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说。”
枫凌道，“我刚才把这东西射出去的时候，没有用灵力吧？”
仙灵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找到了什么合适的逻辑解释扯淡，重新恢复了超越人类的表情：“所以，就算是平常人，也可以凭借它用出灵力形式的攻击。”
“……”
枫凌点头。
“它……将会引起革命。”
仙灵下论断。
枫凌再次点头。
这个东西到目前为止还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而那都是绝不会背叛他的人。
只是这并不是什么商标或专利，这只是一种规律或现象，自己以及他们不是发明家，只是有幸发现。
迟早会有更多人发现的。
也许就像那个疯子所说的一样。
“这玩意儿，将在无数人的生命中，涂抹血色辉煌。”
在还没有设计出相关的应用物品时，他们就一起提出了一个大陆上没有出现过的新名词。
“热兵器”
仙灵的目光重新聚焦向枫凌，它显然已经失去了兴趣。
枫凌看着它的目标，心中不禁想着，如果这家伙还有一点儿人性思维的话，它现在是怎样看自己的呢？
枫凌接着说道：“只是对我来说，这并不是武器的核心。”
仙灵歪歪头。
枫凌掠过他，走到草地的边缘，将白光捡起，放在手心中。
手中的白色光芒，依旧慢慢地变幻，散发着光芒。
那是一种独特的、轻柔的、飘逸的光。
让人……想起鸽子的翅膀，或是轻鸿之羽，或是最洁白无暇的蓬松的纤维。
枫凌又将手心中的白光扔了出去。
只不过这一次，是先将右手轻轻合拢，送到右肩之后，再以一个抛飞纸飞机的方式，缓缓释放，右脚跟着自然离地、前送。
仙灵的眼睛亮了起来。
被枫凌抛出去的白光，划着平稳而笔直的轨迹，一往无前地朝着竹林前方、云毒家之后、斯坦城之外，飞去了。
竹林的那边是什么呢？
借着月光的透亮，只依稀见得一片荒凉，似是又一片无人之地。
再远处，又如何呢？
也许，便到了斯坦城外？
森林，大海？
无人知道。
但，正是因为人们对于这种不知的美好幻想，便诞生了人类最为美好的梦想。
飞翔。
“飞翔。”
仙灵怔怔地看着飞出去的白光。
那白光就像是夜空中的孔明灯一样，给予人无限的希望。
你明明知道在百分之九十九点若干个九的可能中，那枚燃烧殆尽的孔明灯会飞快地降落、速度与一块千斤的磐石一样无甚希望。
最后，落到哪家的院户、何处的池塘、彼间的荒芜。
可每个人间或都想着，那盏灯是飞向遥远太空的。
仙灵在想什么呢？
枫凌看着仙灵失去了表情变化的脸，想。
而对于飞翔，仙灵的感触，恐怕比枫凌所想到的还要深。
因为仙灵，是一株树。
半面飞扬，半面安详。
他也许知道大地上所有的事情，但是唯独天空，他一无所知。
因为不知道，所以向往。
在眼中出现短暂的迷离之后，仙灵收回了目光。
本来应该接一个或惆怅或忧郁的表情吧，仰望天空的秀美少年什么的。
但是他却很没水平地问了一句：“你的那个碰撞，回不来了吧？”
靠……
枫凌在心中爆了一句粗口。
废话，飞这么远，就为了给这货做个示范，枫凌连角度都没有选择，而是选择了长远的距离来突出白色飞行的轨迹之优美细腻，这会儿估计那点儿能量早就消耗完了。
就算还剩下点儿，估计也找不着……
那可是辛辛苦苦一次铸器才攒起来的啊！
今天真是不宜见光……
枫凌突然觉得，仙灵这家伙真的是相当的“人性化”。
亏他一开始还觉得，仙灵是一个见证过无数历史烟云、历经沧桑，超脱于红尘羁绊的世外强者。
但是现在看起来，仙灵就只是像一个因单纯而想找个玩伴的孩子而已。
就像当年的天玑一样。
或者说，是因为跟着自己见过了天玑，受了“人”的影响，才变得如此？
不重要了。
不管怎样，如果此时天玑突然出现在枫凌的面前的话，枫凌大概不会很想理他……
对于各种事情都自以为超脱，却又不懂一切的人情世故。
从某种意义上说，仙灵就像是个最极品的“宅男”一样。
一样可怜。
今天，可以结束了吧？
遇见仙灵，是九日的清晨，已过去近三天。
仙灵……发生了很多变化吧？
虽然枫凌并不能切实地知道。
“人啊，只要遇见，就会开始。”
她这样说。
53 历史之影，山海之图（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