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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花千骨此时已理清了思路,昂首胸有成竹道:“师父可记得那农妇曾说过此事已报了官,但已过了几日了,却至今无官差上门。那山村虽是荒僻之地,但人命官司却是天大的事儿,哪有儿戏的道理?!既报了官,怎能无人理睬?想来定是有些缘由的。只怕这官府之人与此事有偌大的关系也未可知。”
      听她如此说,白子画甚是欣慰,道:“你此言果然有理,如今便待怎样?”
      花千骨不答,只抬眼细细打量了起这小小县城,此处虽不比大州大郡,但也另有一番热闹之处,只见乡民熙熙攘攘,确是一幅凡尘俗世的惯常景象。花千骨略想了一想,忍不住问道:“师父,这作恶之人断不会走远,他若隐在城中,此处该有些阴郁之气才对,怎么小骨拼尽一身功力却丝毫也未见端倪?”
      白子画沉吟道:“此人的掩藏之术果是数一数二的,连为师也寻不到他的气息。行此等邪术之人,按理道行并不高深,只怕他是有甚法宝傍身,才能如此。”
      花千骨略一沉吟,抱住自家师父的手臂,拉低了他,踮起脚尖,凑在他耳边道:“师父,既然那男童的官司恐有蹊跷,咱们便到县衙里去走一遭,可好?”
      白子画点了点头,见左右无人,便捏诀隐没了二人身形,往县衙去了。
      知县此时并未上堂,师徒夫妻二人只得往内衙去,一进了内衙,便有一股浓浓草药气味扑面而来,细查之下才知那县官如今正值重病,并未理事。
      花千骨端详了那知县的病容半日,又嗅了嗅周遭弥漫的药气,沉吟了半晌,方蹙眉道:“师父,这知县病得有些古怪。我观他是肝火虚旺之症,怎的这药中却有牛膝、酒炙山茱萸这些升肝阳的药材?莫不是有人要他病得更重些、更久些?县丞乃县令之佐官,依照凡间的律例,若知县病了,不能理事,则一县之中的大小事务皆由县丞代为管理。如此看来,莫不是县丞即那作恶之人?”

第224章 二百二十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