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无奈道:“他与扶莲两世相伴,更为了她甘愿退化仙身,为何你却要如此说?”
花千骨矮身坐了下来,方道:“他以身殉道,以为留下一纸书信便能平复妻子心中的哀伤吗?不过是徒留一个未亡人在这世上凄绝无助罢了,扶莲对他情根深种,难道当真看了他的留书便能独活吗?!既然是恩爱夫妻,难道不该同生共死么?”
白子画低叹一声,摇了摇头,并不曾开口。
花千骨拉了他在自己身旁坐下,靠在他身畔,噙了他的衣带在口内,一双纯稚大眼中隐有泪光,望天道:“若我是扶莲,倒宁愿与夫君同死,也好过留在这世上孤零零的一个。生则同衾,死则同穴,才是恩爱夫妻。”
白子画心中一痛,悠悠一声长叹,拉过她的一双柔荑,握在手心中轻轻摩挲着,柔声道:“若是爱上一个人,总是盼她能好好地活着,不管怎样,活着就好。”
花千骨却忽然翻身扑进他怀中,直视着他,问道:“师父,那二百年,你忘了吗?”
白子画长叹一声,也道:“可你那道神谕,又何尝不是要我不可轻死?”
师徒夫妻二人对视良久,同声一叹,终于都默默不语了。
两人静静拥在一处,各自想着心事,转眼间已是月上柳梢之时,白子画终于开口道:“骨,今日你也累了,随为师回绝情殿吧。”
花千骨点了点头,二人便御风往长留去了。
&nbs
第90章 二百六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