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觉得脖颈发凉,白连忙堆下一副天真无邪的笑脸来,搭讪着钻入自家娘亲怀里,将自己藏了个密密匝匝,半晌才怯怯探出半个头来,声道:“爹爹,方才不过是孩儿家的把戏而已,您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再说,既然打了赌,不弄出点花头来,怎么好玩?!”
说着,白又拉了拉花千骨衣襟,一双大眼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家娘亲,做出一副楚楚之姿,扎在她怀中道:“娘亲,若受了罚,我便要与爹爹娘亲分开了,这几天好不容易才从偏殿回了家,白不想和你们分开啊!”
花千骨本也是着了些气恼,正待训斥于他,不料让他提起了这事来,不由得想起他自满三岁起便下了绝情殿,一家人少有团聚时刻,便禁不住心中一软,叹了口气,将他自怀中扯了出来,自己来至白子画近前,攀着他的手臂,柔声道:“师父,白还,正是喜欢捉弄人玩闹的年纪,您就饶过他这一遭吧!”
白子画却不答,只叹了口气,矮身重新归座,转过了头去,看也不看这母子二人了。
他这一坐,花千骨的手便扑了空,顿时有些尴尬起来——她素来与白子画好得蜜里调油,又何时被他这般当众冷落过?不禁心头一阵委屈,且又回头看一看殷殷期盼的自家孩儿,终于恼羞成怒,一双大眼中蕴满泪水,扁嘴顿足道:“哼,凭你们闹去,我也不管了!”
白见自家娘亲红了眼圈,吓了一跳,忙凑上前来,踮起脚,边急着为她拭泪,边道:“娘亲,我知错了,并不敢要您为难,我这便领罚去!是倒立看书,还是后山面壁,只要爹爹说一句,白莫不从命!”说着,几乎要向白子画跪了下去。
见爱妻娇儿闹得不可开交,白子画实在无法,只好轻咳一声,淡淡道:“骨,你这苦肉计演得愈发像了。”
此言一出,大是出乎白意料,他一双正在为母亲拭泪的手,举也不是,放也不是,僵在当场。
被戳穿心事的花千骨更是立时止住了悲声,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在腮边抹了两把,半晌才干笑道:“师父大人好眼力,骨敬服。”
白子画闷哼一声,挥一挥衣袖,终于道:“罢了,今日这不过是些玩笑事,原也不该追究的。”
闻他之言,母子二人如蒙大赦,欢呼一声,齐道:“师父爹爹虚怀若谷,果然堪称万世楷模!”
白子画无奈地挥了挥手,令二人归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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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丁酉年春节番外 十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