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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全部都使了出来,逗得寨桑连连求饶。
      “爷怕了你了塔塔雅。”
      “爷像是怕我的人吗?”塔塔雅娇嗔,“你都打到人家家里来了,可一点都不手软。”
      “那你告诉我,干嘛要刺伤海兰珠,她可是爷的宝贝女儿。”寨桑问。
      塔塔雅心头一惊,立即红了眼:“爷,您可错怪奴妾了,那匕首明明是格格亲自插进去的,奈何当时没有人看见。让塔塔雅背了这罪名。塔塔雅到现在都没处说理去呢!”
      寨桑裸着上半身坐起来了。
      倒不是心疼塔塔雅的眼泪,他皱起眉头,跟塔塔雅确认:“你说什么,是海兰珠她自己伤害自己的?”
      “是呀,爷。”塔塔雅一边用手绢擦眼泪,一边点头,“当时整个蒙古科尔沁都传言海兰珠格格是大金英明汗的人,谁敢再动心思呀。”
      “可偏偏我那傻儿子不相信,非要触怒天颜。奴妾无奈,只能亲自跑一趟请格格告诉他了。但这些日子,奴妾也想明白了一些,或许格格和禾哲戈是真心相爱的吧!”
      “胡说!”寨桑大怒,掀开被子穿鞋下床,“是谁告诉你,海兰珠要嫁给皇太极的。”
      “爷莫怒!”塔塔雅赶紧,披了件衣服追下来,用手拍着寨桑的胸口,“爷莫气,是塔塔雅的错,是塔塔雅的错!”
      这连着娇滴滴的两声“是塔塔雅的错”之后,也让寨桑心软,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哎,你说的也不全错,皇太极是有意海兰珠,可是傅礼却不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
      “哦,”塔塔雅似乎听出了些门道,故意引寨桑说话,“侧妃为什么不同意,要是……将禾哲戈和皇太极做比较,皇太极文韬武略,禾哲戈甚至都逊色了些,侧妃没有理由不同意啊!”
      寨桑冷笑了一声,似乎已经看穿了塔塔雅的小心思。他挨着桌旁坐下,将塔塔雅抱在怀里,在她的胸前啃咬了一口。
      愤恨的说道:“还不是因为萨满的预言!”
      “萨满的预言?”塔塔雅挑眉。
      寨桑说:“当年皇太极陪着哲哲回科尔沁的时候,萨满就曾给皇太极和海兰珠批了一挂,说他们是彼此的劫数,要想平安无事,此生都不能在一起。谁知傅礼就信了这话,执意要拆散海兰珠和皇太极,要不然他们两个早就在一起了。”
      听完寨桑的牢骚,塔塔雅笑了,一双柔手捧起寨桑的脸:“爷,着你就不对了,我们做女人的哪个不是替孩子着想的,萨满在咱们蒙古又是那样重要的人,他说的话都代表着长生天的旨意,谁敢不听呢?只是……。”
      塔塔雅故意不说。
      “只是什么?”寨桑问她。
      塔塔雅笑:“只是有句话,说了,不知爷愿不愿意听。”
      寨桑:“你且说说看。”
      塔塔雅:“那奴妾就说了?”
      寨桑:“说!”
      塔塔雅:“爷,奴妾觉得这问题啊,还在咱们海兰珠格格身上,她要是没有这个意思,那皇太极来上一两回也就腻了。可他又如此不肯放手,就说明咱格格心里还是有他的。爷可不能只让傅礼侧妃说了算,您得摆出一副态度,成全了格格。”
      寨桑听完,呵呵笑了两声,下一刻她就掐住塔塔雅的脖子,瞪着她:“贱人,说到底你还是想让我的女儿死!”
      “爷饶命,奴妾不是那个意思!”塔塔雅额头青筋凸起,呼吸困难,“爷你听奴妾解释啊!”
      寨桑不想这个时候死人,传出却也不好听,便松开了手:“你说!”
      塔塔雅摸着脖子,眼里噙着泪,抬眸看向寨桑:“爷,我们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一个男人的疼爱,海兰珠格格没有拒绝皇太极,就说明她是喜欢他的。若是她爱这个男人,你们将她和皇太极拆散,她会怎么想?”
      “那长生天的预言呢?不管了吗?”寨桑挑眉问。
      塔塔雅勾起唇角:“长生天的预言也不真的就是长生天说的话。也许是有人根本不想让他们在一起,故意编造的谎言。这种事情爷可能不知道。但塔塔雅却是见多了!”
