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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皇是用情专一的男人[2/2页]

嫡女策,素手天下 苏若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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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鬼宿煞有其事的适时补了一句,“此事……格尔敦王爷对他的部族恐怕就不好交代。”
      好像他已然望见那后果有多严重了似的。
      红色是多么美丽的色彩,蒙国没有哪个年轻女子不喜欢,若独独为哪个下了禁令……
      宝音自觉理亏,又不愿轻易认输。
      再看看他们身后的冰窟,她坏心又起,道,“你可知这个冰窟是当年图亚为了方便本郡主,专诚命人造的!”
      汐瑶一来,全都捡她剩下的,她怎能不乐?
      鬼宿和奎宿站在一旁看着,难得心思都一样,
      既然以后都是要要当姊妹的,和睦些不好么?
      “是吗?”汐瑶迎着宝音那写着‘我要赢的眼神,眉间漾开淡笑,“那真谢谢你了,很好用。”
      她才不生气!
      宝音气得咬牙又跺脚,还没继续再言,汐瑶忽的先声发问,“你专诚来此处就是为了给自己添堵么?”
      她愣僵了下,又眨眨眼,很是为难的模样。
      没人帮她说话,她竟是看向鬼宿他们几个。
      找茬是为了给自己添壮声势,先在气势上压倒对方,再开出条件,就很容易胜利。
      阿朝王夫就是这么同她说的。
      可是她两次找茬不果,那还要怎么开口啊!
      跟随她来的蒙族勇士在得了她的眼神后,齐刷刷的把头低下,全如木头人般,喊他们去打一架定不在话下,眼前的事,只能由郡主为自己张罗了。
      汐瑶也觉着宝音表现奇怪,
      按着她的性子,不会管祁云澈在不在这里,上来就要先动手的。
      这么扭捏倒更像是来找她讲和?
      想到这二字,又觉得委实太不可能!
      但见祁云澈在旁忍笑,是个知情人,且实情应当于自己有益,汐瑶放了大心再问她,“既然不是添堵,那是何事?你不说我就先走了。”
      言罢翼宿已把马儿牵到她面前。
      祁云澈的坐骑彪悍得很,形态更比普通的马儿魁梧许多,汐瑶抓住马鞍,硬是单凭己力,巧劲和蛮劲并用,貌似很轻松的跨坐上去。
      看得奎宿都想对她伸大拇指。
      陛下那匹马,不知道摔了多少勇士……
      她这一举,同样让宝音暗吃一惊。
      连图亚那匹性子暴躁的坐骑都允她骑了,心里真不是个滋味,更之余——
      想到阿爹前日同她说的那些话,宝音岂止不是滋味?更加不服气!
      “我来就是想跟你说,你休想做我宝音的阿姐!”
      说完,她跨上自己的马,扬鞭远去,只留下一袭决然的背影。
      “我……何时说过想要做她的阿姐……这种话了?”汐瑶骑在高头大马上,将剩下的人环视了一圈,脸上尽是茫然的表情。
      她胯下的马儿发出重重的鼻息,宛如回应:就是!哪个稀罕做宝音的阿姐了?!
      “小姐,是她不想做你阿妹,你怎么样都要做她阿姐的。”轸宿嬉笑,当真难得见到慕汐瑶无解一回!
      祁云澈翻身上马,坐到她身后,牵起缰绳,他笑,“我慢慢说与你听
      。”
      ……
      北境蒙国的汗皇陛下是个用情专一的男人。
      当初在藏秀山庄,祁云澈既已答应汐瑶此生非她不娶,便是她嫁不了他,他也不会另娶。
      在此事上,是谁都没有办法改变的。
      赛依兰死得十分突然,颜莫歌最先发现便连夜通知了岱钦,先联合了四大部族与格尔敦分庭抗礼。
      宝音乃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可她脾性如何,有没有治国的本事,部族的长老们各个为之堪忧。
      若然她做了女皇,实权等同于落进格尔敦的手里,这又让许多人不甘。
      可是放眼蒙国,有皇族血缘,又有能力的,实在难寻。
      便是此时,祁云澈来得刚刚好!
