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道:“历来女子以夫为纲,令夫人也是秉您之意行事,这万千谢意自然还是要着落在公子身上。”
白子画听她这话越发不像,已起了厌恶之心,又不好发作,只得道:“卫小姐的谢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如今天色渐晚,内子正在外间张罗晚饭,卫小姐若是便宜,还请出去帮上一帮。”
那卫小姐却并不答言,又往前行了几步,见了他手边的那卷《画云台山记》,拿了起来,微笑道:“原来公子亦喜此文。‘清天中,凡天及水色,尽用空青,竟素上下以映日,公子可知,今日得遇公子,于小女子来说亦是遍身上下有映日之感!”
说着,一步上前,腰肢款摆,便要来抓白子画的手臂。
白子画千年清心寡欲,且仙界诸人无不对他又怕又敬,又哪里见过如此莽撞女子?!心下厌恶之情大作,眉头一皱,躲了开去,薄怒道:“卫小姐还请自重!”
因着他方才那浅浅一笑,那卫小姐却只道他此举不过是道貌岸然,为自己的薄幸寻个借口而已,亦不在意,反笑道:“小女子自持艳冠京师,兼通文墨,又有哪里比不得你那山妻的?!况且你们有师徒之份,若来年生下孩儿,岂不更是坐实了这之罪?!到时公子不容于世,要如何自处?!不若公子随棠儿归于我府上,想我卫府家大业大,我亦必不会亏待了千骨。到时公子得享齐人之福,小女子也终身有靠……”
说着,她又是一步上前,便往白子画怀中偎去。
正在此时,忽听虚掩的房门一响,正是花千骨端着食盘,进了屋内,口中犹自兴兴头头地道:“师父,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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