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可为武器之势。
从根本上说，其实，一个人只要内心足够强大，便是最强大的“意”，这样的人，要什么剑意？反倒也许多余了。
只是现在，曹轩这猜得也许没有根据，却算正确。
枫凌的这把剑，其清冷彻骨的寒意，正是取自枫凌对于传说中的神兵，惊涛刺，又称惊涛剑的记忆与感觉。
“我也不知道啊……”
枫凌先是茫然地摇摇头，随后当看见曹轩眼中光芒黯淡后，又紧接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随意地道了一声。
“哦，不过……那什么来着，我听师傅说啊，这把剑的名字，叫作清霜剑——”“·惊涛。”
曹轩的眼眶一下子睁大了。
上一秒还完整被大脑感知到的视觉，似乎全变成了一片空白。
“惊涛……”
他说的是……？
“惊涛剑？！”
唐馨被曹轩的反应吓了一跳。
一直以来，作为自己舅舅的曹轩，都给自己一种成熟长辈应有的稳重敦厚的气质。
别的不说，但是有着这样一位气质儒雅、又身怀铸器绝技的师父，就让暮欣觉得很是骄傲，好像平日行走在斯坦城中，都带着自然换发的气场。
只是今天，她却一遍一遍看着曹轩那种圆融自得的气质，在一次次惊诧与震撼中破碎。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今天在灵器店中发生的事情，这把只有黯阶三级的长长细剑，这个人畜无害的小孩子，这一切，都不正常。
但，她却看不清。
她知道，曹轩亦看不清。
看着曹轩彻底停止跳动的眼波，唐馨甚至有了一种面对着阴雾中时时不能现身、隐藏着的庞然大物一般的感觉。
不敢贸然踏前半步，如履薄冰的，近于恐惧的感情。
曹轩丝毫没有要反应过来的意思，他只是僵在那里。
枫凌很满意曹轩的表现。
在他眼中，这一切简直比剧本如期上演还要完美。
过了许久，曹轩张开的嘴似乎感到了口干舌燥。
唐馨觉得应该叫一下他。
“舅舅，舅舅！”
曹轩像是突然置身于冰冷的北风中，快速地打了个激灵，随后，全身紧绷地提了起来。
眼中的焦点慢慢凝聚，曹轩的身体也慢慢放松。
很慢。
重新得到身体传来的反应，曹轩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流了不少的冷汗。
再次把目光投向枫凌。
枫凌的脸还是那样，天真且稚嫩。
他的眼神还是那样，智慧，无暇。
但在曹轩看来，却已经很不一样。
那白色旋转的蓝色眼眸，在他心目中，已经成为了一个独特的，一种无上意义的强大、禁忌、秘密的象征。
曹轩低下了头，所有的伪装气质全部被抛下。
“我知道了。”
曹轩的话语在房间中空荡荡地传走了。
枫凌在心中一笑。
“舅舅，怎么了？”
唐馨看着曹轩明显是不正常的反应，不禁又是担心，又是好奇地问道。
曹轩看了看她，刚要出口，却又收了回去。
随后他把目光移向枫凌。
不敢说吗。
枫凌想。
他看着曹轩眼中那讳莫如深的光芒，心知今天这一趟，算是了活了。
于是他走上前去，走过曹轩和唐馨站立着的间隙，面对着那扇巨大的落地窗。
唐馨惊讶地看见，窗外透过来的碧色天光，似乎把枫凌的影子无限拉长了。
影子覆盖在自己两人身上。
而此时的枫凌，显得不是那么小，显得很强大。
枫凌说话了，他的声音在此时的两人听来，却变得有些陌生且清冷。
“神兵现世，百器黜服。神兵者，锋锐不可挡，气势不可匹，元神不可测，技力不可敌。天下人将所有足以抵抗世事沧桑，其威名永显于世的天之神兵们，做了百世皆准的排行，其中，利刃宝剑之榜，世人称之，剑谱。”
唐馨听得这一番话，只觉得触动不大。
可是她向右看去，只见得站在自己身边的曹轩，神情却是越发的肃穆。
那，是一种近似于信仰的神色。
“剑谱……”
唐馨在心中默念。
枫凌转过身，手中的黑色长剑，似乎在垂落下的斜斜的光线中，散发着不可见的光芒。
曹轩看着枫凌的神情，接口道：“剑谱，乃是记载了太古、上古、远古，近代直到现在，所出现的所有以剑为名之器中，最巅峰的存在。
人们为每一把神剑都标注了剑谱上的排名，彰示着其非凡超然的地位。”
看着唐馨还是一脸困惑，明显是“那也不咋厉害啊”的表情。
曹轩无奈摇头，随后道：“这么跟你说吧，一个普通的灵尊或灵圣，他要是有幸，能够完全地掌握一把在剑谱上留名的神剑，那么，他已经可以被当成一名幻灵了。”
“什么？！”
71 剑谱，清秋寒潭的传说（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