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暗影初现（三）
幻灵历1506年9月11日夜
灵荫帝国斯坦城茶馆小巷
血腥。
浓厚的气息似乎要将自己淹没。
当那漫天的血色光雨如同飞花落叶般朝着两人飞过来的时候，他们首先感受到的是一种无比明显的腥甜味道——独属于鲜血的气息，被激活的鲜血。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后，两人才想得起全心运转已经成型的灵技，两两迎上枫凌的攻击。
碰撞无声，准确地说，碰撞好像根本就没有发生。
当那漫天花雨似乎接触到两人身体之上的护体灵力时，似乎根本就没有受到丝毫阻挠地，瞬间就从两人的身体之上穿透了过去。
就像是穿越了空间一样，血雨又重新飞行在两人身后，只是看上去少了很多速度。
无数细密的红色雨点落在两人身后一米多处，纷纷打落地上，像是在方圆几尺的地面上长出无数针孔。
两人还在前冲着，手中的灵技没有丝毫影响，危机并没有解除。
枫凌的脸色却是突然一白，险些重新瘫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头上的汗珠随着略长的头发滴落下来。
身后的皇晶草图腾重回金绿，却也是瞬间黯淡了，化为虚无归于枫凌体内。
至此，枫凌已经完完全全地脱离了战斗状态。
还是太勉强了。
噔！
就在枫凌刚刚收回灵源，还在喘息的时候，两人的攻击也到了，一边是锋锐的青刃，一边是炸裂的雷声。
然而，青色的光锋和紫色的雷球，都在快要接触到枫凌时戛然而止，像是突然停止运转的齿轮。
随后，两色光芒飞快地溃散。
两个黑衣人也停了下来，还保持着向前的姿态，只是身体却在不明显地颤抖。
他们知道，这一次“对攻”，己方是彻彻底底地占了下风了。
他们惊讶地发现，虽然刚才的那血雨没有给自己造成任何伤害，虽然当那鲜红的雨滴穿透自己后，也就后继乏力，纷纷落地为星星点点的血迹。
但是与此同时，在自己的身上，也出现了无数血色的红点。
那红点是真实的，就在刚才那无数雨点打在他们身上时就已经留下。
他们只能想到一个词，穿透。
是的，尽管丝毫没有攻击力，但是枫凌的这一击，却使得鲜血被“激发”，而且似乎还带上了别的什么力量，从而拥有了神秘莫测的穿透力。
当那鲜血落在人的身上时，并不是以锋锐透入人身，故而并无伤害，而是以另外一种方式——渗透。
但是虽然进入人体，这鲜血还保持着自己的独特性。
那就好像是，在一个人身体内平白无故地又长出几条血脉一样，这样的结果就是，突然出现的力量会使身体内原本力量的运行轨迹大乱。
是啊，突然出现的血腥气息在自己体内横冲乱撞，就算两人不是灵师，身体尚且会自主防护，何况他们还身怀灵力？
无论是下意识地还是天生反应，体内的灵力几乎是一下子就向着那部分侵入体内的血腥涌去，就要消灭其来保护身体。
但是这身体本不是那力量的终点站，那血雨只是一昧地要冲出去罢了，那又如何拦得住？
借助着飞行的惯性，穿入体内的血滴只在须臾间就又渗出体内，只是其力已去，只能纷纷落地。
然而，目的已经达到了。
身体内的灵力在一瞬间被调集固然发挥了最大的应急防御力，却也导致其他地方的灵力供应不上。
最先体现出来的，就是已经凝聚在体外的灵技。
灵力的供应断开，结果只能有一个，那就是灵技的溃散，在未发挥时中断的灵技不仅无法作用发出威力，而且会使自身遭到强烈的灵力反噬。
不管怎样的攻击，怎样的灵技，总要依托有型之物，已经无法凝聚形状，也就没有了杀伤力，这也使得枫凌躲过了这有惊无险的一击。
只是枫凌现在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他现在是什么水平？十四级而已。
战斗的自始至终，枫凌只是三次出手，一次以体外灵力抢攻，一次是以克制灵技的手法使领头人暂失战斗力，随后便是这一招化血为雨的攻击。
但是就是这三招，却已经使现在的枫凌承担了难以想象的负荷，无论是灵力、身体还是意志上的。
除了第一招之外，其他的两招看似轻松，实则都远超他现在实力的战斗技巧，尤其是最后一次攻击，那瞬间就抽空了枫凌体内的所有灵力。
但是，枫凌也足以自傲了，先是凭借着对钢铁系灵技的了解而阻止敌方最强一人，随后又靠着血属性秘法将两人击退，总的来看，他可是以灵士的实力在一灵师两灵士的联攻中求生。
枫凌释放完攻击的右手缓缓垂下，像是骨骼都变软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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