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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桃花泛滥成灾了。[2/2页]

以你之铭冠我之心 我是轻轻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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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波明暗相交的痴痴柔情,我装作无视,堪堪掠过。
      他眼神里隐隐有些受伤,环顾四周后问道:“需要我做点什么?”
      “沈其瑞,”我唤住他,心里有好多事想急于求证,最后却只冲口而出一句,“为何要那样对他?”
      他大抵想过我会问明雅的事,问她母亲的事,或者问问他为什么不来易州,很多很多的事……却唯独没想过我第一句问的竟是关于他大哥沈其铭。
      叶秘书发往易州的情报里说大哥与叶三小姐偶有交集,关系不大寻常,看来,是真的了。
      他抿了抿嘴,似乎不大想回答我这个问题。
      “算了,你不想回答我也不勉强,我还有事要做,你走吧。”
      我从床头柜取了换洗的衣物,拿了脸盆往浴室方向走,他愣愣地跟在后面,不声不响。
      我洗了把澡,把汗湿的衣物扔进盆里,出来时看到他还站进门口处。
      “落落,我们谈谈吧?”他没来由地说了句。
      我没搭理他,继续浆洗衣物。
      恰巧过来几个洗澡的女病人,见一个模样俊朗的男子立在女浴室的门口,既惊讶又欢喜。
      “这人谁啊?长得真好看。”
      “兴许是病人家属。”
      “你去问问看?”
      “我不要,太羞人了。”
      …………
      我唉了口气,听着她们咂巴咂巴议论沈其瑞,而那家伙还敞亮着随别人怎么说,真是……
      我火速收拾‘战场,转身来到门口,冲沈其瑞怏怏说道:“忤在这干嘛,走啦!”
      “叶医生。”几个女病人看见是我,一个个满脸通红,全都噤声不语。
      我带他去了医院不远处的咖啡厅,这里环境不错,午后客人不多,很适合聊天。
      一位漂亮的女招待走了过来。
      “请问需要点什么?”她对着我说话,眼睛却一直瞄向对面的沈其瑞。
      哎,真是桃花泛滥成灾了。
      “两杯咖啡,谢谢!”我适时打断她。
      “好的,请稍等。”她恋恋不舍地离开,转身进了吧台。
      “说吧。”我提醒道。
      他沉默良久,终于开口了:“易军在北地驻扎之后,内部逐渐形成了“老派”和“新派”。老派是易军中的实力派,绝大多数都是和我父亲沈昌钰一起出道的兄弟,像向松普、邹珲城、贾义……这些人在易军中都担任军政要职。新派分为“士官”派和“陆大”派,都是军校出身的人,“士官”派指在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的,以冯庭安为首脑,李岩明、于连等人都曾在日本求学。“陆大”派大多毕业于天津和义宁军官学校,好比如我跟大哥。”
      我不置可否地看着他,为何要跟我讲这个?
      女招待端了咖啡过来,他顿了顿,等她走后继续说道:“老派里除了向松普还兼任督办一职,大多病的病,伤的伤,现在已经不复往昔了。真正掌握易军的,是新派里的亲日派。”
      “亲日派?是不是和日本人关系密切?”
      他点了点头,端起咖啡小抿了一口:“易军最初不是在易州,而是福溪。那时也不叫易军,叫福佑军,是闻名遐迩的官祈云老先生拉起的一支地方队伍,我父亲接手后,日本人忌惮平军,于是极力促使我父亲驻扎易州,还热心供应军火,在日本人的帮助下,我父亲终于成为统辖北地九省的大军阀。有了这层关系,易军亲附日本人也就不足为奇。”
      “据我所知,日本绝不会做赔本买卖,与虎谋皮最后往往得不偿失。”
      “也许吧,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岂是一两句话就能翻脸的。”
      他将目光移向窗外,烈日当空,阳光在地上拉出一小段长长的四方的静影,像随时要把人灼烧殆尽。
      “说到底,这是你们易军长期积累的毒瘤,不除,看着碍眼,还要担心哪天祸及全身。除了,又会伤筋动骨,危害到很多人的利益。他们肯定会跳起来,大吵大闹,腥风血雨一番。”
      我的直白让他微微一愣,旋即朝我笑笑。
      赞赏地说:“想不到那么多人看不透的事,你却领悟得很透彻。其实我和大哥一样,对日本人的行径深恶痛绝,只是我没有实权,也没有大哥那样的决心。冯庭安屡次在军政会议上弹劾大哥,要求他归还精税的第九军,大哥都没回应,所以他们才策反汪良贤,把大哥这个军长架空掉。”

真是桃花泛滥成灾了。[2/2页]