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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内人,我们正在怄气[2/2页]

嫡女策,素手天下 苏若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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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他似乎与寻常没什么不同,在人前,永远是最沉稳的所在,深眸中静水流深,一举一动皆成为旁人顶礼膜拜的理由。
      这是她头一回和他一起出席宴席,虽说自东华海来的人很有礼节,连半个多余意味的眼神都不曾向他们这处投来,可汐瑶还是觉得别扭。
      先就是她不对,奈何没机会解释道歉已被推到上座,二则她已经坐到他旁边来,说句话会要他的命么?
      此男人真真小气。
      正心虚腹诽,蓦地,祁云澈像是有所意识一般,同隔壁的人饮了一杯之后,连杯子都没放下,就鬼使神差的转头来,和她盈着复杂眸光的眼对上。
      汐瑶怔了怔,脱口道,“怎么?”
      话罢才反映过来他不要理她的。故而自觉闭上小嘴,僵僵的与他相视。
      坐在另一边的颜莫歌见了,忍不住呵笑了声,大有风凉她的意思。
      这一声不高亦不低,足以让周围的人听见。
      早就看出端倪来了,既然那是云王的女人,为何不理她啊?
      汐瑶满腹苦楚,本这些陌生人无心理会她,得颜莫歌意有所指的哼哼,那些探视的目光悉数投来,看得她好不自在。
      无法离席,她只能装作不知,埋头扒饭。
      “不知这位是——”
      不知谁发出的疑问,汐瑶已经没勇气抬头了。
      心中默默黯然,同在一桌吃饭是种缘分,何必苦苦相逼?
      经那闲人一问,这桌的人竟是都默契的不再言语,连独孤夜夫妻都看了过来,脸上眼中都是不解。
      主桌就此静默,旁边两桌跟着安静,前一刻还满是笑语的厅堂中,此时静无人声,像是在等着云王表示一般。
      汐瑶头皮都麻了,蹙着打结的眉毛暗自从一开始数。
      她心想,若是数到十祁云澈还不……
      “这是内人。”温润好听的话音自他口中道出,随即,与之回应的是众人惊动的低呼。
      连那个被称作‘内人的女子都满面错愕,带着和其他人相同的表情向祁云澈看去。
      他无澜的俊容静如止水,仿佛将将那四个字只是稀松平常的一句话,他早就不觉得稀奇了,说出来,却惊得一众人心肝乱颤。
      内人……可是她好像记得,他们还没成礼吧?
      方才发问的人站起来向汐瑶敬了一杯酒,“原来是云王妃,失敬,失敬!”
      周围的人纷纷附和,说着许多恭维的漂亮话,汐瑶一句都没听进去,心跳剧烈,她需要平复一下。
      他不生气了?他没打算和她计较了?还是——
      好似祁云澈看出她不安,遂伸手夹了菜放到她碗里,本不得表情的脸庞忽然绽出一抹虚浮的笑,温柔的对她关切道,“乖,好好吃。”
      汐瑶瞳眸微微一瞠,惊得心碎!
      好了,看来她会死得很惨无疑。
      ……
      酒宴之后,众人欢散。
      夜算不得太深,只正逢化雪的天,越夜越寒,独孤夜夫妻留祁云澈在府上住一夜,他并未拒绝。
      身为他的‘内人,汐瑶自是要伴在左右。
      下人将他们领到一处别致的小院,房中所有置备得妥贴,且是与祁云澈在京中王府里的摆设有些相似,想必就是专门为他而设的。
      除了外厅与内寝房之外
      ,寝房还临着一间书房,书房外自得一个打理得干干净净的小花园。
      每间屋子都放了暖炉,故而置身其中,不会被外面的寒气所侵染。
      汐瑶心头忐忑,偏生独孤府的丫鬟们太尽心,为她打来热水,还要尽心尽力的服侍她更衣沐浴。
      待她慢吞吞的洗完行出,再待人都恭敬退出去,她在各个屋中绕了半圈,才望见半躺在书房长榻上看书的祁云澈。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寝衣,松散的墨发毫无约束,看起来应当是在别处沐浴过了。
      在他侧面便是菱格花窗,外面依稀有凉风渗透而入,幸得屋中暖炉不遗余力的散发着热气,故而也不觉得有多冷,反倒还挺清爽。
      明月悬空,冷芒从那窗中透了几许进来,正好洒在祁云澈沉静的侧庞上,将他轮廓分明的脸容罩上一层银辉,看上去美好得不能言。却也将他笼得更加难以靠近了。
      不知那些丫鬟们是否像服侍自己一样……对待他?
