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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2/2页]

绿琦琴之洛书谣 童南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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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多洛阴的惩罚,占卜,预知未来从来都不应该提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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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别院看到了固靖,站在桂花树,这个时节桂花树还开满了花,一树满满的花苞,还传来悠远溢清的香味。
      这个时节的桂花树怎么会开着呢?她总也想不通。她最喜欢的就是桂花树,满满的压在枝头上,又像花雨一样落下来,他很少穿白色的玄袍,衬的他更加的温润如玉。
      她也不知道她站在那里多久,他没走,她也就这么看着,等到他发现回过头来看她的时候,她的身上已经落满了薄薄的一层花瓣,他也是,转身的瞬间花瓣落下来,到地上,还是没有一点声音,掩埋了之前的花瓣,又是一层,在寂寥如水的夜里,天上还有明月高悬,无数的星子像是随意洒下的碎钻,点点的金火,月光皎皎,他的眼神亦是皎皎,她忽然发觉有些许的尴尬。
      气氛不知何时变得如此的微妙,竟然没有那种针锋相对的紧迫感。
      “公主怎么这么晚还要来?”终究他开的口。
      她没有答,径直绕过他坐在他身后的石桌上,两杯茶水,已经落满了桂花,茶味已经极淡,水也已经凉透。
      “将军既然知道这么晚还会有人来拜访?”她看着他,在他的眼中看到一丝窘迫,她也并没有要为难他,“明日征战,将军是替洛阴去的。”
      “身为人臣,势必要以天下太平为己任,若是将生地放在身前,那哪里还来的了太平?”
      巧儿挚着等侯在旁边,手上的灯笼依旧被风吹的摇摆。
      “在洛阴,有一种鸟,坊间传闻是凤,可是洛池的人却道是赤鹄,洛阴人没有见过凤凰而称它为凤凰,而洛阳人依旧没有见过凤凰却称它为赤鹄,你说谁错了?”
      “公主的意思,固靖不明白。但是在下觉得只不过是个人习俗不同见地不同罢了,何况,很难评论是对还是错,那些流传过的事向来不是人能阻碍的了得。”
      远桑点点头,对上他的眼,“洛阴与洛池从来不曾想干,却被攻打,在洛阴看来是错的,洛阴向来安分守己没有争夺笼络周边权贵的意思,可是洛池却不那么认为,洛阴富足,向来觉得有统御九州的能力,所以即使牺牲再多的人他们也觉得值得,不是吗?”
      他看着她,眸子依旧轻闪,“公主说的句句在理,可是人的眼界哪里能够有脚下那么大呢?”
      她想了很久然后点点头,“将军说的是。明日征战,洛阴的命全都系在将军身上。”
      “臣定当不负公主重望。”
      她转身离开,脚步踏在残落的桂花上一点声音也没有。
      “等一下!”
      他唤她。
      她回头希翼的看着他。
      他从地上拾起她掉落的玉佩,放在她手上。她接过来,狠狠的摩擦,笑着说,“将近保重。”
      洛阴持丰十五年,固靖带领三万精兵赴浮水交战与洛池。大战连连告捷,三个月内将洛池五万大军逼到浮水境界,大军士气高涨。持丰十六年春,洛池夜军突袭,将洛阴大军储存的三万粮草尽烧怠尽,一连三天,粮食得不到补给,将士未尽粮水,一面抵抗着洛池大军的突袭,最后固靖命将士杀马取肉饮血,杀马可救千百人则杀之,坚持了半月之久,终于等到了补充入库的粮草。持丰十六年五月,双方交战,洛池派出了神射手望都,固靖亲自出战,被射中了左肩,暂时退兵,修复养伤,整顿军风,重振士气。
      附淳跟从了固靖很久,一直守在固靖的床塌旁边,过了很久看到固靖的脸色依旧苍白,叹了口气起身,有营人守在那里,他看了两侧一眼,营人向前,他道,“给将军备饭。”
      “是!”答完营人转身向厨房。
      附淳转身进帐,夜里风大,扬起的风像是贴着耳畔刮过去,夹杂着战旗刮起的猎猎声响伴着征战鼓舞士气的犀牛号子,在耳畔一一响起来。山上的风总也干燥,卷着厚重的尘土,远方天气早已黑透,像是无尽的墨色,一一的摊开匀称,仿佛要是将布料浸在黑色颜料的染缸里然后抽出来。
      “将军!”有人叫住他,细看之下是军中的老将蜀哩与裕华,虽然他们未开口,但是他心中也揣度的八九不离十。
      他看着他们,心中念头百转千回,可到了嘴边,只是恭敬道,“两位将军来此有何贵干?”
      蜀哩是直爽性子,平日里最听不过的是那些扭扭捏捏的客套话,干脆一摆手说,“你也别扯那些没有用的客套话,今日我来就是看看统帅怎么样了,这么多天在帐子里,即使是伤筋动骨也该好的差不多了,可是现在一点音信也没有,营中人心惶惶,这仗还打不打!”
      听他这么说附淳倒淡定了下来,“现在是紧要时期,将军的伤也需要静养,将军在营中也只是每天看兵书想下一步的计策,将军现在来这里倒是更像是来试探的。”
      蜀哩本就没有二心,却听到他这样说,像是他存心找麻烦一样,营中军心涣散,这个时候统帅却未曾出面安抚,只是躲在帐子里研讨兵书,任谁谁肯相信,再加上征战这么多年,他从来不是靠着那些盘踞在书上密密麻麻的字符来打仗的,那些东西就像是绣花
      枕头,一点用也没有,若是看那些,肯定自己早就死在沙场上了。他冲冲的刚要开口,裕华却拦住了他,“哎,将军,我们只是想确定一下统帅是否真正的平安,你知道的,现在军心难稳,若是统帅真的有三长两短,那我们这些征战的人有什么区别,总归是要有个交代的,你刚才说统帅醒过来了,那不如让我们见上一面,也算是有个交代,不光是我们,还有营中千千万万的将士,总归要有个交代。”
      风骤的大了起来,扬起的尘土越发的翻滚,像是要有雨将至,之前的讯号。远处苍茫,军绿色的帐子分布不一的摊在黄沙之中,显得落寞淡薄,远处夕阳渐渐落下,似是要被这狂风所卷携。
      附淳看着蜀哩与裕华,到底是征战沙场的老将军,毅立在黄沙中,分毫不动摇,看着架势就知道若是今天不要他们见统帅他们定是不离开。
      “你们当真要见?”他淡淡的抬起眸子,眼神中有些许的光芒在闪,确是不可动摇的坚定。
      “那是自然,今天若是见不到,我们就站在这里给三军一个交代,洛池一个交代。”
      天上乌云愈重,昏昏然,像是冷不丁要重重的压下来一样。
      他终于缓缓的开口,他们两个都将三军与百姓网搬到了台面上来,若是他还要阻拦,要用什么理由呢?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好。”
      他掀开厚重的帐子,里面甚是暖和,隔绝了风与黄沙,有些许的厚重,光线也分外的昏暗,只留了一小段烛火,也直直的泛着光晕,帐中的摆设也极其的简单,只有一个柜子跟一张床铺,还有地上厚重的杂色地毯,唯一尧尧生辉的只是用柱子撑起来的银白色的铠甲,屹立在那里,直直的,泛着月色的光。
      细看之下那固靖盖着棉被半撑着身子,身后垫着软枕,手中执着一本兵书,虽说拿着经书,但是皱着眉头显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将军。”附淳唤了他一声他才转头,看到身旁的裕华跟蜀哩,微微蹙眉。
      裕华跟蜀哩双双作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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