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
枫凌意识到这场对话的真实性。
也好，谁又喜欢逃避呢？
他点点头。
两个人在黑色的屋檐阴影下看着远处的两人，灯光。
在这样一幅画面中，她们无疑像是为他们赋予了凝望意义的中心。
黑暗中所有光亮的来源，两个世界的关联。
“是什么。”
一般来说，灵师自身的灵技都是秘密，可两人明显觉得这样无何不妥。
“一部空品中级的功法，木毒，芥子辰光。”
“空品中级……”
暮欣喃喃道，心头一种复杂的情感。
骄傲？震惊？不安？期待？
混合成一种让她无法安定，却有些乐在其中的心动。
这，就是自己的学生。
“陌陌……是木毒属性？我倒是没看出来……”
枫凌无言。
暮欣的判断，确实并没有错。
她所见过的那种最纯粹的灰色无相灵源，其实，正是与任何属性都没有关联却又包含一切的，纯毒的象征。
只是又如何呢？按现在看来，走上最初级的十系合一之路的云陌，确实可以被很单纯地看做一个木毒属灵师。
“小雪呢？”
枫凌摇摇头。
“……”
暮欣闭着眼，嘴角翘着，似是早知如此，也不计较。
枫凌看着她的神情，有些惊讶。
她竟能猜出来吗？
而暮欣，在想的却是——
真是明确了自己的一个多年的念想啊……
冰凤凰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可很了解呢。
“是不是……有点急？”
片刻，商量一样的语气。
像是想要帮忙分担什么似的，暮欣问道。
枫凌看了她一眼，又重新看向前方。
急？
对于人生，什么是最急的事情？
对于生活，什么是最急的事情？
情，理，相遇，那些人。
什么才是最急的事情？
也许自己所能做的，就是一直陪伴。
枫凌摇头：“没问题的。”
“可是，她们还没入门。”
“入门，她们只需要一个月。”
枫凌颇有信心地道，话语中掩盖不住傲然的英气。
暮欣短暂地思考，随后便释然。
是啊。
其实，本来都不用关心的吧。
随后她笑笑，“真是个好哥哥呢。”
枫凌朝她笑，昏暗的夜色下，一闪而过。
暮欣几乎有些恍惚。
这个笑容，她看不明白。
温柔？
默认？
坦然地接受赞美？
还是无暇顾及，无心反应？
“小凌，怎么啦——？”
雪清在前方喊着。
即使是这样的夜晚，童声，总也不会显得尴尬。
“小雪，我们还没说再见呢？”
“哦，对哦，那我们过去再走！”
对话就这样结束了。
枫凌走下台阶，“那么，晚安。”
……
“还有啊还有啊！暮欣姐姐做的鸡翅好香的！我本来想留三个给你的，可是暮欣姐姐说你不会那么早回来……我就全吃了，嘻嘻，嗯——”
雪清又挑剔地点着下巴想了想，盖在被子里的娇小身躯却不老实，显得很兴奋。
“不过小饼干就不太好吃……虽然很甜，可是有点儿硬，暮欣姐姐好像是第一次做……”
雪清这丫头，其他事情都是马马虎虎，不大在意，唯独嘴巴，可真是也算挑的了。
枫凌想，其实，以暮欣的性格，有这样的厨艺已经不容易了。
带孩子什么的，看上去就不是她会做的事情呢。
一边地，他替雪清掖好被子，“那，明早给你做点儿好吃的。”
“真的？”
“嗯——那，我们睡觉吧？”
“睡觉！”
雪清嘻嘻地答应，玩似地摆正身体，又笑出来了。
随后，她闭着嘴巴，在枕头上仰仰头，发出撒娇的声音。
枫凌笑笑。
月光下俯身，在雪清温柔的粉发上轻轻吻了一下。
轻轻地，温柔流淌。
“晚安。”
……
来到院中，大树下。
惯常的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一柄茶壶，两个杯子，而云毒正坐着。
只是令枫凌心中感到巨欣慰的是，桌子上还放着一大碗飘着淡淡热气的——炸油果。
油果还温热，糯米的温热香气，连带着完全混合的甘甜糖味，黏人而如水般流淌进嗅觉中，搅乱了人的清净心境。
炸至金黄中带着些焦红色的脆皮上，粘连着无数热闹的白芝麻，更是泛着一点诱人而恰到好处地勾起了食欲的焦色。
这些，都狠狠激起了枫凌内心深处报复社会的。
104 夜，夜（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