菜来就好。”汐娆头也不抬。
文儿再劝也感无趣,便关了房门。
当日墨焄的一番话令汐娆久久不能忘却,冰凉的双手悚然的眸子。虽不知其中道理,但确定他有难言之隐。已是许久未眠,汐娆不想再让墨焄担心,先避之为宜。
“关于她的身世,狐王了解多少?”亓沣落下白子,看了墨焄一眼。
“二王子通晓天上人间,何必多次一问。”吃子。
“既然如此,为何不让我与她见上一见?”
墨焄顿住,“恕老夫直言,只有井水不犯河水,方可安然。”
“狐王的意思是?”
“二王子驾临,王府蓬荜生辉。至于小女,请您高抬贵手。”
华隐和玥渊天未亮便去人间办差,奴才传报说二王子来府,才速速赶回。姗姗来迟,见亓沣时行客礼,“不知二王子到访,有失远迎。”
正巧这会子文儿回话,“各位万福,小姐受了风寒早早休息了,不过来吃午饭。”
“汐娆病了?”华隐向来听不得她说哪里不舒服。
“您不必担心,只是有些咳嗽。”
“汐娆。”亓沣自言自语,旁人却听的清晰。
“下去吧。”墨焄示意文儿退开。
亓沣垂目沉思片刻,眉宇微微颤动,似笑非笑道,“不多打扰了,改日再来。”
墨焄起身送行,“二王子慢走。”
“不必送了。”亓沣走到院子时便飞身无影无踪。
华隐甚是疑惑,“真是奇怪,来了半日只是跟您下棋,没缘由的说走又走了。”
“若他要来,不怠慢就是。”
“二王子刚才低声念到汐娆的名字,是何意啊?”玥渊问。
“能有何意?”墨焄怒目而视,“府上不允任何流言,否则家法处置。”
玥渊本是随口问道,不曾想他竟会如此,哑口无语了。
炎玢蹙着眉在房里来回踱步,嘴里絮絮叨叨的不知说些什么,神情严肃。
“我说太子,您这都几天了,要不咱们去瞧瞧吧。”琛子真是急的没办法。
“你以为我不想去啊。”炎玢一屁股坐在床边,“也不知出了什么事,狐府上下竟多了上百将士,没日没夜的巡逻,别说传信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当年狼王为了争夺妖王之位,率领上千人马闯进狐府,狐王也没派这么多侍卫啊。”
“不会是汐娆出事了吧?”炎玢紧张起来。
“公主从不与外界来往,能出什么事,别自己吓唬自己。”
“要是病了呢?”
“要是真病了,来的应该是医师才对。”琛子无奈炎玢终日胡思乱想,递了碗降火汤,“您安心等着,我再去打探打探。公主多次交代,任何时候都不能轻举妄动。”
炎玢叹着气,“上回因狐王阻拦临时取消见面,已有几个月了,真是急死了。”
“我这就去。”
“快去快回。”
万寿图的绣图对汐娆来说简单不过,数月便可完成,但为了打发无趣的时间,有意放慢手脚。偶然间颇感后悔,不该答应墨焄不出闺阁的,至少跟炎玢练练剑也好。憋了几日,汐娆打算出门舒展筋骨,正遇上一列将士巡逻,才注意府上的变化。回顾想想,文儿也是奇怪,向来聒噪的丫头近日不见了踪影,索性去华隐那儿寻寻。
华隐正巧更衣,“汐娆啊,快进来。”
“您要去哪儿啊?”
“翰彦长老的夫人今日临盆,我得过去瞧瞧。”
“我陪您去吧。”
华隐压低了声音,“不用,你乖乖在家。”
“娘,我都快闷出病来了。”
“不瞒你说,最近你爹不知怎么,成天一筹莫展夜不能寐。问他吧,什么都不说,愁的我也食不下睡不着的。”
汐娆若有所思,似乎从琼池宴会回来,墨焄就变了个样子。
“公主,狐王请您去书
2.婚姻大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