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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吟赋 宋儒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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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自己裤子的,我什么都见了,就没见这个呢。”云靖反手打了他一个嘴巴,斥道:“你当她是你呐!她是要来真格的,要不我急个什么劲。”柔温抱了云靖笑道:“那有什么不好,你得闲也多疼我些。”云靖跺脚道:“一个比一个有知识,有文化,怎么都浑到这个份上了,玉洁妈妈也是,怎么也不说一说,就由着你们闹。”玉洁也进了来,笑了道:“云靖,尚方宝剑我交在你手了,你代我管吧。”云靖也笑了,无可奈何地道:“你纵惯吧,总有大发的一天,真失了禁,看看最终是苦是乐。”玉洁笑了道:“这个说的好。”说了拉柔温,柔温嬉笑了道:“让我再抱一会儿,云雄这时候暖香温玉抱满怀,也没脸说我。”云靖乱挣,总不如柔温力大,再者他占了先手,撕掠不开,末了只好气着笑道:“闹吧,总有你哭也来不及的那天。”
      笑闹了一场,众人方各自安歇。紫薇仍赖着不走,云雄只好等她睡了才给抱到冰清房里,安顿好了回到云靖这边来。云靖说了些自己的隐忧,云雄劝解了一番,云靖方又展颜欢笑。两人自又温存了一番,爱够了,方相携相拥着进了梦乡。
      文雄这日正在炉前忙着,长歌的弟弟跑了来,喘着气说他姐让他快去,说她和她处的朋友闹翻了,那人今天要来他们家闹事呢。文雄素日和长歌的弟弟也熟,问是怎么回事。男孩子也说不清,只哭着让文雄去帮帮他姐。文雄不再说话,请了假,叮嘱了班里的兄弟们几句话,借了小乐天的摩托车,带着长歌的弟弟到了长歌家,却是没人,邻居说长歌让四,五个西服革履的青年人带走了,看上去流里流气,都不是什么好人,说是去什么饭店谈话。文雄安慰了长歌的老妈几句,当爸的上班没在家,一时也找不得,便带了长歌的弟弟奔了那个饭店。
      原来几个月前长歌处的那个男人不是旁人,却是繁楼天。繁楼天见到漂亮的女孩就眼蓝,见了长歌也不例外,只这个与常见的又不太一样,自有些好虚荣,一见他那个排场,一经旁边几个人一吹捧,就昏了头,陷入了虚幻的情网。繁楼天贪恋上长歌,主要是长歌仍有她极纯真的一面,身体也健康结实,不似过惯了夜生活的那些女人,总有些软绵绵。长歌自被繁楼天哄上手,便也动了情,一心一意便爱着他,再不想旁人。繁楼天虽是骗来的,但一时多少有些感动,再者新鲜劲没过,自也百般呵护,天上星星一般地供着,土地爷见了西王母一般,只好景不长,繁楼天这种人,下作惯了,久了就又露出了豺狼本性,先时长歌尚忍着,知他又混别的女人,也哭了几场,后来也只好默认,只望着他能娶自己,以为这样便就好了。繁楼天哪是她能改得了的人,这日外面半醉着回了住处,弄了盘黄色带子来,让长歌看不算,还要照着做。长歌受不得这个屈辱,死拒了不答应,两个人一番撕打,繁楼天没占了上锋,撕打累了便睡死了过去,长歌收拾了下便跑回家去了。今早繁楼天醒转了,想及昨晚的事,怒火中烧,找了几个死党瘪三,撞到长歌家来找人。长歌这才觉悟,急忙中让弟弟去找文雄,应付了会儿,怕繁楼天在家里撒野伤人,便答应和他出去说。
