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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四)婚礼[1/2页]

缘来圆尽 铭心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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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亲王一听,翻身起来揪着白奕尘道:“你说什么?紫陌死了?”
      安亲王没想到他这么苦苦找了几十年的人却已经死了!
      白奕尘看安亲王激动地面红耳赤、眼泪打转的样子,好像他是真的不知道当年的事,一把推开安亲王,叹一口气道:“你不是想见她吗?我这就带你去!”
      然后出来抢过藜芦手中的缰绳丢下一句:“最好去照顾你家主子,路上可颠簸!”
      然后就催动马车,疾驰而出。
      不一会儿,方丈到了华神山下,只能吩咐自己的徒弟把东西搬到山上密林,看来几个人得几趟。
      白奕尘飞赶马车,不一会儿,就到了龙头山,停车叫安亲王下车,然后徒步上山,不一会儿,安亲王就被累得气喘吁吁了。
      白奕尘回头嫌弃地看一眼安亲王道:“你说紫陌当年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一个……你这么走下去得到后年马月去。”
      说着就馋起安亲王飞跃上山,藜芦紧跟。
      终于到了山间一处密林,白奕尘放下安亲王叹一口气道:“好多年没来了!”
      然后披荆斩棘率先走了,安亲王也跟上。
      没多远,他们就看到了一处坟墓,年久失修,墓碑只是一块木板,已经差不多腐烂了,但是上面的字迹还依稀可见。
      尊师阡紫陌之墓,徒弟白奕尘立!
      安亲王惊讶回头,“紫陌她……真的……”
      “真的,就是在我送还孩子的那一年。”白奕尘蹲下来抚摸着那块墓碑,眼底全是温柔。
      “怎么……你不是说她嫁给你了吗?”安亲王的眼泪下来了。
      白奕尘凄然一笑,“所以我说这个傻瓜到死都护着你,是她让我这么说的,害怕你担心难过。”
      安亲王哑然跪下来,泪珠大颗大颗掉下来。
      白奕尘叹一口气开口问道:“当年的事……你真的不知道?”
      安亲王愕然抬头,问道:“什么事儿?!”
      “当年太后追杀我们。”
      “追杀?!”安亲王绝对没有想到母后居然这么……
      白奕尘点头,痛苦地回忆道。
      “当年,我们在逃亡的过程中,师父替我挡下一个飞镖,一个淬有奇毒的飞镖……”
      此刻的安亲王听着心里一紧,果然是母后!眼神里闪过一抹寒意。
      白逸尘咽泪,接着讲。
      “当时,师父已经有孕在身,如果趁毒未深入把那些毒全部逼到腹部,打下胎儿,就能解毒,可是她怎么会愿意!”
      “所有,语陌是用她的命换来的?!”安亲王泪眼惊愕。
      白逸尘点一点头,“她最后执意生下了孩子,而毒发身亡,走之前嘱咐我把孩子送还给你。”
      白奕尘说着泪水止不住的流。
      安亲王听罢,激动地抓着白奕尘涕泗横流问道:“为什么要瞒着吾?为什么……”
      白逸尘随他质问也不说话,安亲王渐渐瘫软下来跪在墓前放声大哭。
      白逸尘接着说,他觉得安亲王该知道这些,该知道这个女人为他受了多少罪!
      “那种毒药是西域奇毒,无药可解,而且会让人生不如死,最后生生把人化作一滩血水,除非像我之前说的那样转移毒药,才能解毒,但是她不愿意,暂且施针把毒压制住,但是却解不了那种折磨,这种痛苦每十天发作一次,每次我看着她被折磨地汗都浸湿了衣服、嘴唇发紫、面如白纸,我都没有任何办法……”
      白奕尘回想着当日的景象泪如雨下,似乎痛苦地感同身受身体不觉战栗,他不知道这些当年她是怎么忍受过来的。
      安亲王当然知道那种毒药,以前只是听说过,没想到就在她身上被用了,他知道那种毒药会让人多痛苦,一般铮铮铁汉也受不了,而她生生受了一年多……
      安亲王感觉心都要被撕裂了,抓着胸口咽泪直流,却哭不出声,憋得青筋凸起,满脸通红。
      白奕尘看着安亲王这个样子,知道在这么下去,病弱的他肯定受不了,便从腰上解下酒囊喝了一口,递给安亲王。
      正在外围守着的藜芦问道酒味立刻警惕了起来,大跨步过来拦道,“王爷不能喝酒,还请白公子见谅!”
