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赢根本不在意楚湛的话，自古帝王业，何以论英雄。这九王府的事，多多少少是知道点的，作为皇上，所谓的兄弟情，永远是利益在前。这楚湛和楚练虽是一母同胞，感情却不大亲厚。正如同他与九王的关系一样，适才简单的接触，论城府，楚湛绝对在楚练之上，可是论狠毒，楚湛未必赢得过楚练。皇储之位，谁不是挣破头皮上前。只是这楚姜的反应，倒是多多少少超出了他的预料，要么就是楚姜伪装的更好，要么就是真的不在意这皇位，可说来他与老四的恩怨，那可是夺位之恨啊。
“有意无意，呵楚湛，你可知皇后的命比谁都重要，这般忽视，你以为朕饶的过你？”
楚湛这回还在想楚皇打算如何处置他，不料这个时候楚练倒是替他说上了话。
“陛下，臣弟喜战场，久不居家，知晓陛下诏书时，才刚刚回来，来不及准备，望圣上莫要怪罪。”
楚练说的有礼有节的，楚湛倒不在意他为他解围，想必楚皇只是杀鸡儆猴，给每个人施压，宣于皇后是他心尖上的那个，想必也是拖不得病情了。
“陛下，是臣愚钝。臣这就派人多去寻探药师。”
楚赢目光扫视了一下，最后应了声嗯，“尔等退下吧，有事朕自会知会尔等。”
楚湛等人战战兢兢的退出御书房。
皇宫里不多议，倒是楚湛瞧见楚练倒是又和楚姜走的近乎。
楚国有城池，最好的便是风城，其次就是九王府的墨城，再者就是顾城。虽说四王爷同七王爷串谋，但是下场完全是不一样的，毕竟四王爷留有楚姜一脉，而七王爷则是一个不留。
自古帝王心难测，保不准楚皇与四王爷底下有什么交易。
至于楚姜这个人，楚湛觉得，若是为敌，倒是一大阻碍，若是为友，则是助力。只是先前朝堂之上，表示不想为皇，到底是计谋还是真心，楚湛觉得必然的小心。
相比下来，楚湛就是那个都不想合作的。
楚泷和楚和同辈，但是楚泷的胆子似乎不大，胆子不大的人，然而容易利用。楚和么，单单从言语里，还能说这皇位他绝对是想争的，只是具体的消息还得打听打听。
楚湛看他们两两成对的甚是开心，便觉得着实无聊，便打算先回行宫。
秦邺等在宫外，楚湛看见了，示意了一下，两人便并肩往行宫的方向而去。
“公子，可曾顺利？”
楚湛摇了摇头，“楚皇比想的城府还深，比传说的还要更宠宣于后。”
“那公子可有什么法子了么属下打听到，楚姜似乎和大公子达成了一笔交易，楚泷似乎和楚和联手了。”
楚湛云淡风轻，不甚在意。
“不急，他们两两成对，必然最先争斗，咱们老老实实，坐山观虎，省时省力。”
“属下明白了。”
“不过，秦邺…”，楚湛停了一下脚步，眉头稍有紧缩，沉思道，“你可还能寻到几个有点能力的药师？”
“药师？”秦邺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着实没有，但凡知道的那几个，大公子那有二三，泷那里一二，楚和那里二三，唯一算不上太大名号的，也就是楚姜的。”
“这么说来，到还真是没有了。”
“药师前十位，除了我，早已被人重金寻下，”然后秦邺停顿一下，“墨兰庄主倒是有几位弟子，但是学艺年限大约同我一样，一年。具体几个，倒还真不是清楚，只知道墨兰收徒弟，要么常年没有，要么就是那年只收一个。”
“无妨，这倒是可以问问你那酿酒的小师妹，她久居墨兰，即使多事不知，但是想见过的几个人，总归还是知道的。”
时知雪正坐在院子里的茶座上，然后楚蓝看她整整发呆了一个时辰，先前同她说话，时知雪也是有一句答一句，如此下来，楚蓝便不同她讲话，也同她安静的坐着。
楚湛进来的时候，就是看见院子里的两个人都在发呆的样子，只是时知雪的眼眸里空旷，感觉在神游，而楚蓝的目光正盯着时知雪。
“咳咳咳”楚练假装咳嗽了一下，这咳嗽才把楚蓝的思绪拉了回来，等他意识到他才发现他脖子僵硬。
“秦邺，你这师妹可真有趣，我足足看她发呆了一个时辰。”
秦邺和楚湛这时候才知道这两个人是有多无聊。
“二哥，你也很有趣，这样子看过去也盯了她不少时候。”
此时时知雪的思绪才拉了回来，说实话，她到现在也还没有记起来他死的时候说的是什么话。
“师兄，你回来了。”
她也只是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再无其他。虽然她一直念着要找师兄，可是她记得那是师兄答应过的风城烟火。可是真的找到师兄了，倒还真不知道与师兄说什么。
她本不是喜欢主动说话的，所以大多数的时候，她还是很想念墨兰的生活。
“嗯，阿雪，适才你在想什么？怎么如此的出神？”
“我在想顾城。”她记得师兄说过，不要在人面前提前墨兰，如果说起墨兰，说顾城就好。
秦邺只当是她想家了，如是安慰道。
“等事情忙完了，我陪你去顾城看看，可好？”
她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楚湛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秦邺，秦邺立刻明白了过来。
“阿雪，你能帮师兄一个忙么？”
时知雪眼睛里充满了疑问，因为好像她从来没有帮过谁的忙，以往她见到的都是别人来找墨兰帮忙。最初她还不知道什么是帮忙，后来她明白过来了，而她每次问他需要她帮忙么？他总是笑着回答他不需要，因为有他在，永远不需要阿雪帮忙。
再后来他死了，阿大也是，从来不要她帮忙，似乎她只需要做什么事情，只需要她一说，好像他和阿大，都已经做的妥妥当当。
“帮忙？是师兄解决不了的事么”
秦邺点了点头，“阿雪，你可知道他还有过其他的徒弟么？”
时知雪摇了摇头，“我只识得你，好像自你以后，他收过三四个徒弟，只是我不曾见过他们。”
“不曾见过？那你怎么知道他还收过几个徒弟？”
“我的记性极好，师兄，你来的那年，我记得你是第一个。因为他说他觉得我需要个朋友。你是除了他以外我遇见的第一个人。”
秦邺倒还真是没想到这回事，楚湛倒是听出来了几分，估计是墨兰怕时知雪太过孤单，恰好秦邺求师，给时知雪做个伴。
“后来，你走了以后，我囔着要去找你，他不许我去。就一直陪着我在那，再也没有出去过。然后过了好久，我记得是灵草枯萎了四次，我感觉到了有不同于他的气息。我记得我问他的时候，他告诉我来了个学东西的，只是不许我去见。”
楚湛这才明白了过来，应该是墨兰对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太过于保护，先前定是觉得她一个人太孤单，想让她知道朋友的感觉，但是因为出现了秦邺，小姑娘的情绪肯定是闹过的，囔着要去找秦邺，墨兰肯定是不会允许的，所以后来墨兰教授的徒弟里，完全是把时知雪给隐藏了起来的。这也许就是后来为什么没有什么人知道时知雪的缘故，而秦邺，恰好是个意外。
听了个七七八八，楚蓝虽有迷惑，但是也觉得面前的这个小姑娘身份似乎不是很简单，只是也似乎于他没有多大关系，他只是觉得这样的小姑娘很有趣。
7.风城有烟火，不等人来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