      先有宝音在大王宫放言不继承皇位,而后,众人都见识了女皇这个儿子的本事。
      登基乃顺理成章,至于娶宝音……
      经由祁云澈如此一说,汐瑶才恍然大悟,由始至终,关于汗皇的大婚,说的只是他要娶格尔敦王爷的女儿,并未说是哪一个。
      汐瑶先入为主,自然想到的是宝音。
      祁云澈将大婚之期定在十一月,一则为了让祁煜风等想要借控制汐瑶来要挟他的人放松警惕,一则,自是给自己留下余地。
      后来,也便是顺其自然的变成这么一回事了。
      寥寥数语,祁云澈说得轻松明了,某些关键刻意不提,汐瑶却不会放过。
      “你说得倒是简单,难道你说要娶我就能娶?”
      她张嘴就数落不停,清脆的话音回荡在冰封的山体间,回声里都是计较。
      “格尔敦王爷亲自到京城来试探我,宝音对你更念念不忘,哪个晓得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你都让徐锦衣把钗带来还我了,若祁永晨未死,宫里没发生那么多的变故,我怎会来北境?”
      这当中得要多少巧合,多少运气,她而今才能安安心心的与他同坐一骑,享受汗皇陛下的柔情!
      跟在他们身后,死士们不约而同的令马儿走慢些,再走慢些……
      小姐在同爷算账了。
      此时此地极危……
      她连番反问全在祁云澈意料之中,憋了两天,已能当她有能耐。
      原本他还以为一见面她就会先质问他,待到十一月初十是打算同哪个大婚。
      哪想汐瑶没问,陛下颇感遗憾。
      “听说格尔敦没在你哪里讨得任何便宜。”那一行的前因后果,后来格尔敦在一回酒宴上同颜朝说了,王夫大人自然会转述祁云澈。
      所以他是晓得的。
      “宝音是个聪明的女子,我心不在她身上,就算我娶了她又如何?”
      与其说是他对她怎样的无情,不如说是她终于恍悟,真爱非他,何苦强人所难?
      再是不甘心,也放手了罢……
      对她,或许祁云澈是有愧疚的。
      他的深情,也只对汐瑶而言,对其他女子,便是残酷得无情。
      祁云澈不疾不徐的说,“让徐锦衣将钗还你是权宜之计,你不会连这个都要同孤计较吧?”
      哪怕是演戏都要有人帮衬附和着,慕汐瑶不对祁云澈死心,哪晓得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只没想到大皇兄会和沈修文有禁断之情,平宁为此发了疯,宫里又再遭逢大变。
      那般时候,谁还有心思顾及汐瑶?
      再者她身上的毒太过特殊,虽祁云澈离开祁境时就停服了汤药,可生儿育女保命的事,自当越早越好。
      祁国皇宫里动荡着,蒙国这厢,宝音忽然主动同格尔敦说不嫁图亚,也不愿意做汗妃了。
      “那婚期又如何解释?”汐瑶不甘追问。
      “我同格尔敦打了个赌
      ,若你能在婚期之前主动入北境,他就收你为义女。”
      “若我不来呢?”
      “就在他众多女儿里随便选一个。”
      他不瞒她,如实道。
      汐瑶听后正欲再言,陛下忍无可忍的白了她一眼,“你不来找我,我就不能来找你了?”
      只他这一句,她没忍住笑,“那你不就失信了?”
      “失信就失信罢。”祁云澈俊庞里只有无所谓,连语气都淡薄得很,“要是格尔敦也想蒙国的皇位频频换人来做,他大可在此事上同我争论下去。”
      骑马走出雪山西侧,阳光顺势洒下,晒得汐瑶睁不开眼。
      她刚不适的蹙起了眉头,身后的男子已将手抬起来遮在她额上。
      这一幕恰恰被在不远处游荡的宝音看见,她骑在白色的坐骑上,耀阳下那身红衣与她匹配非常,果真是最适合穿红衣的女子。
      看到祁云澈以手为汐瑶遮阳,她不但不避开视线,反倒恨了过来。
      汐瑶心头一乐,道,“格尔敦王爷收我做义女,也要让我做最大的那个,只有这样,他们那一族才更显得尊贵,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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