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过程。
由纯毒化分十系，这个过程是否能成功？
不成功的话，会怎样？
最重要的是，那种情况，那种不得不让人担心的最坏的情况，是否将会是不可逆的？
老实说，就在刚才，当云陌的身上发生了第一次异变的时候，枫凌，便是确实感到了束手无措。
他不能不想像，一种让他极度担心的状况。
如果，如果云陌，真的就此将灵力转化为木属性而不能回，自己，该怎么办？
可是他忘了一点，木毒，还是毒。
在目睹云陌的状态回复之后，枫凌做出了自己的猜想。
这一个过程准确来说，并不能算是完成了纯毒化分十系的过程。
而应该说，这只是单纯地激发了纯毒中关于木属性的一部分。
但是，芥子辰光毕竟还是一部以毒为主的毒属性功法，所以木属性占主导的地位应该只是暂时的。
果不其然，灵力经过木属性的熏染后，当修炼走上正轨，尤其是，当云陌唤醒了深藏于体内的、最坚定的本源力量——灵源后，这个趋势，就转变了方向。
之后的一切现象，都可以用这个理论来解释。
比如云陌的灵力还留存着一点的绿色，比如那还存在于发梢和眉头而不去的绿意。
这，不就是因为木毒属性中还是存在着一定数量的木元素吗？
只是枫凌目前唯一的疑问就是，为什么灵力的属性会对身体层次造成影响——
他只能联想到云毒的绝世毒功，那，不也是用实物影响到了能量吗？
只是，也许这世界上，除了云毒，大概没人能解释清楚。
你总不能说是灵力导致的基因变异吧？！
云陌急促地呼吸着，试图平缓自己的心情，却在平静与激动间涟漪。
随后，她看向枫凌，枫凌看见了她眼中一种无妄的光芒。
可是此时的枫凌，内心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看见枫凌眼中的没有感情，云陌明显地愣了一愣。
似乎自己的心情，与这个人并没有丝毫的关系。
枫凌突然感受到了身上的暖意，于是向着窗外看去。
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就是：你从每扇窗户看出去，其外的光景，都不一样。
半下午的阳光懒懒地照了进来，那是一种泛着古老而无力气息的、似乎能蔓延一切的古黄色。
身处其中，你觉得就算是自己的瞳孔都失却了黑，同化在这阳光里。
在一天中的这个时候，人最容易释怀。
最容易失望，最容易迷茫，最容易放弃。
九月中的这一天，从这一刻开始变冷。
枫凌没来由地叹了口气，结束了自己的心情。
云陌的事情结束了。
可是说白了，这，对自己，不过是对自己的心以及云毒的一个交代。
可自己要做的、应该做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呢？
虽然坚信生活在别处，终究也会艰难吧？
“小凌小凌，小凌——！”
雪清的呼唤让枫凌回了神。
他突然想起来。
按雪清的性子，看见了这么“好玩”的东西，是没有不感兴趣不磨自己的道理的……
那也没办法，枫凌只得把头转过去，“怎么了？”
可是他看见，雪清竟然是无比郑重地看着自己的眼睛，认真地问道：“小凌，灵技……都是这样的？”
模棱两可的问话，就算是枫凌，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如果她问的是修炼的情形。
确实，云陌虽是特殊的纯毒，刚才的整个修炼过程却是无比正统没毛病的。
或者她问的应该是那个可以“变身”换颜色的操作吧，恕我枫凌也不懂啊……
于是他便道：“啊……嗯，差不多……吧。”
“我感觉好熟悉啊。”
“什么？”
枫凌抬起头看雪清。
“就是……我感觉跟我知道的什么东西很像啊……哎，哎，我好像想起来了……对对对，你看，这样的！”
枫凌蓦地觉得，天外的黄色太阳似乎突然下降了不少，身外的温度似乎突然下降了不少。
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解释就是，房间内突然变冷了。
一股冰蓝色的冷风吹袭在雪清周围。
这冷气来的突然，却并不短暂。
过了许久，房间之内，已经开始时冷意漫然着了。
在这间寒气轻微的房间内，雪清，猛地站起身。
她闭着眼，甚至没有注意到发梢落在自己的脸庞旁。
身上粉衣慢慢波动鼓动，冷风相衬出尘意。
而她的双手已经不同寻常地挥动，慢慢舞了起来。
97 纯毒的第一步，芥子辰光（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