      白奕尘一笑道:“你这侍卫真是忠心!”
      安亲王抬起青筋凸起的手劈手接过酒囊,仰头就喝,泪水顺着鬓角肆意地流。
      藜芦看着王爷的样子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白逸尘看出了他的难为,拍拍藜芦笑道:“没事,我也是医者,放心吧。”
      藜芦这才犹豫地退下。
      可是藜芦刚转头,安亲王就被酒被呛得直咳嗽,脸憋得更红了,涕泗齐流。
      藜芦急忙回头拍着安亲王的背。
      白逸尘不急不徐地拿出一根银针,轻轻扎了安亲王脖颈上的一个穴位,咳嗽就立即止住了。
      藜芦这才放心地回到原来地地方去了。
      安亲王从小到大都没有没喝过酒,这是第一次,当然,安亲王明白自己不能喝酒,白奕尘也清楚,但是此刻唯有酒能够麻痹痛苦的心。
      白奕尘在安亲王身旁坐下来,夺过酒囊笑了,“不能喝就算了!”
      “不,我能喝!”挡开白奕尘拿走酒囊的手,又喝了一口,嗓子里火辣辣的,让人就像流眼泪,肆无忌惮地哭。
      就这样,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两个大男人边喝边哭。
      华神山这边,方丈已经命人把这些东西都搬上来了,然后命徒弟们下山去,气喘吁吁地抱怨道:“这个老白,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然后坐下歇了一会儿,才运用内功喊方语缘和苏木来搬东西。
      方语缘和苏木动身,云雪也赶了上去,见到这一堆东西,各各咂舌。
      方语缘对云雪抱怨一声:“看见没,你这个师父,太……”
      话还没说完,立即惹来云雪瞪眼一瞥,方语缘立即噤声,去干活了。
      苏木和方丈见了,笑而不语,这还有那个叱诧风云的太子样儿吗!
      一直跟踪方丈到此的暗夜见到太子吓了一跳,又见有云雪,暗暗高兴道,这回可全了!
      暗夜之前在王府见过方语缘,所以认得,但是苦于这三个人都是高手,他绝对打不过,只能悄悄等着姑姑带人前来,他一路上留了记号,她们应该就快来了。
      方语缘他们一人抱了一些往回走,留方丈在那儿一边看着东西一边歇息一会儿。
      等到他们回去,云雪也已经累得不行了,方语缘心疼,就让她坐在屋里,他们去搬。
      暗夜一看,这是好机会啊,到时候就算姑姑带人赶来了,能不能打得过那三个人还不一定,就是打过了,伤亡也一定不小,不如他现在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抓走一点儿武功也不会的云雪。
      这么一想,就擅自行动了,等着方语缘他们走远了,暗夜悄悄摸到云雪身后,打晕了她扛起就走,凭他的轻功,下山还不是顷刻间的事儿。
      但是谁想到云雪在半路居然醒了,看着扛着自己飞跑的黑衣人,云雪明白自己遇险了,翻身踢了黑衣人一脚就跑。
      云雪这两天已经跟师父学了一些功夫,逃跑是没问题的。
      倒打得黑衣人一愣,他还没想明白这个小姑娘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
      云雪挣脱黑衣人,边跑边呼救……
      方语缘他们回去发现不见了云雪,又在地上见到了陌生的脚印,一阵慌乱。
      方语缘急疯了,自己先追下去,派苏木去告知方丈。
      三个人漫山遍野的找云雪,大声呼喊着她。
      但是距离太远,方语缘他们听不见云雪的呼救,云雪也听不见方语缘他们的呼喊。
      而就在这个时候,月丽兰却带人赶了上来,很多人漫山遍野地抓云雪,但是云雪从小在这个山上长大,对这座山很熟,跑得那些人根本就抓不到她。
      不一会儿,就把一群人溜地精疲力尽了,尽管他们知道云雪就在那附近。
      月丽兰见状,像云雪喊话道:“公主,奴婢知道您在附件,您怎么这么傻,您本是公主,皇后的亲生女儿,但是一生下来就被换了,就是那个方语缘,他才是云乐游的亲生儿子,你被骗了十几年,我们只不过要请您要回自己被方语缘霸占了十几年的公主身份,别跑了,跟我们走吧!”
      “你骗人!瞎说!”云雪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此刻她终于明白了她偷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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