      文雄到时,繁楼天正和长歌嚷道:“老子这几个月给你花了多少钱?比外面买的价都高,换个花样玩玩,有什么大不了的,给脸不要的下贱货,就使强你才老实。不跟也得跟,我还没玩够你呢,等玩够了,你再走,谁挡你的道。”长歌只是哭,道:“我把你送我的东西都还你,这样行了吧?反正我是再不跟你了。”旁边几个狼狈之类的用软话哄骗长歌,长歌今天却明白了,再骗不了她了,只一口一个不肯。繁楼天拍桌子道:“你不肯老子杀了你,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一个小子忙笑道:“长歌,天哥这是在说气话,我们知道他,极喜欢你的,别人代替不了的。男人吗,生意场上,都这样,外面有几回不检点,也正常,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事。他能把钱拿回家去养家,就对得起你了。”长歌哭道:“你们都是一群不说真话的,我再不信你们的话,只放我走,要不我告你们去。”繁楼天听了笑道:“告我!嘿,你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了,老子又不是强奸,你告我什么?谁敢管我繁楼天的家务事,老子废了他。”长歌哭道:“反正我们之间算完了,你别想让我再上你的当,我看清你了,整个一个流氓。”繁楼天淫笑了道:“流氓怎么了?自古只有真流氓才坐得天下,现今着,只有流氓才吃的开,我是流氓我怕谁!你只说一个准,跟我还是不跟?”长歌流着泪,仰起脸,斩钉截铁地道:“我死也不。”繁楼天气极,上来打了长歌一个嘴巴。
      文雄上了这二层楼的高级饭店一楼大厅的大门,正看到这景,气撞顶梁,直奔了过来。繁楼天手下的人也机灵,见是来势不善,迎上来几个。文雄也不搭话,一拳过去,正中一人面门,便仰了过去,又撞到另一个人的下巴上,撞倒在地上,顿时昏过去俩。剩下一个一时吓住了。文雄又奔繁楼天去,长歌怕文雄吃亏,忙上前抱住了文雄。繁楼天印象中似听过文雄这么个人,听长歌喊文雄的名字,一时也没让人动手,再者见文雄一身的杀气,便先有几分胆寒,他虽霸道惯了,但只仗上一辈的势力,还真没真刀真枪地伸过几回手。
      及互骂了几句,繁楼天才觉悟这好象是林之平认识的人当中的一个,不知深浅,一时没敢动手。不想文雄问清了情况,目眦尽裂,错齿骂道:“姓繁的,咱们也不用说旁的废话,以前的事算长歌瞎了眼睛,交了你这么个说人话不办人事,吃人饭不拉人屎的畜牲,只今个儿两清,各走各的,你敢再骚扰她,我饶不过你。”繁楼天下不来台,跳脚道:“好小子,老子的事你也敢横里插一杠子,你外面打听打听,我繁楼天在社会上是怎么个号子,千百个兄弟都摆弄在手下,你一个小工人,跟老子起什么屁!趁早滚一边去,回厂里当奴才流大汗去吧!你跟我较劲,你凭什么?是钱,是人,还是势力?”文雄豁出去了,骂道:“姓繁的,你说这话,我欧阳文雄连你祖宗八代一遭干了,你饶不过我?我今个儿还饶不过你呢。”
      繁楼天手下人少,又被打倒了两个,忙着出去找人。这饭店的老板和繁楼天相好,忙出来劝,怕双方打起来。长歌的弟弟早看了不好,跑出去送信。
      不过半小时,繁楼天这边就到场了一百多人,坐轿车,打出租的,大哥大,传呼机响成一片,有事没事的,远些近些的,听说繁楼天和人打架,都来助阵。文雄这边先是小乐天,小李子带着班上的十几个兄弟到了,一见这架势,怕吃亏,小乐天黑着脸和一个工友道:“这她娘的要拼命了,炉子搁在那个奶奶的,快都来,另有相好的,歇班的,快招了来,文雄这架势是要打死仗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回去发句话,谁不来谁是狗操的。”那年轻人答应一声去了。工厂的工人听了信都极气愤,一时也到了一百多人,有四,五十个就站到文雄身后。繁楼天这边已不下二百人。到一拨儿就得解释些情况,一时里两下里反停了吵嘴。
      两下里阵线分明,一边穿着打扮都极阔气,金链什么的金光闪耀,衣服笔挺,皮鞋铮亮。一边寒酸得多,有一半人尚穿着工作服,油渍麻花的就赶了来,而且顺手还带来不少铁器,有个足有五尺长的钢钎早交到文雄手里。繁楼天这边人手里,有带枪的,只没敢掏出来,只枪刺,战刀,宝剑什么的,也都抽在手里,一屋子的刀光剑影,一屋子的杀气。
