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荆凡才悠悠转醒,感觉到身体已经稍微能够活动,荆凡扶着床沿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活动了下筋骨,小腹上的伤口已经结痂。
来到窗前,窗外是秋天独有的风景,特别是钟山处在郊外,少有人来,清新的空气荡漾在空旷的山林树间,本该舒适惬意,而荆凡只觉酸楚,自己每次受伤,母亲都会在床前悉心照料着还唠叨个不停,父亲便过来安慰母亲,说些从百姓那里听来的笑话,蒙弟一定会坐在床沿像个大人似的教育自己,最后和母亲一样被父亲的笑话逗乐。
往日的欢声笑语犹在耳畔,父亲母亲和蒙弟却死的死,逃的逃。荆凡的心滴血般在痛!在悔!在恨!
一缕微风拂过,荆凡重整心情,将目光落在院中。
简单的院落中有一颗两人合抱的柳树,垂下的无数柳条足以看出它在春天时的枝繁叶茂,柳树下,被修能称作主人的男子一袭胜雪白衣,正摇头苦笑的和顽童般的尹般下棋,应该是尹般的棋品太差,总是赖棋还赢不过对面的人,修能侍立在白衣男子一侧偷笑。
“我说小纪呀,你就不知道尊老爱幼吗,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你还不知道让让我啊。哼!”尹般嘟着嘴,心疼的看着对面的男子从棋盘上拾起几颗棋子。
小纪?荆凡觉得有些熟悉,难道是那个父亲请过多次的赫连纪?!
赫连纪年少游历时便已因多谋善断闻名天下,更被称为得之可得天下,大批的政治家野心家想请他做他们的左膀右臂都不得其踪迹。
直到三年前,赫连纪的母亲病逝,不久后他的父亲也因爱郁结而终,他才算定居了下来,为父母守孝。他定居荆城守孝后,这些人便蜂拥而至,却都被他以守孝之名拒之门外。
荆凡好像确实听父亲提起过赫连纪,也三番五次的来请过,不过荆凡对政事一向没兴趣,就没跟着掺和这些事
荆凡沉思的眸子再次望向,柳树下那个就连笑容都挂着层薄霜的冷清男子,不管他是真的满腹经纶谋断还是独有虚名,他这个得之可得天下的名号倒是好用。荆凡心中计较,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蒙弟在外面越久就越危险,而且目前自己也没有能力去寻他,所以当下之急是先得了荆城,扩散消息,让蒙弟自己回来。
荆凡重新躺在床上,现在她需要积蓄力量,今夜,会是开始。清秀凄凉的眼眸缓缓闭上,收起眸底冷冽的黑暗。
秋风萧瑟,虫鸣窸窣。荆凡借着床前洒进来的月光,悄悄在一张白纸上盖上一个红彤彤的印章,有把印章合好放回原位,将纸叠起放进衣袖中。望向床上男子没有苏醒的迹象。便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
在荆凡合上房门后,床上的男子缓缓睁开眼睛,沉思良久,他想到星域中突然出现的那抹亮光,更有强烈的直觉,不管荆凡要拿自己的章印做什么,都将会对自己天煞孤星的命格有所改变!
当初赵飞领兵攻打荆城时带了五万大军,如今除了死在战场上的,和投降了的一万荆兵已有将近六万人马,小小的荆城是装不下的,于是赵飞令手下两员大将张干和仇鲁带了五万士兵驻扎在荆城一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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