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宇晟敏。”她坚定的看着那女子,那女子顿了两秒,随即笑笑,“怎么?你还是不信?”
她找不到相信她的理由。玉玦就在她的面前,可她还是想选择相信他。
她点点头,那女子笑意更深了,“即使你不信又能如何?”
初绽勾起唇角,“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说这根本不是他的意愿?你刚才也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没有说是他同意了的?他根本就不愿意。晟敏说过,他想要的是安乐生活,乐山乐水。”
那女子的脸扭曲起开,“他想要的?他想要的不能给吗?他现在需要的是我,我的家世,我的家族。”
那女子名清泳,爹是朝中的吏部尚书,母亲是皇上卿点的一品夫人,朝中势力漫天。商不欺官,宇家不能,也不敢。
然后怎么样了呢?
风云大作,滚滚的雷鸣。
宇晟敏冒着雨赶来,只剩下呆坐的初绽。
人去,只空留下凉透的茶。
他坐在她的对面,过了很久,“我不能给你妻子的名分,但是可以给你妾室的头衔。”
她无依无靠,家中也无人,妾室总归是不光彩的,但是半晌,她开口,“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结连理枝。”
我开口,“妾你还愿做?”一般哪个女人愿意做妾?
她还是笑笑,“我只是想能与他在一起,哪怕是一时,我也愿意。”
三个月后,他娶她,鸳鸯成双。
清泳百般刁难,他对她却更加好了。
他种她最喜欢的花在她的花园中,他与她在凉亭中咏柳品茶,他与她在同床共眠。
可是仅仅三个月,清泳就死了。家里人心惶惶,都认为初绽是不祥之人,威逼利诱的赶她走,可是宇晟敏在这儿,哪里都是她的家。
我问她,“清泳怎么死的。”
初绽摇摇头,可是宇晟敏面色有些难看,“这是家事,不便说的。”
既然是不便,那一定有难言之隐,我没多问,总不至于强人所难。
“那你是什么病?”我又问,“身子这么虚弱,可有办法解?”契涵师兄的医术高明,或许他有法子解。
她摇摇头,笑得有些苦涩。
清泳死后,初绽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虚弱,请算命先生来看,只是说宅子死过人,沾染了戾气。
可谁都知道,那是骗人的话,风水先生一般都会那么说。
两年前,去庙里上香,觉得应该多积积福泽,所以这两年一直在这里布施。
怪不得这里的人见了他们怎么会这么激动。
我转头问契涵师兄,“我说吧,世上总会是好人多。”
契涵师兄没有说话,别过脸去,把刚毅的侧脸留给我。
刚才看到人群奔走的时候,契涵师兄说那布粥的两个人有目的,我不相信,怎么会没有纯粹的好人?虽然在现代生活了这么久,有人白眼也有人漠不关心,但是总会有纯粹的好人。
我们打了赌,这次是契涵师兄输了。
至少他们的出发点是好的。
“云图,去查查他们的底细。我要的是最详细的。”契涵师兄淡淡地说,我有些不服气,“你还是不相信?”
“我不是不相信,只是我现在只相信我的感觉。”
“你怎么这个样子?”这是窥探别人的私事对别人的不相信。
“你单凭一个没头没尾的故事就断定他们是清白的?”
我不说话,我确实存在私心,对于他们两个,只是听他们的故事就把我给收买了。但怎么说也是一点精彩绝伦的事情啊,怎么被契涵师兄说的这么不堪?我呶呶嘴。没再说话。
端砚台的藏经阁里面有很全面的书,每个人的来往都会记录在里面。
云图隔着柜子激动的叫,朝我们两个摆手,隔着高高的书柜看着他捧着一本厚厚的封皮书从高的吓人的梯子上下来。
这大概是一下午唯一的一点收获。
我们看着他,有些迫不及待,只有霍占脸色不高兴,或许是因为只要他自己留在端砚台的缘故。或许他也没有不高兴,因为从第一天见到霍占开始,霍占的脸色就不算好,况且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想一块木头。
云图比着书一字一句的读,“宇晟敏,字敏之,宇家的的唯一儿子,三代单传,但是偏偏只爱好山水,不喜欢功名,妻子病逝,有一妾室。”
我走过去拿过云图的书看了又看,“有没有搞错?怎么这么点?不是每个人的都很长的吗?为什么关于他的这么一点?”
云图挠挠头,看向契涵师兄,“书上没有说她的妻子是如何死的?”
云图摇摇头。
“书上没有说宇晟敏的妾室姓甚名谁?”
云图还是摇摇头。
契涵师兄眯着眼睛看着我,“去查查初绽的资料。”
我不敢相信的大吼以示不满,“那中午饭呢?”
契涵师兄早已转身,只留下一句,“事成之后。”
我喃喃的重复这四个字,事成之后?!事成之后还有时间有精力吃?
我看着旁边高的吓人的书架,上面一本本厚重的书,不过很干净,藏书阁都会有人来定期打扫的,不可能有书上面有尘土的。
黑夜,风吹起藏书阁的窗幔,轻扬扬的飘起来,我从书中探出头来,“云图!云图!”
云图在离我很远的架子上,他一应我就看到他了,他的身上被汗浸透了,不停的对着我挥手,“在这呢!在这呢!”
“你找没找到?”我问她。他伸出手来边擦额头上的汗边摇头。我又问他,“他们两个在哪儿?”他也摇头。
也难怪,藏书阁太大了,那么多人的资料,怎么可能短时间内找到?
我浑身上下都感到累,浑身上下都难受。我支撑不住的躺在地上,藏经阁的地板都是梨花木的,坚硬质实。
契涵师兄跟霍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的旁边,还是云图叫大师兄的时候我才勉强的睁开眼皮看到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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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