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亲娘,对方跟打了鸡血一样,其他两个婶娘也不遑多让,干劲十足。
荣锦:…可以的我哩奶,御下有道啊有木有。35
等到晚霞洒满了农家小院落,李老头他们上山的那些人回来了。
还没见着人,家里五个出去玩的孩子先回家来通风报信。
“娘,娘,大野猪,吃肉吃肉!”李长河和李长湖俩兄弟跑进来拽着她的裤腿直喊,嘴里的口水馋的吸溜响。
其后,李长河带着两个妹妹也走进门,跑到赵凤仙跟前满脸兴奋地比划着大野猪的事。
恰逢这时,小院的门被推开,一伙人兴高采烈地涌进来,伴随着一股子血腥气。
“真打着了?”钱春娥撂下簸箕,激动地跑上去看。
果然见一只脖子留血的黑色大野猪,正被一群村里的壮劳力七手八脚地抬着,直接抬进来搁在了院中央的空地上。
赵凤仙见机赶紧拿个脸盆,放在野猪流血的地方接着,不到一会儿就淌满了一盆底子。
“老大,你带人先去把路上的血迹盖一盖,老二老三去请叔伯们过来商量事……”李老头回来没歇上一口气,紧跟着做了安排。
没有意外的话,晚上就杀猪,明天分粮食时还能分点肉哩!
李桃花松开捂住堂妹嘴巴的手,想把人拦住,却无能为力,急得直跺脚。
李荷花睁着大眼睛,懵懵懂懂地站在那儿,不知道大姐刚才堵她嘴干啥,现在还生气了。
大哥李长江皱了皱眉,极像他爸李治国的两只虎目看向李荷花。
双胞胎中的哥哥李长河见此上前一步,将妹妹拉到身后,挡在前面和大堂哥对视了一眼。
“大嘴巴精!”双胞胎中的弟弟李长湖骂道。
他却不会不讲道理就护着亲妹妹,犯错就是犯错了,明明家里大人们叮嘱过好几遍,不让说不让说,结果李荷花一嘴巴就秃噜出去了。
李长江没有追着这件事不放,有些事一旦传出去,就不是他们小孩子能管的了。
“先去跟爷爷和爹娘他们说一声,怕是待会儿……”大家都知道了就要问起来。
李长江拉上妹妹李荷花,一起去找他们爹李治国。
李老头那桌就在最前头很显眼好找,但是那一桌上都是村里德高望重之人,不适合小孩子贸贸然过去说事。
双胞胎兄弟面面相觑,齐齐看向嗦着手指懵懂无知的妹妹,叹了一声。
李长河抱起妹妹,把人送去他们娘钱春娥那里。
李长湖转身跑去找李治富。
李治国收到儿子长江的消息时,正在跟同桌的村里兄弟们比拼着米酒,知道了之后喝酒的兴致立马下去了。
他拉上儿子起时手舞足蹈的,足见印象深刻。
实话说,这件事除了跟儿子们偶尔偷偷提两句,这几天都闷在他心里。
说也不敢轻易说,都快憋死他了。
现在村里人也都知道了,索性都摊开在族叔伯们跟前唠唠。
天塌了有高个儿她胖?!
仔细看看,瞎了你的狗眼,那是胖吗?
明明就是婴儿肥!
荣锦气汹汹地吐了个奶泡泡,嘀咕着没见识真可怕。
桌子边围着的人随着她的睁眼发出嗡的一声,下意识坐好站好挺直了腰背,像是被首长检阅的士兵一样紧张。
“眼睛真有神!”老族伯眯着老花眼仔细瞅了瞅,捋着胡子赞道。
可这也不足以表明,这个看似不同凡响的女娃娃就是他们村的救命恩人,就是那神仙转世之人。
毕竟神迹虽然是真的发生过了,但是李老头说的基本是他们一家之言,还要有更确凿的证据才行。
若是真的,哪怕是拼了李家村甚至是李氏一族的全力,也得在如此风雨飘摇的时候保住护好她,结下一门善缘。
但如果只是讨巧的,那就当一般娃娃养着就好,有这样好的底子在,长大了前程不会差。
众人的目光虽然及其火热,心里和老族伯一样,还保留着两分理智。
只等最终确认,他们就能对救他们一命的神仙倒头纳拜。
这回还不用偷偷刻长生牌了,直接拜真人!
李老头看懂了他们的顾虑和迟疑。
其实他更想说,孩子是普通孩子,他们自己抱回家好好养,其他人就别掺合了。
但是有了刚才的打算和想法,就不好再这么遮掩着做了。
福娃既然现于人前了,那就坐准了神仙的身份,她带来的恩赐和功劳,哪个都别想抢。
当下,李老头转头向李婆子示意。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李婆子掏出了一片白玉色花瓣。
这是花床上摘下的,几日了都没蔫过,可见也不是凡物,不然咋能被神仙孙女看上哩。
李婆子将花瓣递给荣锦,被她一把拽住,有一口没一口地啃起来。
“福娃,来,给奶奶变根草看看。”李婆子一脸慈爱地哄着荣锦。
来一个神仙手段给大家伙瞧瞧,咱这是正宗的神仙下凡的仙女哩。
荣锦眨了眨眼,面上懵懂的一比,心里早翻白眼了。
她又不是变戏法耍猴戏的,耗费神力只为变根草给他们看?那绝对不干!
荣锦不配合,但有东西配合她啊。
就在李婆子哄了话后,荣锦没啥动静,继续悠哉游哉地补充神力,众人屏气凝神、严阵以待,等着看小神仙发威。
然后气氛静滞了片刻之后,就在众人即将失望之时,月光下扑愣愣地飞来一群鸟雀。
接下来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鸟雀们扑棱棱地飞来,在场的众人个个屏气凝神,一声都不敢出。
只见鸟儿们最后停在了当中的大木桌上,就落在襁褓周围。
其中一只黄莺蹦跶到荣锦头边上,大家这才发现这鸟嘴里竟然还衔着一枝花呢。
黄莺身上羽毛黄橙橙的,迎春花也是黄灿灿,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只是吧,这支迎春花是不是长过头了?
花朵比普通的迎春花大多了,半截树枝上只有寥寥几朵,却压的枝子沉甸甸的。
小黄莺落到桌上后喘了一口气,把辛苦衔来的那枝花吭哧吭哧地拖到了荣锦面前,然后清越地鸣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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