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的情况,一边是趴在卜喜面前像一条狗一样摇尾乞怜,自然也会得到很多好处;一边是坚守文人的风骨和气节,势必会惹来很多麻烦。
和光同尘、随波逐流的人生就是迷失自我的人生,既然人生苦短,何不放手一搏,拼他个轰轰烈烈,这样的人生才也不枉来世间走一遭。
打定主意后,沈南星下了逐客令,他拿起翻了翻银票,又放回原处,冷嘲热讽道:“卜总管出手阔绰啊,这些银票得有万两吧!”
卜喜以为沈南星见钱眼开,得意地说道:“略备薄礼,不成敬意!只要你肯助我,日后定厚待于你。”
“啧啧啧,从六品官,岁俸五百两不到,除去吃喝,辛劳一生攒不够千两银钱,卜总管一出手就是万两,沈某不敢收,也不能收。”
卜喜闻言眉头紧锁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沈南星你不要不识抬举。”
沈南星噗嗤一笑,而后义正辞严道:“夫子有言:吾每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我等食朝廷俸禄,却行苟且之事,实乃枉为人也!”
“沈南星,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卜喜怒拍桌案道,说完揣起银票,摔门而出。
这是沈南星第二次拒绝卜喜,也是最不留情面的一次。他羞辱了卜喜,自然明白卜喜不会善罢甘休,但没想到报复来得那么快。
第二天上朝,礼部尚书裴朝闻便上了奏本:“太皇太后曾托臣为叮当公主择配良人,臣为此事寝食难安,日夜辛劳寻觅,仍找不到八字适配之人,恰逢武状元大考,沈南星状元及第,昨日偶然发现沈南星生辰八字旺于叮当公主,遂告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大喜,特命微臣奏请皇上赐婚。”
炎宁帝半睡半醒,随口说道:“皇祖母高兴,那就按她老人家的意思办就行了。”
花天宗闻言,怒不可遏,上前一步奏请道:“皇上,您已御笔赐婚小女花半夏与武状元沈南星,金口玉言,不能改啊!皇上。”
礼部尚书裴朝闻反驳道:“皇上只是御笔赐婚花半夏以公主礼仪出阁,并未确指某人,既然叮当公主也到了出降的年龄,按炎朝礼仪自当公主优先。”
“可是,小女与沈南星情投意合,不能棒打鸳鸯啊!”花天宗极力反对道。
“花将军,难道你的女儿比身为金枝玉叶的公主还尊贵,大炎朝以礼治天下,你是不懂礼数吗?你是要造反吗?”裴朝闻咄咄逼人道。
群臣附议,一时间花天宗千夫所指。
炎宁帝摆摆手示意群臣退下,缓缓开口道:“裴爱卿所言不无道理,但皇妹的性格我最了解,宁折不弯,此事暂且搁置,待我了解透彻再做定夺。”
花天宗心如死灰,辛劳半生,居然不能保全家人的幸福,羞愧难当。
之后的朝堂议事,他没有听进去半句,直至临近退朝,他才忽然请辞。
花天宗辞官归隐,这是卜喜想要的。
在群臣你一言我一语的挑唆下,炎宁帝不堪其扰,同意了花天宗的请求。
下了朝,花天宗失魂落魄,瞬间苍老了许多,他对朝廷忠心耿耿,血雨腥风几十年,到头来换来的却是想谋反的罪名。
他自叹可悲。
花天宗没有回花府,而是去了沈南星的状元府邸。
沈南星、白苏子和商陆三人听了花天宗的讲述,也一个个傻了眼
第185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