      繁楼天这边似到了几个有头脸的,其中一个紫面大汉,嘀咕了一阵儿到了文雄这边,口气极硬地道:“唉,哥们儿们都赶着有事做,耽误不起时间,你过去给天哥陪个礼,我们几个兄弟商量的,今天这码子事就算过去,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找谁的瘪儿。”文雄点点头道:“我要不呢?”这汉子道:“我们打你们白打,你们碰倒我们根汗毛,全山上蹲大狱去。”文雄点点头道:“好,你先回去,你们都商量好了,我们马上给你们回话。”那人回去了。
      文雄转脸和后面站着的人道:“你们也听着了,我欧阳文雄没别的废话,不怕死的就留在这,谁走了我也不怪你们。只记住一个,动手了给我往死里干,眼前亏我们也不吃。”说了见没一个人动地方,点点头,走到双方中间,钢钎往地上一戳,抬手指着繁楼天这边道:“你们听着,姓繁的这王八蛋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今日犯在我手,还想让我服软,想唬你欧阳大爷,做你妈的春秋大梦!只你们后面站着的,我和你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我也不想跟你们拼命,好说好商量,你们打哪来,回哪去。为朋友撑腰杆子,我佩服,只为他这么个马上要死的人帮忙,却是不值。你们听着,今日动了手,谁敢帮他一个指头,我欧阳文雄今生不死,日后我一定挨个敲碎他的脑袋。”说了回头又嚷道:“兄弟们,他们先上个十个,八个的你们不用动手,只看我收拾了给你们看,再有敢上的,你们给我正当防卫,全给我废在当场,一个也不用留。”小李子,小乐天几十个人同声喊了声好,半空里打过阵焦雷相仿。再看繁楼天这边,却有些个乱,本以为吓唬住文雄,不想不成,真要打死仗,有敢的却也不愿,都觉着繁楼天却是理亏。邪不压正,古来的至理,坏人总是怕好人的。
      文雄一个人,一步步就往繁楼天这边走来了。小李子,小乐天他们跟上几步。繁楼天这边的反往后退了几步,那气势一下子就被压下去了。那紫脸大汉和另外几个人突见门外进来了二,三个警察,可能是认识,忙上前打了招呼。当中一个看了看这架势,听繁楼天那边的说了几句,走到文雄面前,斥道:“打什么仗,快散了吧,小心我把你们都铐上,老远就听着这乱嚷嚷,这是你耍横的地方?”文雄看都不看他,只满脸杀气地盯着繁楼天看,手上却没闲着,早一个通天炮打了过去,又跟上去一脚,踹趴到了地上。另两个警察见这仗势不对,枪也没敢掏,拉扶着这个就往外面跑了。文雄扯下上面已敞开怀的隔热服,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因为激动,那肌肉不停地抽搐,一跳一跳的。小李子,小乐天几十个人也都光了膀子,横眉立目,就准备大干一场了。
      不等文雄再踏上前,那紫脸大汉和一直说不上话来的繁楼天说了句什么,转身带了四,五个人往外走。文雄这时上来了股子横劲,一伸手拦了道:“你们身上我也没权利翻,只手上带的家什都给我留下,你们走人,我不拦你们。”那紫脸大汉看了文雄一眼,摆摆手,后面扔下了两件铁器。这时繁楼天后面的人群更松动了,手里没拿家什的有的便往外走了,拿东西的也有几个扔了手中的刀剑,后面跟着走了。一时间更多的人动了,有将铁器放到桌子上的,有的扔在脚下,有的走到文雄面前才扔到他脚前。
      最后繁楼天左右一看,只剩下他一个人了,于是抬步也想往外走,再没了一点骄横的样子。哪知方到文雄近前,文雄突地喝道:“姓繁的,旁人这么走得,你光这么走却不行。你小子今天要么从这一步步爬出去,要么随便捡件东西跟老子拼一场。”繁楼天一时间象失去了意志力,看了文雄一眼,再不敢看,果真趴到地上一步步地爬出门去,方才起身,一溜烟地跑了。
      文雄回身看了眼这帮子工人兄弟,道:“过几天开饷,我一分钱不留,请大家造一顿,只不在这样的地方,这不是给我们工人预备的。小李子,带上人把这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捡了,回去扔到炼铁厂的炉里去。”出了门,车间主任老袁带了几个人,还有几辆车,正赶了来。老袁见了文雄气道:“文雄,你闹什么事!打声招呼就都撒丫子了,现在厂长,书记都跑到炉前顶岗了,快回去吧,公司听了信都来人了,正调查怎么回事呢。”