      汐瑶僵僵站在与书房相连的转折处,默声看了他好一会儿,任由思绪乱飞,许久才闻他淡声道,“夜了,早点去睡。”
      说这话时,祁云澈的视线根本不曾从手中的书卷上移开,那语气也平淡,淡得毫无感情。
      明知道她就站在那里,他却连看都不愿她一眼。
      汐瑶哪里肯甘心,脑子一热就走到他旁侧去。
      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他说,“不想睡么?”
      他顿了下,仍旧不给她半个眼色,轻描淡写的,“这里的书很多,睡不着就找一本你喜欢的吧。”
      蓦地夺过他手里的书,她闷闷道,“想发火就发,这算什么?”
      被夺了书,祁云澈总算肯抬首望她,与之前酒宴上相比,此时他眸中尽是冷色,近乎无情。
      “发火有用么?”他轻声问,语气里听不出一丝责怪。
      事不过三,这已经是第三次!
      汐瑶哑了哑,结巴起来,“可、可是……我留了字条的。这次不算!”
      她强辩,自知不在理。
      祁云澈勾唇浅笑,“好,这次不算,可以去睡了吧?”
      说罢,他真的不再理她,自若的从身旁又取过另一本书,姿态闲适的翻阅起来。
      汐瑶想说‘不可以。她委实有些慌,十分受不了他这样,张了张小嘴,却很无语。
      她早就忘了今日是自个儿的生辰,他不说,她又哪里知道今日到苍阙是为何?
      不咸不淡的话语直让她心头落空,想伸手去抓,都不知该抓些什么。
      原来他是可以将她视若无睹的,然而当她也想学他这般时,才发现早就做不到了。
      “我几次三番将你晒在一旁是我不对,你有何不满说出来不就好了,难道我是无缘无故才要晒着你的吗?你这样实在很讨厌!”
      攥紧两只小拳头,汐瑶愤愤道完,转身就走了。
      身后的男人合上书,不可置否的自嘲了声。
      所以照她所言,是他惹她在先,才让她故意而为?
      那他可真是讨厌啊……
      小气的男人决定继续和她怄气。
      ……
      冲到内院的小花园,汐瑶浑身火气难消,外面阵阵寒气袭来,竟不能让她觉得冷。
      她就站在跟前那一堆形状怪异的假山前,大口大口的呼出白雾,此举却不能助她排遣不快。
      头顶上的月光明晃晃的,她抬头望了下,顿觉刺目得很,遂又瞪了那月亮一眼,低头的同时抬起右脚毫无大家闺秀风范的——狠踢假山。
      气死她了!
      识得这么多年,从上辈子到这辈子,总算见识了这个男人的……臭脾气!
      若不是她今生要强,他会许她虚设六宫,只宠她一人?
      若不是她察
      觉在先,他会应她再不理会蒙国的皇太女?
      分明,祁云澈狡猾如斯,她不得不防,若她活得笨一些,哪里会得他青眼眷顾?
      宠,宠个鬼!
      亲都还没成,才不是什么内人!
      汐瑶越想越是愤愤然,心里头的火旺得一发不可收拾,直到她踹假山踹到腿酸得抬不起来,才猛然惊觉身子似有所异样。
      忽的顿下,她先是眼前一晃,摇摇欲坠身子的便要软倒下去,她忙伸手撑于跟前的石头上,掌心仿佛在灼烧。
      不止!
      还有她的全身……
      【来啊来啊,猜猜汐瑶这是肿么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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