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德了。他明白新帝不爱亲近他,他也专注已职,朝堂上不该说话的时候从来不多嘴,需要表态的时候随大流。可如今这事这些人站在朝堂之上,行的却是苟且之事,他真是听不下去,简直恶心。
没成想暗地里翻个白眼的功夫被汉王秦昭睿瞧见了,当下摸着扳指踱步出来:“皇上,依臣弟看,这事不能这么算。据袁州官员奏疏所报,当地百姓能从灾情中恢复过来,七成靠自救,这组织他们自救的人,才真值得赏。朝廷救济粮草迟迟不到位,如今又有何脸面出来说这全是朝廷的功劳。臣弟认为,要好好查查粮草为何迟迟不到位,这才对得起成千上万因灾死去的人。高大人,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高恪明白秦昭睿有心拉他下水,他先是看了一眼罗午斋,那老不休装聋作哑低头看鞋,看样子是不想蹚这浑水,他偏要拦他下水。踱步出去站在了罗午斋旁边:“皇上,臣认为汉王说得对,该赏的是袁州当地官员,该查的,是督运救济粮的官员,国之根本为民,民之根本是活下去,朝廷若连保证让他们活下去都做不到,难免失了民心。此次旱灾,赈灾极为不力,要查,应由中书院联合御史台派出官员去查,查清楚查明白。至于奖赏,圣上说赏谁较好?”
皇帝一脸忧愁,他本就体弱,最近又和爱妃缠绵床榻,今日真是无心久缠朝堂,随手指了高恪:“此事由爱卿全权负责,罗爱卿要全力配合此事,该赏该罚,务必做到公平公正。”皇帝一甩袖袍退朝,罗午斋心里恨恨的冷笑一声,汉王那席话看似为民不偏不倚站得正直,其实是巴不得朝堂一团混乱,高恪又想把他推出去和楚王一派作对?未必太天真。
沈德顺有点困的往宫外走,这些天他小孙子闹病,他也跟着睡得不好,早朝又如此早,困得很。听到有人叫他,随口应一声,一转头脸色有点白,汉王和他好像一直没什么交集,今天这是?
高恪远远的看见了沈德顺和汉王,原本欲出宫,转念又往回走,往延福宫走去,一路通传,终于见到女儿,见孙女也在,不由得上前捏了捏她的脸:“伏秀又在姑姑这呢,可有给姑姑添乱?”
——“她呀,乖得很,成日经书不离手,一杯清茶能坐到天黑,真不像个小孩。也不枉爹爹当年为她取‘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的怀逸,小女娃志气不小。”
高恪对皇贵妃的肚子看了一眼,摇头叹了一声:“再有志气也是个女娃,幸得广征又添一子,此子日后必能成材。我高家一门日后能走多高,还得看你呀女儿。”这话说得皇贵妃也伤感起来,说来也怪,她入宫三四年,肚子就是不见有动静,皇帝对她恩宠甚隆,再怀不上,她都要急得没章法了。三不五时接伏秀进宫,也是极想有个孩子在身旁陪着。如今父亲又这样说,她喟叹一声:“莫说我如今怀不上,就算日后我怀上了,皇后已为皇帝添了一子,又哪能轮得到我的孩子去主宰未来高家的运势?”
看着恢复过来的袁州,顾仲犀也颇为欣慰,总算没白忙一场,适才听郑凉说皇帝的旨意已经抵达袁州,要调他回太康府,调陆知州去京城永安,明为嘉奖,实为堵悠悠众口。到时派下来查案的人,当事官员都调任了,你又能查出个什么来?郑凉倒看开了:“这实为一场生死劫,顾先生救了我一命,回太康也算是回家,于我实
第4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