      文雄他们回到工厂,真和打了胜仗一样。厂里的人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不怪反夸,都给着打遮掩,只公司来的人麻烦些,为炉前工人脱岗的事还照了几张相片。林之平得了信也赶到厂子里来了,待问明了情况,和文雄道:“文雄,我早知道就不会出这档子事,楼天今天这样是活该,你没错,只今天他们当中也有几个不好惹的,你卷了他们的面子,说不定以后找事。你看我的份上,把这些家什交给我,带回去,我再帮你排解一下,你不用怕,我肯定不和他们说软话,不冲你,光冲我他们也还不配。”文雄道:“那些破铜烂铁你拿回去吧,放在这也真是个事。”林之平让跟来的人把东西都装到他的车上,和文雄道:“我先去安排,晚上去你家。”说了驱车自去了。
      繁楼天的老爸也是个局级干部,听了信马上回了家,林之平也正在。这回繁楼天他爸当着林之平的面就打了繁楼天几个嘴巴,骂道:“你个败家子,什么都敢干了,这事连市里都知道了,你以为那是好闹的,因为这事炼钢厂停了炉,国务院都得知道,把我都能一起装进去。”大家忙了拉开。林之平忙劝了道:“繁叔,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也别急了,只把这后面的事好好安排安排。”繁楼天的老爸拉了林之平道:“之平啊,你看这事怎么办?”林之平道:“这两边年轻人的事,我帮你安排下,一定不再有后患,只楼天日后不许再找人家麻烦。那边也是我的熟人。”繁楼天他爸道:“他再敢,不用旁人,我先打断他的狗腿。”林之平又道:“那个文雄我也认识,他爸是厂长,他妈在市委党校,面子都挺广的人。厂子里的事我看也没多大关系,只公安局那边,文雄今天打了个警察,你给安排一下,再者上面再有什么人追这事,你想法给排解了,否则象今天这样真动了手,不死个十个八个的准没完。”繁楼天老爸自是对林之平言听计从。
      林之平晚上到了欧阳家,把事情了,又约文雄出去到了个酒楼,他开了两桌酒席,请了十几个人,当中有几个便是今天在场有头脸的。见了文雄,都极客气。文雄怕软不怕硬的主,又是个能喝的,仍是没谁能压倒他。席散林之平开车送他回家,见天晚,也不久留,自去了。
      繁楼天经此一仗,名誉扫地。黑道里的人,没帮他,本来算是欠他的情,该怕他的,只这样的人,怕里便常常带着恨的,都是些无情无义的主,因此大多躲了繁楼天,加之林之平好几顿训,繁楼天出门了好几个星期去躲羞。
      欧阳国难和宝宝也未太埋怨文雄,又是宝宝出面将厂里的风波化解掉了。文雄便跟父母提了个要求,说他要娶长歌。欧阳国难和宝宝一是拗不过儿子,二是素日里也喜欢长歌,出了这档子事,责任又不在她,至于其它的事,做父母的也插不上口。宝宝只说再处处,太快了。文雄听了道:“处什么?平日你不比谁都急吗?再处,长歌指不定让谁讨了去呢。”宝宝只好答应了。
      彩芳听了文雄的故事,想起来就咯咯地笑,想起来就跑过来捶文雄几下。文雄只不厌她,便随她闹。
      这事才消停,就有些三山五岳的人找上门来,有要和文雄合伙做买卖的,有说生意打点不开,让文雄帮忙照顾一下场面的,还有的便直接请文雄出面帮着打架摆事的,说文雄现在有了号子,办起事来好使。小李子,小乐天一干人也出了名,听了都有些心动,问文雄怎么办?文雄道:“你们都老实地吧,你们也想走那小子的老路啊!他们这些人,没几个有好下场。干买卖,得有那个脑袋,你们谁认为行就去干。受欺受辱的,有法院和公安局呢,我们只保住自己的就行。”小李子,小乐天听了也死了这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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