      滕卡在世时,也曾为色纳了很多妾,有些几乎威胁到塔塔雅的地位,所以这个时候就会请萨满来,编造一个长生天示下的预言将那些妨碍她的人全都赶尽杀绝。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她。就连滕卡最后一次出战也是塔塔雅吹得耳边风,目的是为了支走他,除掉他的宠妾,怎知道滕卡命短福报,一去不回。
      回头,她看着寨桑:“贝勒爷想想,是谁能够指使萨满改变说辞,又是谁不愿意让海兰珠格格嫁给皇太极?”
      寨桑眉目转动:“难道是达尔罕科尔沁?”
      塔塔雅摇头:“达尔罕虽是贝勒爷的劲敌,但她还不至于扰乱您本部的萨满法师。也只有您本部的人才有那样的权利!”
      寨桑握拳:“难道是…。哲哲!”
      塔塔雅眉眼里注入一抹戏谑,虽然她不知道哲哲为人如何,但是有哪个女人愿意跟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尤其这个女人还是自己的亲侄女。
      带着血亲,怎么样相处都别扭。
      “这个哲哲,混蛋!”寨桑破口大骂。
      罢了,他带着刀就要回去。
      塔塔雅拦着他:“爷,你还没有答应塔塔雅,塔塔雅现在都是爷的人了,爷就答应塔塔雅,将禾哲戈放了吧,塔塔雅就他一个孩子,还请爷垂怜!”
      寨桑摸着她的脸,指腹划过她细腻的皮肤,刚开始柔情,后来慢慢变得用力,“塔塔雅,这件事情总要有个交代,爷既然要了你,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
      正当塔塔雅高兴的时候,寨桑却又来了一句:“只是留下了你,便要杀了你的儿子,爷不会那么傻,留着你的儿子,等他将来反咬我一口。”
      说完,他丝毫不做怜香惜玉的将塔塔雅扔到一边去。
      “贝勒爷…。爷!”塔塔雅欲哭无泪,她要追出去,却被门口的侍卫拦住…。她这时候,才明白过来,自己已是笼中鸟。
      “寨桑,我恨你!”塔塔雅哭喊着,但已经迟了。
      寨桑象对待畜生一样,用绳子将禾哲戈绑在马后,一路飞奔。
      禾哲戈浑身都是血的被他一路拖回了内科尔沁。
      当天就在广场架起火堆,将他绑在上面。实行火刑。
      乌克善看不下去,跑来跟寨桑求情,“阿爹,手下留情,不要处死禾哲戈。”
      寨桑大怒:“乌克善,你忘了你妹妹就是被这个人刺伤的吗,他是我们科尔沁的罪人!”
      “罪人!罪人!”跑来观刑的民众们开始举起拳头高呼呐喊。
      乌克善焦急如焚。
      这时,火堆上的禾哲戈开口:“乌克善,不必为我求情,你我兄弟一场,你的恩情我记得。下辈子我当牛做马再来报答你。”
      寨桑冷哼了一声,对执火的人说:“行刑!”
      火堆被点着,禾哲戈在架子上放声笑,他红着眼睛,抬头看天,心里念着海兰珠。
      ——海兰珠,今生禾哲戈对不起你,愿来世再续前缘。
      ……天空突然黑云翻滚,瓢泼大雨轩然而下。浇灭了要烧死禾哲戈的火堆。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这场大雨下的离奇的时候,雨忽然停了,之后一个僧人从人群中走出来。
      他来到寨桑面前,开口:“贝勒爷,火刑逢鱼,实乃天意,既然此人天命不可绝,那便将他交给老衲,让老衲将他带走,也可了了贝勒爷一桩心事。”
      寨桑一心想要禾哲戈的命,但同时他也怕这真的是上天的旨意,无奈之下只能答应了这位僧人,但也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他必须在自己面前,亲自替禾哲戈剃光头发,遁入空门。
      “好。”
      僧人答应之后,寨桑才命人将禾哲戈放了下来,在科尔沁草原上位禾哲戈举行了剃度仪式。
      那位僧人一边剃度,一遍对禾哲戈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缘分,她来,只不过还你一段缘分,但她绝不是为你而来。现在缘分已了,你也应该醒来!”
      咚的一声。
      那僧人在禾哲戈头上敲了一下,禾哲戈再次睁开眼,就像是开示了一般,扬起嘴角对僧人微微一笑:“谢大师。”
      “与我走吧。”僧人说。
      禾哲戈点头:“好。”
      禾哲戈随着僧人离开。
      当寨桑回到贝勒府时,没有看到海兰珠。瞬间勃然大怒,在海兰珠房间里,高声大喊:“傅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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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遁入空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